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雁字回时月已沉完结版傅嘉年庄苒苒
雁字回时月已沉完结版傅嘉年庄苒苒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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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年庄苒苒的女频言情小说《雁字回时月已沉完结版傅嘉年庄苒苒》,由网络作家“祝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似乎是为了报复,隔壁断断续续传来黏腻的声音。庄苒苒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江千柔微博里频繁更新的九宫格照片刺得她眼眶生疼。米其林餐厅摇曳的烛光下,一双摘掉婚戒的手,温柔地为她切牛排。私人游艇派对上,男人揽着少女的腰侧头低语,与记忆里撕碎她尊严的男人判若两人。虽然每一张照片,都没有露出男人的脸。可庄苒苒知道,陪在江千柔身边的男人就是傅嘉年。看着评论区粉丝的祝福盖了一层又一层。救命!姐这波官宣杀疯了!内娱独一份的纯爱,速速给我99!!家人们谁懂啊!这波纯纯是霸道总裁文照进现实!但求千万别扒姐夫背景,让我姐好好谈个恋爱吧球球了。这波必须锁死!拒绝任何形式的挖坟考古,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爱情保安!她机械地刷新着页面。指甲在...

章节试读

似乎是为了报复,隔壁断断续续传来黏腻的声音。
庄苒苒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江千柔微博里频繁更新的九宫格照片刺得她眼眶生疼。
米其林餐厅摇曳的烛光下,一双摘掉婚戒的手,温柔地为她切牛排。
私人游艇派对上,男人揽着少女的腰侧头低语,与记忆里撕碎她尊严的男人判若两人。
虽然每一张照片,都没有露出男人的脸。
可庄苒苒知道,陪在江千柔身边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看着评论区粉丝的祝福盖了一层又一层。
救命!姐这波官宣杀疯了!内娱独一份的纯爱,速速给我 99!!
家人们谁懂啊!这波纯纯是霸道总裁文照进现实!但求千万别扒姐夫背景,让我姐好好谈个恋爱吧球球了。
这波必须锁死!拒绝任何形式的挖坟考古,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爱情保安!
她机械地刷新着页面。
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微声响,像是某种自虐式的仪式,将心口的旧伤反复揭开。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是江千柔发来的。
“姐姐,看了这么久,还装什么糊涂?”
“识趣点乖乖让出傅太太的位置,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霸占着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下场。”
“真好奇你是怎么忍的,被老公当着情人的面羞辱、被扇耳光,还要听着他在我床上发泄欲望,我挺佩服你的,嘉年哥都这么过分了,还能一直忍下去。”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雪崩被困,是嘉年哥太迷恋我的身体,想和我多缠绵几天,才编出那么拙劣的借口骗你。”
“现在,该滚了吧?”
......
屏幕里还在不断弹出江千柔发来的消息。
庄苒苒按熄屏幕,重重闭上了眼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体育课上,那件足足穿了两年的内衣崩断,她死死按住校服外套,却压不住背后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放学后,傅嘉年将她拽进内衣店,耳尖红得滴血,却梗着脖子把购物篮塞进她怀里:“挑。”
少年慌乱别开的脸,让她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运动会上,她高举着写有傅嘉年名字的牌子还未放下,便被人从身后猛地推搡。
本该冲过终点线的傅嘉年,竟在最后十米急刹车,转身朝她狂奔而来。
医务室里,他半跪在地上,温热的掌心握住她扭伤的脚踝轻轻用力。
“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
明明傅嘉年还是和记忆中少年的脸,别无二致。
可庄苒苒突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更疼,还是胸腔里快要漫出来的酸涩更疼。
她紧紧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喉间翻涌。
原来时光偷走的不只是少年,还有那些回不去的炽热真心。
她伸手盖住眼眶,在心里暗暗发誓:傅嘉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
往后,她只为自己活。
半梦半醒间,庄苒苒听见门外飘来柔媚的嗓音:
“嘉年哥别担心,嫂子许是还在生你的气。”
话音刚落,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额头突然被一只大手盖住。
“快打电话叫医生!”
庄苒苒再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脸色铁青的傅嘉年。
他用手指重重叩击床头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以前傅嘉年知道她生病,只会让秘书送来补品。
像今天这样守在床边,还是第一次。
庄苒苒吃了药,困意再次来袭。
恍惚间,她听到医生在和傅嘉年低声交谈。
“傅先生,太太这次除了发热,身体是不是......”
“嘉年哥!” 江千柔突然挤到床前,指尖娇嗔地戳着男人西装袖扣,“老宅那边还等着呢,祖母最讨厌人迟到了。”
江千柔的提醒,成功截断医生未尽的话语。
“睡吧。”傅嘉年低声道。
踏出病房前,他顿住脚步,“司机三小时后来接你,祖母的寿宴可别迟到。”
傅嘉年一向重视祖母,所以每次家庭聚会都会带上她一起。
脚步声渐渐远去,庄苒苒缓缓睁开眼睛。
今日的寿宴她还得去见一个人。

傅嘉年走后,庄苒苒也没了睡意。
她坐起身,从备忘录里找出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向律师,能帮我拟份离婚协议吗?我什么都不要。”
电话那头突然嗤笑出声:
“终于肯松手了?傅嘉年可算解脱了。”
这样的话,庄苒苒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向东,傅嘉年的好兄弟,也是他们这段孽缘的见证人。
傅嘉年回国以后,逼着她和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
如今想要离婚,她能找的也只有傅嘉年的兄弟,真可悲。
她望着梳妆镜里形容枯槁的人,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先替我保密。”
“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协议。”
挂断电话后,庄苒苒又来到衣帽间。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包包,首饰......
都是这些年傅嘉年用来把她打扮得更符合他圈层的工具。
她打电话叫来人上门,全都估价完带走。
当那串长长的数字打进银行卡时,她竟觉得这些珠宝的重量,还不如那本写满笔迹的高中课本。
庄苒苒把银行卡放在床头,随后拿出一条素净的白裙子穿上。
临出门前,她终于等到了向东送来的离婚协议。
确定没问题后,她把那份带着油墨味的协议放进包里。
傅家老宅灯火辉煌。
傅老太太如今已经九十二岁高寿,她的寿宴几乎云集了大半个M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觥筹交错间,谈的都是生意,都是利益交换。
一切都和庄苒苒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庄苒苒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有些微醺的傅嘉年正揽着江千柔说笑。
傅嘉年身穿黑色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随着举杯动作折射出光芒。
他单手揽着身穿银色晚礼服的江千柔,低头耳语时,眼尾漫出几分难得的缱绻。
看到庄苒苒站在这里,傅嘉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她这边飘来。
她无意再参与他的试探,转身想走。
江千柔却在下一秒,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追了上来。
“姐姐这身打扮......倒像是来奔丧的。”
庄苒苒淡淡瞥了她一眼:
“至少我不用靠抢别人丈夫博出位。”
“听说最近狗仔拍到某位小花深夜出入已婚富商别墅?要是被爆出来,可就毁了。”
说完,庄苒苒绕过气红了脸的江千柔,径直朝着傅嘉年走了过去。
“借过。”她轻声开口,扶住傅嘉年微醺的手臂。
男人身上混着威士忌与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怎么才来?”
庄苒苒没有回答,扶着他来到角落。
她从包里抽出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的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凑近他耳边。
“嘉年,这是妈让我拿给你签字的。”
傅嘉年眯起眼,借着酒意签下名字。
“以后别老给妈跑腿。” 他嘟囔着,酒气喷在她颈间,“你越讨好她,她越看不上你。”
话音戛然而止,庄苒苒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明明是她的婚姻,到头来连结束都要借着谎言、借着他人的手。
推开书房门时,傅夫人正在擦拭翡翠镯子,冷冽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来。
庄苒苒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轻轻推到她面前。
“阿姨,我该离开了。”
傅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拿起协议翻看。
“帮你可以,但你要是敢耍花招......”
庄苒苒知道,傅夫人记恨她害得傅嘉年进了派出所,一直不让改口。
要不是傅嘉年以死相逼,她根本不可能嫁进傅家。
那时她也傻,以为用余生赎罪就能换来真心,三番两次被为难也极力忍耐。
却不知有些裂痕,从一开始就无法修补。
但现在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保证。”
庄苒苒攥紧裙角,指甲几乎刺破掌心,“一个月内彻底消失,永远不再回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这场注定破碎的婚姻低头。

庄苒苒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门边,不禁痛哭失声。
她后悔为什么要带着祖母去池塘边散步?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祖母,害得她这么大年纪还落水?
很快,房门再次被打开。
可进来的却是江千柔。
“啪” 的一声,泡水的手机摔在地上,她用指尖挑起庄苒苒凌乱的发丝。
“姐姐不是最喜欢录音当证据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真以为我会留着把柄给你?”
庄苒苒猛然抬头。
原来昨晚把她推下水的人,是江千柔。
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对方肩膀时被狠狠甩开,后腰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剧痛无比。
江千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一声。
“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太太还躺在医院没有醒过来,就她那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天?”
“而我这个亲手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如今傅家上上下下谁不得捧着我?。”
话音陡然转冷,她猛地抓住庄苒苒的手腕。
“再看看你,现在就是一个把老太太推下水的杀人凶手!”
“就算你把真相捅到嘉年哥面前,你猜他更愿意相信谁?”
话音刚落,庄苒苒忍着痛站起身,朝着江千柔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替祖母打的!”
她不在意傅嘉年会不会相信江千柔,但她不该用人命开玩笑。
特别是对她这么好的祖母。
庄苒苒扬起手想要再打江千柔一巴掌,却在下一秒被人大力拽住手腕。
“你闹够了没有?!”
她被傅嘉年大力甩开,后脑勺撞上墙壁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恍惚看见男人伸出的手,却在江千柔娇弱的抽噎声中骤然缩回。
她哭得梨花带雨扑进傅嘉年怀里,指尖却在他背后朝她比出胜利的手势。
“嘉年哥,我的脸......”
“明天还要拍广告,这可怎么办?”
傅嘉年的目光扫过庄苒苒渗血的后脑勺,喉结滚动着别开脸。
“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给千柔和祖母磕头道歉就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傅嘉年抱起江千柔转身就走。
房门锁死的瞬间,庄苒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明白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出完整的模样。
离开前一天。
傅嘉年转动钥匙的声响惊醒了蜷缩在地上的庄苒苒。
他习惯性开口:“想清楚了?”
庄苒苒将脸埋进被褥,一言不发。
除了见祖母,她已经不想再和傅嘉年多说一句话了。
江千柔倚着门框轻笑,把玩着真丝睡袍系带。
“嘉年哥何必为难姐姐呢?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姐姐走吧。”
“更何况我并不是一定要姐姐道歉的,只要祖母能平安醒过来就好。”
一番话又激起了傅嘉年的怒火。
他冷笑道:
“想走?除非我点头。”
“既然不愿意道歉,就一直在这耗着吧,我有的是时间。”
门锁重新扣上的刹那,庄苒苒望着天花板斑驳的光影,自嘲地笑了。
其实道不道歉已经不重要了。
原来真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猜疑里,碎成了齑粉。
......
月亮早早躲进了云里。
昏暗的月光下,江千柔站在暗处,把钥匙放到男人的手心里。
“别把人弄死了,留口气就行。”
“小心点,动静闹大了,傅先生会不高兴的。”
她攥紧了拳头。
事到如今,傅嘉年竟还不肯和庄苒苒离婚。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闻言,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贪婪的视线朝那扇上着锁的门望去。
“放心吧江小姐,拍摄设备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这小美人知道得罪傅家是什么下场。”
说完,搓了搓手,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门走去。

庄苒苒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傅嘉年的房间里。
她看到傅嘉年坐在床边,挣扎着想要起身。
“祖母,祖母她怎么样了?”
傅嘉年看到她醒过来,原本紧绷的肩膀突然松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在下一秒冷了下来。
“你不配叫她祖母!”
他倾身逼近。
“你明知祖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推下水?”
说着,傅嘉年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庄苒苒拼命掰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傅嘉年曾经跟她说过,以前他只是家里不受重视的小儿子,是祖母把他一手带大的。
他逃学、打架都只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
但父母的目光始终在傅嘉年大哥身上,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傅嘉年成为了她的同桌。
看到她被人欺负,于是萌生了想要保护她的念头。
没想到两人熟了以后,她开始每天都监督他学习,带着他从倒数第一考到了班级前十。
公布成绩那天,傅嘉年终于如愿以偿,让父母出席了他的家长会。
可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原来父母在长年累月的忽视下,那些虚假的关爱他早就不想要了。
回家的路上,傅嘉年告诉她。
他这辈子有祖母和她就够了!
“不是,不是我。”
庄苒苒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但还是想告诉傅嘉年,她真的没有做伤害祖母的事。
傅嘉年突然松开手,厌恶地看向她:
“收拾东西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求你!让我见祖母一面!”
庄苒苒死死攥住傅嘉年的衣角,整个人从床上重重摔落。
她仰起头,声音带着哭腔:
“求你了。”
傅嘉年猛地站住,一脚踢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又带着怒意:
“想见祖母?”
“行!去她病床前磕头认错,把你干的那些破事都一五一十说清楚!”
庄苒苒疯狂摇头。
“嘉年,我真的没有害祖母!你相信我!”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傅嘉年相信,只能不停重复着否认的话。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喊道:
“看监控,你去看监控,监控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为了傅老太太的安全,当年傅嘉年让她盯着,在院子里安装了很多监控。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洗清冤屈的办法了。
话音刚落,江千柔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斥道:
“姐姐可真会演戏!要不是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嘉年哥又怎么会知道,就是你把祖母推下水的?”
说着,将手机怼到庄苒苒眼前。
画面虽然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庄苒苒攥着老太太的手说话,紧接着两人一同坠入水中。
不,不是这样的。
庄苒苒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这监控被人动了手脚!当时有人......”
话没说完,又一记耳光将她掀翻在地。
“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
傅嘉年扯松领带,眼中尽是厌恶,“来人!把这位‘庄小姐’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离开!
庄苒苒头疼得厉害。
她只想快点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沐浴露香味的女人赶出去。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推着江千柔出门。
临近大门时,还未等庄苒苒反应过来,江千柔突然扬起手,两记清脆的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自己脸上。
她跌坐在地,眼泪瞬间溢出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
“姐姐为什么骂我脏?”
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惊恐,“我和嘉年哥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
话语间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涩。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庄苒苒看着江千柔泛红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后背顿时渗出冷汗。
她知道,这场江千柔精心设计的戏码,终于等到了最重要的观众。
傅嘉年快步走近,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庄苒苒踉跄着撞上桌角。
他俯身将瑟瑟发抖江千柔搂进怀里,温柔擦去少女眼角的泪,却对着她吐出带刺的话。
“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脸说她脏?”
这句话像根钉子,直直扎进庄苒苒的记忆深处。
结婚那晚,傅嘉年粗暴地扯开她衣襟,滚烫的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落在锁骨。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被撕裂开。
可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曾停下。
次日晨光里,傅嘉年望着床单上刺目的猩红,难得露出温柔神色。
那时她以为终于洗清了误会。
可当下身温热的血浸透床单,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傅嘉年嫌恶地推开她,讥讽道: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
从那天起,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开始辗转于各色女人之间。
只有每月十五他才会回来,压着她运动到天明。
此刻看着他揽着江千柔的肩膀,庄苒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恩赐,而是淬毒的匕首,专挑她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剜出血来。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忍不住反问道:
“那你呢?”
“你又有多干净?”
明明傅嘉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却大言不惭地嫌弃她脏。
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但他从不相信。
庄苒苒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下去了。
傅嘉年气得浑身颤抖,将她推倒在地,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脏东西!”
撂下这句话便抱着江千柔快步离开,根本没注意到怀中女人得逞的笑意。
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庄苒苒麻木地涂抹好活血化瘀的药膏,从抽屉里抱出一个尘封的铁盒。
里面都是她珍藏了七年的爱意。
褪色的课本里密密麻麻写着“傅嘉年喜欢庄苒苒”。
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终洇着水渍模糊成团。
五彩的便利贴从“作业借我抄”到“放学等我,送你回家”,短短的话语里藏着少年难以言说的深情。
她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却不敢打开看,厚厚的日记里藏着她少女时代最隐秘的心事。
还有傅嘉年送她的钢笔,橡皮......
她将这些承载着爱意的物件全都放进纸箱,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物件封存着炽热的过往,掀开时才惊觉,所有深情都成了笑话。
原来这就叫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