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民国诡案录曹耀宗陈花婆全局
民国诡案录曹耀宗陈花婆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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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不孤

    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耀宗陈花婆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诡案录曹耀宗陈花婆全局》,由网络作家“道长不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童接着果然飞快的掏出个碗接住灰烬。碗里随即生出份黑水。老道士再持招魂幡在手,威风凛凛喝道:“此猫妖魂已被我镇压,速将符水泼这妖孽身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哗啦,那份符水当即淋了小猫一声,小猫凄惨鬼叫之际,老道士手里招魂幡一抖。全场唯曹耀宗能看真切,一个透明的猫魂飞去,同时有个朦胧人影飞进猫身。曹耀宗确定了。这厮确实是造猫娘的邪术。老道士这时对李罗汉卖弄道:“这猫妖已经被我制服,不能再作乱,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会将她带走当个灵宠,至于你家接下来,还需关门七日,让所有人静养。尤其你家的坤位,也就是你家小姐的住处,任何人不可打搅。”李罗汉被他蒙的死心塌地的信服,忙不迭点头:“多谢道长,那我大哥他们七日就好了?”“是的,但代价是你家小姐...

章节试读

道童接着果然飞快的掏出个碗接住灰烬。
碗里随即生出份黑水。
老道士再持招魂幡在手,威风凛凛喝道:“此猫妖魂已被我镇压,速将符水泼这妖孽身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哗啦,那份符水当即淋了小猫一声,小猫凄惨鬼叫之际,老道士手里招魂幡一抖。
全场唯曹耀宗能看真切,一个透明的猫魂飞去,同时有个朦胧人影飞进猫身。
曹耀宗确定了。
这厮确实是造猫娘的邪术。
老道士这时对李罗汉卖弄道:“这猫妖已经被我制服,不能再作乱,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会将她带走当个灵宠,至于你家接下来,还需关门七日,让所有人静养。尤其你家的坤位,也就是你家小姐的住处,任何人不可打搅。”
李罗汉被他蒙的死心塌地的信服,忙不迭点头:“多谢道长,那我大哥他们七日就好了?”
“是的,但代价是你家小姐会失魂,不过放心,本座和她有缘可收她为门下,帮她慢慢调理。。。”
曹耀宗听到这里不再忍耐,喊了声:“有事借过!”
说着推开面前闲人,大步走出人群。
王道人本能一惊,等看清冒出来是个年轻人,才暗中松了口气,怒视他道:“放肆,你是什么人,敢打搅我施法?”
李罗汉和他家那群精壮也虎视眈眈看来。
带曹耀宗来的“大哥”都懵了,这小子疯了么?
曹耀宗淡定的先冲四方作了个罗圈揖,收尾时双手,左下右上,对准李罗汉朗声道:“门前老槐花,雨打风吹!明月照大江,同根同源!三老四少,在下初临贵宝地,给各位问个好!”
李罗汉听他切口是漕帮同门,愣了下,勉强回礼:“敢问足下烧几炷香,门上尊讳。”
曹耀宗竖起大拇指,掷地有声回复:“江淮泗!罗祖堂上坐!三尺剑!斩尽水中蛟!”
意思他属瓜州漕帮总堂一脉还是武职,李罗汉顿时肃然。
因为总堂武职,水上厮杀时负责跳帮夺船,堪比军伍先登士,为闹海的翘楚。
说明这是条不好惹的过江龙!
他再看曹耀宗气宇轩昂,就知道,此人大概没有虚言。
于是李罗汉客气起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是一家人。有事都好说!但此刻府里正忙,只能晚上请兄弟吃酒。”
他的意思是,你既是同门,这会儿跳出来无非有事求助,晚上我请你吃酒再谈便是,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搅合了。
按着他的身份以及江湖规矩,曹耀宗既得到这个承诺,就不该折腾了。
但王道人会不会觉得被冒犯呢?
李罗汉正担心,王道人也笑道:“原来是你们漕帮同门来访,倒是个误会。”
不料,曹耀宗竟直接冲他骂了起来:“狗屁误会,看你这废物折腾半天,还要关门七日,这本事也不行啊!不才正好懂些医术,尤善喊魂,不如我给这户人家看看怎样?”
李罗汉都懵,周围闲人也都哗然。
但看曹耀宗那年纪,和王道人的卖相,谁都觉得曹耀宗太扯了。
带他来的“大哥”等人都往后缩,生怕被秋后算账。
李罗汉果然忍无可忍,喝道:“兄弟过了!这里不欢迎你!要是你再闹腾休怪我不客气。”
铿!铿铿!
他身后那些精壮纷纷拔刀。
王道人见状也冷笑连连,其实暗暗戒备,因为他不知这个突兀冒出来的年轻人到底什么跟脚,更不知道曹耀宗的目的,到底是为扬名立万砸场呢,还是其他原因,又有没有帮手。
曹耀宗忽然转身,劈手抓起了猫笼!
李罗汉大怒,吼道:“放肆!给我砍!”
他那些弟兄纷纷扑来,但曹耀宗脚步一闪就晃开了所有人,接着蹬墙三脚,竟直接进了刘宅。
李罗汉都慌了,大哥全家都在床上躺着呢,他急忙带人往里跑。
王道人见状却没急着动,依旧死死看向人群,见曹耀宗确实没有帮手,他才放松了些,心想就算你这小儿看穿我做猫娘的手段又如何,看你的年龄绝无可能有多大道行,进这宅子,就是我说了算。
今日定要把你剥皮抽筋,做成傀儡,才算解气!
他立刻也带着力士和道童进府,还交代关门落闩,不要跑了贼人。
刘家大门就此反锁,又有精壮守着外墙,看不到后续热闹的众人于是纷纷说,那小子肯定死定了。
此刻,院内。
曹耀宗已将小猫拍醒抱着,正安静的站在二进的门楣上,打量此处。
原来这宅子是四进的,前低后高,乾平坤起,坤楼挡煞乾庭朝阳,另外套了三段四水归堂庭院,还打了三颗梧桐,又有通道相连,倒是有点聚气起运的小格局。
难怪此处主人能称十六铺的码头大哥。
赶来的李罗汉等人纷纷喝骂。
王道人进来后,见状狡诈的喝道:“这厮就是对手派来的,给我拿下!”
他分明是用李罗汉等人,进一步试探曹耀宗跟脚的意思。
李罗汉本就气炸上头,闻言立刻叼着刀亲自带人爬梯子往上冲。
曹耀宗都懒得搭理这些傻子,几脚踢起瓦片,砸的他们不得不抱头躲避。随即冲王道人冷笑:“老杂毛,少血口喷人!我且先问你,一者天真,二者仙,三者幽逸,四山居,你区区一个山居也敢披紫袍?”
王天师闻言心头微跳,他怎么懂这些?口中骂道:“小儿不知从哪儿偷听的些道门说辞,需知山居也是紫袍!”
曹耀宗嗤笑再问:“山居暗紫非亮紫,另外你既施法,随身却没奉宝女,头上更无九梁巾!我看你才是个外门货!话说你受过几道符箓啊!”
李罗汉等人听到这番对话,总算感觉有些不对了,忍不住放慢动作,看向场中。
站在下面的王道人也再度愣住,惊疑不定打量曹耀宗问:“你到底什么人?师承哪位?”
同时摧动两名力士要包抄上房。
曹耀宗动手不犹豫,立刻左手捏诀,右足一跺,凭空就是声霹雳!
轰隆!
王道人身边的两个力士和道童当即倒下,变成了四张画满朱砂符的黄纸人,那些施法物件稀里哗啦丢了一地。
李罗汉等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
王道人也失态惊呼:“竟是受箓五雷,你才这个岁数,怎么可能?”
曹耀宗左手抱猫,右手剑诀,居高临下指着他:“显技不如藏雷,区区幻纸术,也敢在小爷面前耀武扬威?”
同时想,老子用的分明是更高级的三洞五雷法。
但不屑和这厮说明。
王道人这时咬牙道:“管你什么来头,坏我法事,我先将你拿下再问你的师长!”
说着捡起招魂幡狠狠一晃,从中喷出大团充斥腥臭味的黑雾。
好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面目也变的苍白狰狞,邪气凌冽!
反倒是站在门楣上的曹耀宗,被初夏午后的阳光照的熠熠生辉,仿佛天神。
李罗汉大惊失色,谁是好人?
曹耀宗呵呵起来:“区区白莲驱鬼术也能拦我?”
随手将小猫放门楣上,跳下去气势一往无前的合身撞进黑雾,黑雾遇他瞬间四散,其中无数阴魂惨叫成烟。
王道人手段也多,见鬼雾拦不住他又一挥衣袖,放出条漆黑的蛇,同时将剑招手里,极速念咒。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剑拔出鞘。
曹耀宗一巴掌就将那条冤魂制成的幻蛇拍成烟花,随即疾如闪电的向前一步,欺进这厮怀抱里,铁桥硬马顶心肘!
斗法就斗法,你踏马来武功!
该死的道门,从来蛮不讲理!

林东一愣。
周畅也晕,你敢骂我?
没等他说话,曹耀宗眼神变冷:“警监当然看出王顺是被我冤枉的,不过他不是放我一马而是顺水推舟,因为黄麻子在巡捕房太跳了些。这是洋人的御下之术,他乐的看我让黄德成吃瘪!”
周畅顿时一愣,林东也很吃惊,因为曹耀宗说的很有道理。
曹耀宗继续道:“另外警监明知阿三杀死安南人阮平,竟还放他跟着我。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林东为缓和气氛劝道:“耀宗,都是自己人,你知道你就说说呢。”
“说明警监心里支持我的做法,放手要我拿下真正的罪魁祸首,顺带破掉洋行金案。你踏马扯虎皮做大旗,也有点脑子!”
曹耀宗随即指着周畅的鼻尖,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和小爷抢功,你配?”
周畅闻言又气又怒,色厉内荏的说:“曹耀宗,你,你放肆。”
“呵。”曹耀宗转头对阿三道:“你也会法语,他再嘚瑟,咱们就回头,你把这个鸟人刚刚的话,如实和警监说下,看他这点小心思怎么收场。”
阿三立刻答应。
周畅当场呆住。
曹耀宗冷笑道:“怎么,怂了?”
直接一耳光抽去,又揪着他头发哐哐两拳砸他肋骨上。
周畅“啊啊”瘫在了地上,脸都白了。
曹耀宗再一耳光:“去拟吗,跑小爷面前装大,小爷惯着你的。”
周畅捂着脸浑身都抖,一半是气一半是怕。
曹耀宗顺口问看傻眼的林东:“叔,你通过他安排我做包打听,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
林东无可奈何:“答应他五十大洋。”
“你不是帮过他吗?”
林东无奈叹息:“一码归一码。”
“也就是说,这厮又贪又忘恩,还管杀不管埋。要是我没本事给黄麻子找到机会踢了,你答应他的五十大洋能不给么?”
林东。。。显然是必须给的。
曹耀宗见状又一脚踹周畅胸口,附身问:“给脸不要的东西,还和小爷装么?”
周畅狼狈摇头,咬牙切齿的心想,等老子逮到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曹耀宗将他神情落眼底,知道这厮不仅仅是个欺上瞒下的小人,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做条狗吧,正好这厮身份,也能帮自己张弓起势。
曹耀宗便摊开五指,伸周畅眼前。
周畅开始以为又要吃耳光,刚要躲,曹耀宗手腕转动,五指如一朵莲花绽放。
周畅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眼神都发直。
旁观的林东也觉得头晕目眩赶紧转头。
曹耀宗语气幽幽着:“心浮气躁本无根,空殿无人我来坐!周畅!”
周畅莫名肃然,声线飘忽的回答:“在!”
“你观我谁?”
曹耀宗将手往上,吸引他看向自己。
周畅茫然抬头,瞳孔猛缩,震惊的道:“神,神仙。。。”
因为他眼中的曹耀宗正宝相庄严御空而立,身边龙蛇起舞!
“跪好说话!”曹耀宗低喝道,这厮赶紧惶恐的跪挺。
曹耀宗目光如炬:“忠字头,无生老母令架,金木水火土,左邪妖,右鬼怪,敕字破胆,急急如律令。 ”
随着他的念诵。
竟有行字凭空浮现,组成个诡异符纹,钻入周畅眉心。
周畅浑身一抖,立刻匍匐在地三叩九拜。
旁观的林东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咬住手指才没发出惊呼。
同时震惊的想,恩人莫非是仙人,教的徒弟才有这种仙家手段!
他却不知道此术名为“落花种魔”,出自以前的白莲宗,专门用来蓄养贴身死忠力士。
此术和曹耀宗收服阿三车夫的念种术相比,更加霸道。
而这法术不仅仅只能用于最多三人,也并非随心所欲就能施展。
比如曹耀宗之前和周畅说破白德安的权术,是破其心神,甩对方几个嘴巴子将其尊严践踏成泥,是摧毁其志。
有了这些铺垫,他才能成功种魔。
再看周畅,眼神虽然恢复清明,但眼底已有一丝对曹耀宗的狂热崇拜。
曹耀宗道:“以后好好为林护法做事。”
周畅立刻看向他身边林东。
发现林东居然是只仙气飘飘的龟身人头的存在!
新来的包打听是大仙,三年同事竟还是灵龟护法!
这种完全没逻辑的事,他偏偏信,还吓得又赶紧磕头。
林东等这厮消停了,实在忍不住问曹耀宗:“这也是恩人传你的神通?”
“这走狗畏威不畏德,为防止万一,才这么对他。林叔你只管放心,除非有人能帮他解了此术,不然以后他对你比对亲爹还亲。”曹耀宗当周畅面道。
周畅疯狂赔笑,仿佛骂他都是荣幸。
林东见状艾艾有声,欲言又止。
曹耀宗知道他想问什么,说破道:“林叔可是担心我对你也这样?”
“没有,绝对没有。”林东慌的不行。
曹耀宗哑然:“施法有因果,存心害人会有天谴,我没事折腾你干什么?”
林东心想也是,忽问周畅:“五十大洋还要不?”
周畅急忙乖巧摇头:“不了不了,之前都是我不对。”
曹耀宗对比他之前的嘴脸,哑然失笑。
正这时,他忽然感觉山鬼灵宝一动,进而感觉他画在小猫娘林欣怡腰间的诛邪符出招了。
曹耀宗顿时冷笑,你们还真上钩了。
起尸的事情反正他在不在都无所谓,曹耀宗于是交代林东周畅:“你们去办事吧,我去刘占奎家一趟。”
林东吃惊问:“漕帮的刘占奎?”
曹耀宗嗯了声:“刘占奎家有点事,我去帮他解决下,顺便调点人查查那个幕后的行踪细节。”
林东依稀听说,市面上流传的刘占奎家莫名其妙沾了瘟疫,四处求医无果的事情。
他再回忆曹耀宗之前展现的一系列不为人知的本领,不由欣喜的说:“耀宗啊,刘占奎人脉遍布沪上,你和他有交情的话,黄麻子以后都得绕着你跑。”
“告诉他多没意思啊,不要说出去。”曹耀宗呵呵起来,同时有点诧异,刘占奎这么厉害么,但没问。
接着他便下车,喊了辆黄包车先回南市。
周畅等他走后忍不住问灵龟:“林护法,他到底什么来头?”
林东都无语,道:“你还是喊我林叔吧。你知道徐宝山吧。”
周畅一惊:“五月被陈其美炸死的江北第二军司令徐宝山?”
那可是纵横江淮几十年的真正风云人物。
“嗯。”林东道:“徐宝山见他师傅,都得喊声大先生。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太多,总之耀宗这孩子,本事大着呢。”
“是是是。”
周畅就懂事的不问了。
但还是忍不住想,袁慰亭刻意拉拢的徐宝山都得喊曹耀宗的师傅一声大先生。
曹先生真不亏是仙师啊。。。
这一头。
曹耀宗回到南市。
见阿朱家大门紧锁,不知去哪里了。
他直奔楼上,躲床底的小猫听他的招呼,才敢跑出来。
曹耀宗带她下楼,告诉她:“我留在你腰间的诛邪符有动静,现在带你回去看看,希望能借机帮你家彻底除了祸根。不过,诛邪符是靠你本体生机催发的,所以搞不好你还得再养两日,才能还魂。且忍忍吧。”
小猫靠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只觉得有他在,才安全。
片刻后。
摇摇晃晃的人力车上。
林欣怡趴在曹耀宗膝上,回看他正闭目养神。
她鬼使神差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曹耀宗的大手,然后将脑袋蹭去他掌心,瞳孔都成了心形还不自知。

林东刚要问他怎么了。
曹耀宗脑海里飞快闪过个念头,直接冲过去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安南园丁的肩膀,对方只来得及惊呼了声就瘫痪下去。
林东惊骇起身:“他就是凶手?”
“是的。”曹耀宗语气笃定,随即转头对程翻译道:“劳烦安排马车送我们回去,我坐不惯洋车。”
翻译忙不迭安排印度车夫,曹耀宗注意到那个车夫懂中文。
管家也懂些中文,在边上追问曹耀宗是怎么发现的。
曹耀宗晃荡了下昏厥的安南佬,却说在拿到他口供之前,不能讲。
管家也没辙,只能絮絮叨叨拜托他无论如何查清楚真相。
曹耀宗点点头,便拎安南佬上马车,林东连忙跟上,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路上林东终究也忍不住,询问曹耀宗到底怎么回事。
没想到曹耀宗却一改之前的萧杀严肃,吊儿郎当的笑道:“这种诡案怎么破?黄德成又压的紧,还有啊,我听说波尔先生和警监关系不错吧。”
他一句话东拉西扯,不仅仅林东迷糊,车夫阿三都有点费解,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曹耀宗甩了根烟给林东:“我刚刚上楼,看到波尔先生的样子非常憔悴,再拖下去恐怕要出事。”
“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个安南人又是怎么回事?”林东都有些急了。
曹耀宗道:“波尔先生这会儿满腔怒火要找个宣泄口,那我就给他一个呗。”
林东倒吸一口凉气:“你其实是蒙的?”
“不,我是特地挑的。”
曹耀宗理直气壮:“管家和司机都是白人,咱也不能坑同胞,比起印度车夫自然是安南人好欺负一点,所以就选这厮咯。”
曹耀宗说着还丧心病狂的踹踹安南人的脸,交代林东:“信我的,林叔,大人们只要个说的过去的结果。等回巡捕房,这厮死不承认,咱们抽的他服帖,拿到口供不就妥了?”
林东气的手都抖:“你这不是瞎破案么!”
曹耀宗反问他:“难道你想被黄麻子收拾?再说我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跑的也是个安南人,这厮嫌疑最大嘛。”
林东还想说点什么。
曹耀宗已经窜前面和印度阿三套近乎:“哥们,等会也请你帮忙做个证就说看到这厮把他弟兄送走的,回头我请你吃酒。”
说着还摸出根黄鱼过去。
明晃晃的金条插进印度佬的腰带,印度车夫嘴角冷冷的抽搐了下,神态倨傲的默默点个头。
曹耀宗顿时喜笑颜开,回头对林东道:“叔,你看,这不就结案了嘛。”
你师傅不是这种人啊。。。林东看着他那张丧良心的脸,满肚子纠结不知从何排解。
听他的吧,真正是草菅人命。
不听他的,这诡异案子确实没办法了结。
只把他给纠结的。
就在这时马车拐往和十六铺平行的一条马路上。
两侧栽的是梧桐,茂盛遮日。
盛夏街头又没人,唯车马粼粼,蝉鸣刺耳。
曹耀宗忽然和车夫道:“停一下,我解个手。”
拿了金条的阿三也就勒住了马。
不料曹耀宗等马车刚停,竟猛一拳砸上车夫的下颚,打的魁梧的阿三直接跌进车厢。
接着他身形如电,单膝点在阿三胸口,将对方重重砸在车厢地上!
林东大惊失色时,曹耀宗又从腰间摸出枚铮亮的花钱,拍在惊恐的阿三眉心,吐字清晰的喝道:“冤魂缠身恨难消,还请星君荡不平,敕!”
随着这声“敕”,那枚花钱的圆孔里放出金光,毫无修为的阿三立马翻白眼。
林东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也愣住了。
曹耀宗接着将右手拇指按在孔中,就有片黑雾从阿三眉心窜上他的手背,直奔他眉心中间打转,这是死去的安南人的一缕怨机。
他暂不管这些,左手又重重拍在花钱上。
澎!
花钱蹦起。曹耀宗手一抄,师门灵宝归位。
但阿三脑门上却多了个醒目的八卦痕迹。
呼——曹耀宗再吐一口气,八卦痕迹便沉入阿三脑中。
此为种念术。
种是种植,念,是神念。
此术以灵宝八卦符纹为桥,将施法者一缕意志打进目标的神宫中。
目标就会被施法者控制,虽说不能完全洞悉其心思,却能一念让其生死不能。
是曹耀宗的师门,过去在江湖上,盘问对手海底的不二妙法。
这些说来话长,不过眨眼间。
旁观的林东越发震撼,问:“你,你这是什么本事?”
“师傅教的。”曹耀宗含糊过去,一耳光抽醒阿三,直截了当的道:“被你杀死的安南人在藏在波尔家西边的河堤下。”
林东悚然,阿三更是瞳孔紧缩。
“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先给你吃点苦头。”曹耀宗打了个响指。
阿三顿觉左臂奇痒,还是那种骨髓里生出的痒,他拼命伸手去抓,但抓破皮血横流依旧无法制止。
他不由哀求道:“先生饶命。”
曹耀宗拍了他肩头一下,问:“饶你,谁饶我林叔?”
阿三就不痒了,但又感觉剧疼,他低头看着手臂,面如死灰的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此话一出,林东顿时长出了口气,但也更加好奇曹耀宗是怎么做到的。
曹耀宗眉心黑雾忽然打着转落去阿三眉心。
阿三立刻看到死去的安南人面目浮肿的出现在面前,他吓的尖叫起来:“先生饶命,他确实是我杀的,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还不把前因后果,详细说来!”曹耀宗猛喝一声。
车厢内仿佛炸起个霹雳,震的林东脑门嗡嗡作响,外边拉车的挽马都匍匐下去。
阿三更是浑身剧颤,只能老老实实说起。。。
片刻后。
林东瞠目结舌,他做梦没想到案子真相竟是这样的!
真正是诡异复杂,牵扯无数。
但知道后,也就好办了。
而阿三交代完毕,瘫在地上,哀求道:“先生,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您饶我一次。”
曹耀宗转头问林东:“林叔,你看呢?”
阿三立刻将期望的眼神落在林东身上,林东苦笑道:“耀宗,我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接下来你拿主意就是。”
“那你就必须真的都听我的,不然咱们就此一拍两散。”曹耀宗严肃的道。
他当林东的面展现这些手段,也是为震慑他。
毕竟林东是叔辈,又是带他进洋人六扇门的引路人。
但世上太多倚老卖老之辈,他必须反客为主,不然以后不好行事。

完全不知直属长官心思的黄麻子以为得逞,心满意足退出,心想黄金案十有、八、九、是洋人监守自盗,最终不了了之。
查出来有罪,查不出来无过。
波尔夫人被吸成干尸,却是必须要破的命案。
但那种怪事,怎么查?
接着他还交代手下。
一个人不许调给林东,一个笑容不许给新来的包打听曹耀宗!
手下轰然答应后,黄德成就带他们直奔公董局边上的巴黎洋行,跟着提前抵达的副警监磨起洋工来。
这一头。
林东和曹耀宗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耀宗啊,你不该入他的套,听说那个洋婆子可是被人吸成了干尸啊,这种事怎么查?”
曹耀宗反问他:“您难道忘了我师傅是什么人了吗?”
林东登时记起早年间,他从山东逃难南下,路遇拳民作乱。
清瘦出尘的道人蒋青峰横空出世,一把三尺剑,先破施法仙姑,又连挑十余贼人,最后还洗劫了贼人身上钱财的壮举。
要说林东这个人吧,整日在底层里打滚,骨子里其实也狠辣。
他见曹耀宗这副笃定姿态,便也换了态度,咬牙低声道:“自从黄德成的老妈做了法董家的保姆后,我在巡捕房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他明显针对你我,贤侄你要是真能解决这件事,我必定让你扬名,还给你介绍我的关系,以后黄德成那厮也就拿你没辙了。”
曹耀宗颔首:“多谢林叔提携。”
叔侄俩既商定,这就喊了辆黄包车直奔波尔大班家。
波尔是洋行大班,收入颇丰。
居所是栋西洋风格的建筑,前面是青青草坪,鹅卵石路尽头有栋尖顶的三层红砖洋楼。
门口还停着辆双排马车,和一辆、美、国、产的“奥兹莫比尔”布篷汽车。
林东表明来意后。
一个四十多少的洋管家没什么废话,喊了个会两国话的翻译一起,带他们来到了洋房二楼。
翻译姓程,才二十出头,法语说的磕磕绊绊,好歹能交流。
他转述案情。
昨日晚上,波尔先生想和夫人聊点事情,结果推开门却发现。。。波尔紧急报巡捕房后,警监们包括领事先生都已经来过,都因为情况诡异束手无策。
目前只能暂且保留现场,等进一步调查。
另外管家排查家里,确定无人进出,只发现少了个安南(越南)的园丁。
情况大抵就是如此。
几个人说话间到了二楼。
洋管家和程翻译都露出畏惧神色,迟疑不前。
林东只能硬着头皮带曹耀宗进卧室。
一进门,他就吓的腿一软。
只见那张宽大的铁艺花床上,躺着个穿着睡裙,浑身血肉尽失,只剩皮包骨头的骷髅!
偏偏骷髅头上还留着大把的金发,室内更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仔细看,是从波尔夫人身下那些、失、禁、导致的排泄物发出的。
林东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现场,对这种怪事也毫无办法,只能回看曹耀宗。
曹耀宗捏着鼻子上前,观察了下。
见这个洋婆子眉心一股死气,另外四肢呈大字型,睡裙挂在身上就和只金毛大蝙蝠似的。
他又趴下,床下有个拳头大的洞,橡木地板上还有些残留血迹。
曹耀宗见状感觉洋婆子变成干尸这种情况,很像被人从任督脉中提取精血炼丹那种南疆邪术。
可是精血炼丹,往往都是拿孩童的元体精血做。
洋婆子总不见结婚几十年还是个处吧。
这点有些奇怪。
看来只有子夜拘魂,直接问下这个洋婆子了。
但斗法如绣花,步步都是坑。
天下有的是“借刀杀人祸水东引”等各种迷惑人的花招。
哪怕搜魂看到的,说不定只是人家让你看到的。
你当真,就是个傻子。
轻者被骗钱财,重者丧命。
尤其这是自己头次在巡捕房参与案子,务必谨慎再谨慎!
曹耀宗想着这些,就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林东道:“先召集所有人,都盘问下。”
“好。”林东便去和洋人交涉。
曹耀宗则独自上到三楼。
三楼是波尔的卧室和书房。
书房里有个差不多五十岁的法国中年,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口发呆。
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正是经历诡异的丧妻之痛的波尔大班。
有人上来,他都在走神。
那模样虽然无声,却比嚎啕大哭还令人觉得悲伤。
曹耀宗见状没打搅他,确定他是发自内心的黯然情伤后,悄悄退下。
同时觉得,外边总说洋人无德无义,无君无父,更别提家庭伦常。
其实洋人夫妻间,也是有真感情的啊。
接着曹耀宗又让翻译带路,转去下人们的住处。
一阵翻找后,寻了件失踪的安南人的衣服,趁翻译不注意,扯/下一小片布,并指在上面画了个符,来到花圃里丢出。
这是《御纂道统正宗》里记载的正一寻踪术。
只要有宿主用过的东西,就能根据气机牵引,寻到此人去的大概方向。
只见那布,离手立刻乘风起,摇摇晃晃飞往波尔家洋楼的西侧,那里有条河。
曹耀宗站在原地,仿佛漫不经心的打量。
那块布忽然非常主动的挂在河边一颗柳树上。
曹耀宗顿时瞳孔一缩,这说明安南人就在那里,也说明安南人肯定死了。
不然出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大活人吃饱撑的玩捉迷藏,还躲一天一夜。
但那里空空荡荡,土地也无翻新痕迹,唯一可能就是安南人给塞在了河堤下!
而埋尸地这么近,也进一步说明凶手肯定在这里。
这就好办了,死者有怨气,凶手气机和其必有牵扯,以法眼观之,就能知道谁是杀死安南人的凶手。
这人十有/八/九,也就是害死波尔夫人的凶手。
正好管家将人聚齐了。
曹耀宗便走过去。
波尔家,除了管家和翻译,分别是司机,马车夫,厨师,园丁,2个女佣,合计8个人。
其中司机是个英俊的法国佬,车夫是个高大的印度阿三,园丁是黑黢黢的安南人,厨师却是个华人瘦子,两个女佣也是华人。
林东按着程序给他们做口供,其实昨天已经做过,但所有人温顺的都没反对。
曹耀宗则在边上手里暗捏法诀,抬头对日,悄悄扫了下眉心。
他的双眼立刻蒙上层淡淡的黄光,这就是开法眼,
此术出自吕祖一脉,可辨阴阳可查气机,但十二时辰只能使用一次。
曹耀宗以法眼默默观察这几个人。
忽然咦了一声,吃惊的想此事的气机竟这么复杂诡异!
另外那个女人很不对劲。。。

陈花婆瞅着她那副无助模样,心中得意,但露出关切神情抱过小女孩装模作样检查了下,说:“啊呀阿朱啊,恐怕是船上天热气闷,有些中暑,这可不是小事啊,时间一久,更不行。要是有个郎中在就好了。”
名叫阿朱的小寡妇越发惊慌,这该怎么办?
早等着的李拐子及时回头问:“谁中暑了?”
陈花婆立刻拍大腿:“哎呀,张先生,这可巧了,你也去上海啊,快,快帮这孩子看看。”
又对阿朱道:“大妹子,你可真命好,这是我老家出名的圣手。。。”
“真的呀,张先生,麻烦您快帮我孩子看看吧。”未亡人之前慌现在喜,心情起伏之下娇躯都摇摇欲坠。
李拐子扫过未亡人的俏脸,眼神里有一丝贪婪,但很快掩饰住。
他接过孩子检查了下,发现其实都快醒了,赶紧从身上摸出个香包递给陈花婆:“给孩子挂脖子上,再换去透气的上舱,后续再服用些药就没事了。”
“那等您到上海,帮忙继续看一下呗,这大妹子也可怜。”陈花婆仿佛好心道。
李拐子故意矜持的摇头:“到上海,码头上有药店,她带女儿去抓副药就行。行了,快带孩子上去吧。”说完坐下,不再理会这边。
未亡人磕头作揖的感谢,搂过孩子却又没主张了。
陈花婆豪爽的道:“船上有个船头也是咱们老家的,我问问他有没有不花钱的办法。也就是为你,人家可是捧招商局饭碗的体面人物,咱们这些人,平时都不敢打搅人家。”
未亡人越发感激。
陈花婆随即带未亡人往外走,在相对狭窄的舱门口碰到个年轻人,听半天的曹耀宗忙往后退一步说:“大姐您请。”
陈花婆是个用嘴害人的货,看到谁漂亮话都张嘴就来,夸赞说:“小伙子真精神。”
阿朱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确实很精神的曹耀宗,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一笑,未亡人慌忙低头从他面前走过。
曹耀宗无意看到,她晶莹剔透的左耳后有颗小小的红痣,如星伴月。
与此同时,他贴肉放在腰间的师门灵宝也微微一热。
曹耀宗都懵了,灵宝能预测凶吉,瞬发法术和拘魂。
他遇到这些下九流的拍花子肯定无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这个未亡人要不就是个妖女,要不就是师傅让他找的破军伴月命格。
他赶紧敏捷的伸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指甲割下对方一丝头发,取出灵宝试验。
青丝沾宝,曹耀宗心中浮现一股明悟。
对方,真是破军伴月命格!
但此命虽有破军之名,其实至柔至善,容易被动招祸,古今出名的薄命美人大多如此。
寻常男人根本抗不住。
但曹耀宗的至阳命格,有这种至柔来伴着,反而能更好的起运,也能护住对方。另外他这个师门灵宝,用到十次以上,眼中会起血色戾气,引动一劫,也需要至柔来化煞。
这下曹耀宗更有理由出手了。
他立刻进舱,假装揉着眼睛,很快锁定所有目标,暗中留下法扣。也就在这时,他昨夜留的法术扣子微微动了动,曹耀宗知道那头的陈花婆已经和内线帮凶搭上了。
确定对方一伙的人头后,曹耀宗便不再停留,假装寻人未果,返回原先坐处。
回来时候,他发现还有更巧的事。
那未亡人母女和拍花婆,竟给安排到了他身边。
想想也是,这艘船旅客满满当当,也就这边角地有些空位。
陈花婆经验挺丰富的,这么快又见到他,立刻不放心的套话:“咦,小伙子,刚刚不是还看到你的么?”
曹耀宗比她还会装,愣了下道:“原来是底仓遇到的大姐啊,我就坐这,刚刚下去找个朋友,结果认错人了。”
陈花婆见他眼神清澈愚蠢,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经常这样,看到个背影熟悉,追上去却不是。”
“可不是么,差点喊错大爷,被我老头子知道要抽死我。”曹耀宗满脸后怕,他说的滑稽,心情不好的未亡人都忍不住掩口,陈花婆越发失笑,再不将他当回事。
曹耀宗接着靠去窗边,傻子似的呆呆看着江面。
其实安静在听。
未亡人:“囡囡醒了呢,眼珠子在动,大姐。”
“谢天谢地谢谢菩萨老爷。”
“大姐,我家在南市,有个阁楼空着,下船你要是暂时没落脚的地,就随我去住下吧。实不相瞒,丈夫去世后,我家那些街坊邻居都有些欺负人。。。呜呜呜。。。我不哭,我只想将囡囡带大,许个好人家也就够了。”
“大姐,她怎么又昏了呀。。。”
曹耀宗觉得这些外道在拿捏人心方面确实有些本事,七上八下的拨弄一番,这小寡妇算是彻底离不开这个拍花婆了。
另外陈花婆既知道这对母女相依为命,名下还有套房,已起贪心,必定要吃绝户。她就肯定不会在落地时动手,一定会通知同伙改主意。
那么他等会无凭无据收拾这些货,搞不好还会被那个傻女人当坏人对待。
既然如此,正好水路上没其他干扰。
那就提前动手吧。
曹耀宗想着这些立刻起身出舱。
没会儿,陈花婆果然说忘了拿东西,要下去一趟。
此刻日头渐高,暑气蒸腾,后甲板没几个人。
陈花婆客气的冲抽烟的曹耀宗笑笑,只看她憨厚面容,以为是个老实大嫂,曹耀宗翻脸说:“你笑个屁。”
陈花婆被他突兀一骂都懵逼,曹耀宗伸手在她眼前打出朵莲花。他用的是道门正宗的夺神法术,陈花婆不过是下九流中人,瞬间中招眼神迷茫,神智也被控制,就此如提线木偶。
曹耀宗双唇微动默念:“去拍昏他们带来甲板。”
陈花婆当即眼神里带点偏执的往下走,曹耀宗又一个响指,喊来船工帮凶:“去,说上面查位置,带那对母女来。”
俏寡妇不是一点傻,她谁的话都信,很快抱女儿出来了,还紧张兮兮的小声问帮凶:“大哥,上面查完,我还能在这里么?”
帮凶却大吃一惊,我怎么在这里,这小寡妇说上面查什么?
这时,啪,曹耀宗再一个响指:“告诉她吧。”
帮凶眼神瞬间呆滞,表情刻板的道:“你认的大姐,是拍花婆,那个郎中就是他们的头。你女儿也是她害的,她们要把你卖掉。”
未亡人一听,吓得差点没把手里孩子落地。
曹耀宗取过她孩子脖子上的镇魂香囊,安抚道:“不要慌,好好想想,那个拍花子之前是不是主动和你搭话,然后你什么都和她说了。”
未亡人只是天真,到底不是真傻子。
她沿着曹耀宗的话,瞬间回忆起很多细节,顿时怕的身躯都在发抖,大眼睛里也泛起泪光。
见她大概信了,曹耀宗点头:“没错,你孩子也是她害的,不过没大事,过会就好。另外那个陈花婆刚刚继续套你的话,起了更大的贪心,要先吃掉你的房子,所以这会儿下去通知其他同伙,准备等到你家再动手。”
未亡人越听越怕,无助的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有我在,你只需安静看着,不要出声。”曹耀宗打去一道安神诀。
她心态才稍微稳着点。
忽然,下面响起阵喧哗。
李拐子懵逼大吼:“你干什么?”
陈花婆尖叫:“你也别想好!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