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重回心动当晚,我暴打渣男狗头谢止渊姜念昔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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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元元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止渊姜念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心动当晚,我暴打渣男狗头谢止渊姜念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鹿元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恶心一女的,校草被她缠上真是倒了大霉!”“这算不算诽谤,能告她吗?”“谁要告我孙女尽管告,我随时奉陪!”姜柏厉声开口,那威慑力让周围的学生们都瞬间不敢说话了。爷爷这样护着自己,姜念昔心一暖,她转身回到姜柏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爷爷,我们走吧。”姜柏叹口气,“念念,你真是,我还以为你......”以为她又要巴巴地去倒贴!姜念昔笑了笑,冲他撒娇,“哎呀,爷爷,一时兴起逗小丑玩玩,你不会生气吧?”小丑?她这样说季宴修,姜柏好笑道:“没生气,干得好。”刚才姜念昔在这么多人面前从容不迫,单凭几句话就让季宴修下不来台,实在让他意外。看来他孙女并不是朽木,只要好好雕琢,将来说不定会大放异彩!在走进办公楼时,姜念昔又回头看了季宴修一眼,眼底迅速掠...

章节试读

好恶心一女的,校草被她缠上真是倒了大霉!”
“这算不算诽谤,能告她吗?”
“谁要告我孙女尽管告,我随时奉陪!”
姜柏厉声开口,那威慑力让周围的学生们都瞬间不敢说话了。
爷爷这样护着自己,姜念昔心一暖,她转身回到姜柏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爷爷,我们走吧。”
姜柏叹口气,“念念,你真是,我还以为你......”
以为她又要巴巴地去倒贴!
姜念昔笑了笑,冲他撒娇,“哎呀,爷爷,一时兴起逗小丑玩玩,你不会生气吧?”
小丑?
她这样说季宴修,姜柏好笑道:“没生气,干得好。”
刚才姜念昔在这么多人面前从容不迫,单凭几句话就让季宴修下不来台,实在让他意外。
看来他孙女并不是朽木,只要好好雕琢,将来说不定会大放异彩!
在走进办公楼时,姜念昔又回头看了季宴修一眼,眼底迅速掠过一抹狠厉。
季宴修,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羞辱我、伤害我、践踏我。
只有我这样对你的份儿!
老爷子出马,校长果然给了几分面子,但姜念昔的成绩实在太差,如果无条件让她回学校,会让其他学生觉得不公平,对学校声誉影响不好。
校长想了想说:“这样吧,姜同学,这些科目,你全部补考。如果都能通过,你就回来继续学业。如果没通过......”
没等他说完,姜念昔就答应了下来,“好!”
姜柏原本还想跟校长谈谈,能不能给学校捐几间多媒体教室,换取念昔继续上学的机会,谁知道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校长又说:“鉴于你挂科太多,短时间内补考,估计也没法通过。这样吧,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所有科目一起补考,你接受吗?”
“我接受。”
林舒然躲在校长办公室外,听到她的话,差点笑出声。
姜念昔还真是大言不惭,就她这种废物,就算再给她一个学期准备,也没用!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要想个办法,让她没法专心复习,最终退学。
谁让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宴修哥丢脸?
林舒然当时气得要死,又不好出面维护,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宴修承受那么多异样的目光,最终恼羞成怒地离开。
所以,姜念昔别想好过!
......
姜念昔一回到家,立即就开始复习功课,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太紧了。
这时候网课还没有普及,不过,网络已经很发达了,她可以在网上找到很多资料。
只是,要在短时间内补齐这么多专业课,难度还是很大的。
有几门倒是可以靠死记硬背,但是像高等数学、线性代数这样的,还是得用心学才行。
早上,阳光洒落,姜家后花园的粉玫瑰开得正好,娇艳欲滴。
这是姜念昔很喜欢的花,可现在没心思欣赏,只埋头恶补功课。
姜柏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认真了。这两天她都早早起床复习功课,这样的转变让他欣慰。
姜柏慈爱一笑,“念念,你基础不好,要不请个家教?”
姜念昔眼睛亮了亮,“好啊。”
她怎么没想到,如果有个家教1对1辅导,比她自己钻研会好很多。
正想着,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爷子,您想给念昔找个家教?巧了!”
叶玫边说边朝这边走来,“舒然见念昔这两天学习辛苦,跟我提议给她找个家教,这不就找了一个?妥妥的学霸,肯定能帮到念昔的。”
姜柏神色不变,“是吗?舒然有心了。”
这时,林舒然也出现在花园里,嘴角的微笑跟叶玫一样温柔无害,“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姐姐愿意改过自新,我作为妹妹,当然要支持她。”
这副伪善的模样,真让人手痒,想要呼几个巴掌。
姜念昔托起下巴,轻笑,“是吗?所以,你们给我请了什么家教?我很挑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入我的眼。”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请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人居然是——季宴修!
季宴修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和卡其色西裤,整个人挺拔帅气,跟娱乐圈小鲜肉有得一拼,校草的名头不是盖的。
他还特意把头发认真打理了一下,就更养眼了。只不过,他额头没贴纱布,还没痊愈的伤口就这样显露出来,让人无法不注意。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姜念昔那么爱他,看见他受伤,不可能不心疼。
如果她说两句好话,他就原谅她,再给她追求自己的机会。
季宴修走过来,礼貌道:“老爷子,姜小姐,你们好,我是季宴修,是京南大学大四学生。”
好家伙,三个仇人突然聚在了一起,姜念昔的恨意瞬间就涌了上来,手死死地攥住了笔。
姜柏看一眼姜念昔,注意到她分明有些不悦,不禁怀疑,念念对季宴修的态度好像突然就变了,是受了什么打击吗?
难不成季宴修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向林舒然,“男女授受不亲。要找家教,也该找个女孩儿才是。”
林舒然并不知道老爷子先前有暗中调查过季宴修,对他印象不算好,笑了笑说:“爷爷,我原本也想给姐姐找个女家教,可这位学长是京大出了名的学霸,每年都是年级第一,还是学生会会长,人品绝对有保障的。再说了,姜家有您坐镇,谁敢乱来?”
“是。”季宴修跟着说:“老爷子,我家境不太好,做家教只是为了挣些生活费,没有别的想法,您大可以放心。”
他说这话时背脊挺得很直,神色不卑不亢,表面上看还真就是个优秀正直的好青年。
“哦......是吗?让我瞧瞧。”姜念昔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从椅子上起身,双手环在胸前,倨傲又散漫地绕着季宴修走了一圈。
对上她的目光,季宴修浑身都不舒服。
她这什么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还是很廉价的那种!

这时,姜念昔从楼上下来,笑眯眯道:“妹妹是去了哪个网红点?我也想去,能告诉我吗?”
猝不及防的一句,林舒然愣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想到她今天对季宴修做的那些事,季宴修还说要追她,林舒然就满心愤恨。
姜念昔一步步下楼,见她不说话,笑容扩大,“怎么,这是什么很难启齿的事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是跟朋友去逛街,而是去跟男人鬼混了?”
林舒然惊愕地瞪大眼,“我......我怎么可能会去跟男人鬼混,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又是一副受了冤枉和委屈的可怜模样。
姜念昔恨不得一巴掌过去。
不过,现在她不稀罕这么做,脏了她的手!
姜远山瞪向她,“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还说要补考,结果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非要跟你妹妹过不去!”
姜念昔恍若未闻,仍旧盯着林舒然,“是吗?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姜远山这才注意到,林舒然的脖子没有完全被衣服领子遮掩住,靠近锁骨的地方,还真有一个可疑的红色印记。
像是......吻痕?
林舒然一惊,连忙将领口拉好,“这是被虫子咬的,现在虽然天气转凉了,但还是会有虫子的。”
她说着又要掉眼泪,“姐姐,我是哪里又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污蔑我......”
“污蔑?”姜念昔好笑着,拿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跟男人鬼混,你敢吗?”
“你......”林舒然脸色煞白。
不行,她不可以做那种检查,否则就露馅了!
慌乱中,她只能看向姜远山,见他拧着眉好像有些怀疑,她泪如雨下,“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忍让,可姐姐这次居然拿我的清白开玩笑,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如果好端端的要叫人过来给我做那种检查,我脸不要了,不如死了算了!”
啧,又开始了。
这种表演,她都看腻了。
姜远山神色微妙,“你脖子上的痕迹,真是虫子咬的?”
林舒然哽咽道:“真的......当时还想着要不要买点药擦擦来着。爸,你信我。”
“什么虫子能正好咬在这个位置,让我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姜念昔朝着林舒然伸出手,还没碰到她,她就反应激烈地往后退了几步,还跌倒在地。
她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嘤嘤哭,“姐姐,如果我真哪里得罪你,我向你说对不起可以吗?不要这样......”
“心虚了就直说,一天天不是在装,就是在装的路上。可惜你天生是蒜苗,怎么装都是蒜!”
林舒然眼泪掉得更凶了。
见姜念昔揪着她不放,叶玫紧张了起来,挽住姜远山的手臂,“老公,舒然一向很乖,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可能出去跟男的乱搞?”
“念昔之前怎么样对待我们,我们都可以不在意。可她这一次真的过分了,你可要给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姜远山顿时急了,安慰道:“你别激动,免得影响儿子。”
“臭丫头!”他转头斥责姜念昔,“你闹够了没?你能不能安分点,要再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去,姜家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
姜念昔扯了扯嘴角,又是一阵心寒。
明显的疑点摆在面前,他居然还是无脑相信叶玫和林舒然,完全不信任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白瞎了她之前送他的领带,还不如送给小叔叔。
姜念昔深吸口气,而后附身凑近林舒然,在她耳边说:“你可得小心点了,别再让我抓到。不过我很好奇,你在外边的野男人是谁呢?”
她故作好奇。
林舒然慌乱地争辩,“我没有男人!你别再污蔑我了,够了,真的够了......”
“最好真的没有。就怕你不但有,还是我认识的人。”姜念昔笑起来,转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若无其事地上楼。
没关系,就算爸爸不相信,刚才的话也够林舒然心惊胆战,疑神疑鬼好一阵子了。
自己就慢慢地陪这些贱人玩,只等一个合适时机,将他们一举击溃,再无翻身之地!
林舒然苍白着脸色,惊魂未定地看着她的身影。
姜念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但,怎么可能?
她和季宴修的地下恋情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在学校里也装做互不认识。姜念昔追了季宴修一年多都没发现端倪,这段时间自己跟季宴修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她是从哪里发现不对的?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姜远山怒道:“臭丫头,真是无理取闹!”
叶玫假装安慰他,“算了,念昔可能是因为要补考,比较忙,所以心情不好,等考完了就好了。只是,她让我和舒然帮她找家教,提的要求太多,找了几个她都不满意。”
“不满意拉倒!她就是故意找你们茬,你们也别总是惯着她,她已经没救了!”
姜远山烦躁着,看一眼那边楚楚可怜的林舒然,叹口气,“舒然,你受委屈了,不过别往心里去,马上就生日了,要开心点儿。”
林舒然从地上起来,擦拭干净眼泪,“嗯,爸,我没事。”
等回到房间,她想来想去,还是给季宴修发了信息,宴修哥,明天我不去找你了。
姜念昔刚才不知道发什么疯,当着爸爸的面说我跟男人鬼混,还要叫医生过来检查,吓死我了,还好爸爸相信我。
可姜念昔怀疑我有男人,说不定还是她认识的。
季宴修: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她发现我们了?
林舒然:我不确定......
季宴修:别多想。她应该没发现,毕竟她只是跟我说,她不喜欢我了,没说起你。
林舒然:好吧。真可惜,明天不能见你了。
季宴修:没关系,我们先忍忍。等计划成功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我爱你。
林舒然脸上泛起一丝甜蜜,我也爱你。
......
转眼,就到了慈善拍卖会的日子。

姜念昔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是,我想回到学校好好学习,但是校长说我得通过补考才行,我自己复习的话,感觉很难,而且我想起来小叔叔你也是商学院的,几乎每科都满分。所以......想请你教教我,可以吗?”
“......”周彦大跌眼镜。
哈?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姜小姐跟谢总之间的对话,跟那个小白脸无关的!
谢止渊也很意外,只是这样?
说到补习,周彦就兴奋了起来,“姜小姐,您是要辅导吗?我在行啊!我也是商学院的,平均绩点4.3,大学期间没少做家教。”
谢止渊冷冷地看他一眼,“我满绩点。”
周彦:“......”
身为谢止渊的特助,他立即就懂了自家老板意思。谢总这是想用绩点碾压他,暗示姜小姐他比他强,从而亲自辅导。
周彦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谢总,我甘拜下风!”
“小叔叔当然厉害了,所以,可以教教我吗?拜托拜托。”姜念昔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看着谢止渊。
她这样请求自己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有那么一瞬间,谢止渊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姜念昔。
那时候,她考前复习总会找到他,拜托他教教她。当时的神态,跟现在一模一样。
谢止渊有些恍神,“嗯。”
“太好了!”姜念昔笑起来,不想耽误他时间,把餐盒递到他面前,“小叔叔,你先吃午饭,然后我再请教你。就是几个小问题,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周彦默默在心里吐槽。
啧,谢总巴不得你多“耽搁”一点。
毕竟他两个月后就要出国,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相处的时间没多少了。
周彦很是识趣地离开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在讲解的时候,姜念昔索性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谢止渊的身旁。
距离很近,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像清晨带着露水的玫瑰,清新、自然,又像是她本身的气息。
谢止渊耳朵微微发热,心跳都有些不稳。
她都多久没像现在这样,靠近自己了?
姜念昔发现,小叔叔很有当老师的天赋,讲得通俗易懂,声音也好听,她很容易就听进去了,专业知识似乎都变得没那么难。
又或许是,跟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在一起,她可以放下所有戒备和顾虑,专心致志地去听。
姜念昔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他道个歉。
她望向他深邃的黑眸,认真道:“小叔叔,对不起。之前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以后不会了,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谢止渊又是一怔,只觉得她是愈发反常了。
但这样的反常,是他所希望的。
“不会。”
听到他这么说,姜念昔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自己那晚被他从夜店带回别墅,落了个发卡在他的房间。这会儿就在他办公桌的电脑旁,很显眼的位置。
她伸手就去拿,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
姜念昔诧异道:“这是我的东西。”
谢止渊面无表情,“没收。”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姜念昔,“......”
行吧,现在她要跟他修复关系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午容易犯困,姜念昔听到后面,眼皮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的。最后没经受住困意,就这样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谢止渊也没叫醒她,就这样安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褪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妆,此刻的她仿佛就是以前的姜念昔,睡着时就像是睡公主,让人有种想要吻醒她的冲动。
年少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幻想过。
现在,还是禁不住地幻想。
看着她红润的唇,谢止渊的眸色变得深谙起来。然而,最终还是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她的心并不在他这里,自己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挺可笑的。
下午两点,周特助在外面敲门,提醒谢止渊等会儿还有个会议。
谢止渊又看了姜念昔一眼,放轻动作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姜念昔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谢止渊不知道去哪儿了,而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手边是他给她整理出来的复习方法和重点复习内容。
那上面的字体刚劲,笔锋犀利,就跟他的人一样。
他应该是有工作要忙吧,居然还帮她把重点内容整理好了。
他真的......她哭死。
姜念昔心里一阵暖意,出去找到周彦,打听到谢止渊正在开会,晚上还有饭局,她只好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小叔叔,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听说你晚上有饭局,注意身体,少喝点酒。
正在开会的谢止渊拿起手机,看到她的信息,虽然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但......他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勾了勾。
他回复道:好。
回姜家路上,姜念昔还在复习,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见是购物中心,她想到什么,连忙叫司机停车。
要想修复跟小叔叔之间的关系,光是几句道歉的话还不够,得有实际表示。
她打算给他买份礼物,也给爷爷买一份,哄哄他老人家开心。
这会儿已经快傍晚了,开完房的林舒然和季宴修从附近酒店里出来,林舒然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怕被人认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装作不熟的样子。
突然的,季宴修的脚步顿住,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购物中心。
林舒然几步上前,诧异地问:“怎么了?”
“看到你那个姐姐了。”
林舒然一怔,也跟着看去,还真看见了姜念昔。
她今天也是素净却不失精致的淡妆,小香风的套装让她看起来格外有气质,一眼千金小姐,周围不少人都朝她投去视线。
她身后跟着个男店员,帮她拎着几个购物袋,走到车旁时,还帮她把东西放进车后座。
姜念昔坐进车里,男店员恭敬地对她弯腰,送她离开。
认出购物袋上是一个男装奢侈品牌的logo,季宴修嘴角勾起一抹“我就知道”的冷笑。
果然,姜念昔这些天表现得对他不屑一顾,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这不,又给他买礼物了。
她知道他喜欢这个品牌......

“天,这位是?好帅啊......”
“小谢总你都不认识?”
“他就是谢氏集团新上任的CEO谢止渊?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他是私生子,而且谢家三兄弟他最小,居然能执掌谢氏集团,这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是个厉害角色......”
姜念昔转头看去,在看见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时,蓦地愣住。
红毯尽头逆光走来的男人,黑色高定西装裹着宽肩窄腰,冰川般冷峻的眉眼被灯光映衬得格外深邃,长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整个人如同行走的完美雕塑。
他实在是太耀眼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一些富家千金的眼底满是惊艳和赞叹。
但他浑身气息太过冷冽,压迫感也太强。就像冰川里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靠近,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拍卖会的负责人赶紧上前迎接,恭敬地安排他入座。谢止渊目不斜视着,只是在经过姜念昔这边时,侧头看了她一眼。
姜念昔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谢止渊怔了怔。
她的这个笑容,看得出是发自内心,不是强行挤出来的,也不是敷衍的......
谢止渊面不改色地在前排落座,跟姜念昔之间隔了两个人。
看着他俊美英挺的侧脸,姜念昔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小叔叔怎么会来?
印象中他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也压根不需要他亲自出席。以谢家的权势地位,拍卖行要是有稀世珍宝,早就先给他们过目挑选了,剩下的才会放到这种场合拍卖。
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是?
疑惑间,拍卖师走上台。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莅临今天的拍卖会,希望各位都能获得自己心仪之物。好,现在,我们来看今天的第一件拍卖品——”
那是一个珐琅花瓶,姜念昔不感兴趣,于是又朝着谢止渊看去。
他靠在皮椅里,冷淡而随意地坐着,好像处在自己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他。
接下来,是第二件拍卖品。
第三件。
第四件......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价值更高的拍卖品逐一被端上展台。终于的,轮到了林舒然看中的玻璃种翡翠玉镯!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天然玻璃种翡翠玉镯!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二十万!”
姜念昔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那只玉镯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不愧是压轴,真的很漂亮。
姜远山第一个举牌:“四百万!”
直接加价一百万,现场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林舒然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玉镯,满心期待和兴奋。
竞价很快攀升到七百万。
姜远山的额头开始冒汗,但想到自己答应了林舒然,再次举牌,“七百二十万。”
“一千万。”
忽然的,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姜念昔惊讶地转头,见谢止渊从容地举着竞拍牌,神色仍旧冷淡。
小叔叔?他......
林舒然也惊愕地看向了谢止渊,什么意思,他也要拍?
刚才那么多东西,他都没要,偏偏要跟她争这一个!
姜远山也意识到了不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咬牙道:“一千两百万!”
“嘶......姜总这么狠?直接加两百万?”
“不过这玉镯绝对价值千万以上,不愧是压轴的,他有眼光。”
另一个也看中这个玉镯的富婆想再争取一下,举起牌,“一千三百万!”
“爸......”林舒然抓住姜远山的袖口,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
姜远山头上冒出冷汗,刚才就他最积极,无数次举牌,一路从三百万叫价到一千多万。这会儿要是放弃,不是说明他财力不够还爱叫吗?
他深吸口气,为了搏一搏面子,豁出去了,“一千五百万!”
“哇......姜总今天真是要下血本。”
“听说他要把这个玉镯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继女的?”
“你怎么知道?”
“哈,苏棠跟我说的,她是那个女孩儿的朋友,对这个玉镯那是势在必得。”
“什么情况?亲生女儿不送,居然送给不是亲生的?看来那女的有点手段,能把人家亲爹都抢走......”
听到周围的闲言碎语,林舒然更气了,也更想把这个玉镯拿下,让他们看姜念昔的笑话!
“一千五百二十万!”富婆开始跟姜远山较劲。
姜远山忍无可忍,擦了擦冷汗后,喊道:一千七百万!”
他就不信拿不下来了!
拍卖师道:“姜先生出价一千七百万,还有跟的吗?没有的话,一千七百万一次——”
就在林舒然的心悬到了喉咙眼,以为那只玉镯马上就要唾手可得时。
谢止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缓缓抬手,做了个手势。
瞬间,全场哗然!
这是......点天灯的手势!
点天灯是从古时候流传至今的一种拍卖方式,意味着无论对方出价多高,他都会一直跟价,以更高的价格将心仪之物拿下。这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更需要绝对的自信!
姜念昔也很吃惊,小叔叔在做什么,难道他对那对翡翠玉镯感兴趣?
但是,根据她对他的了解,显然不是。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因为她?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跳乱了。
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拍卖师小心翼翼地问:“谢先生,确定要点天灯?这意味着......”
“确定。”谢止渊淡声回答。
姜念昔的心脏砰砰直跳。
林舒然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一颗心如坠地狱!
她哽咽道:“爸,怎么办?”
“......”姜远山面如土色,最终,颓然地放下竞拍牌。
不仅是因为价格超出他的预算太多,还因为,如果谢止渊非要拿下那只玉镯的话,他怎么好继续跟他争,那不是等于跟谢氏集团对着干吗?
就算姜家之前对这位小谢总算有恩,也不过是给口饭吃,给个地方住。之后谢氏集团已经用几个大项目作为回报,早就两不相欠了。
那位富婆也悻悻地放下了牌子,跟不起。
“好,鉴于谢先生点了天灯,目前已经没有竞争者,那么我宣布——这只天然玻璃种翡翠玉镯,成交价一千七百二十万,归属谢先生!”

“呵呵,肯定是冲着季宴修来的。上周不是给人家送了99只千纸鹤,说是亲手折的,结果被当做垃圾扔了,真是好笑。”
“谁不知道她是京大第一舔狗?说实话,如果她脸皮厚用在别的地方,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今天她打扮得还挺......正常,是改变策略了吗?”
“季宴修跟林舒然才是最配的好吧,一个校草一个校花,还都是学霸。她姜念昔算什么,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姜念昔忽然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所有人都以为,姜念昔会大发雷霆甚至发癫,没想到她只是轻飘飘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是有几个臭钱,你有吗?”
“你......”那女生面红耳赤,却无从反驳。
“姜念昔?我去!兄弟你快看,那居然是姜念昔?!”
正往这边走的季宴修听到舍友的话,立即抬头看向前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跟姜念昔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褪去了夸张吓人的眼线和眼影,竟是一双漂亮清澈的杏眼,只是她眼神很冷,甚至还带着......恨意?
是他看错了吗?
季宴修暗自心惊,突然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舍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换做之前,姜念昔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各种讨好了,今天居然没有。更何况季宴修还受了伤,头上贴着那么大一块纱布,她都不来关心一句?
反常,太反常了!
季宴修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头上的伤是被姜念昔砸的,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刚才接到林舒然的电话,他立即就假装“不经意”地路过这里。
以为姜念昔会巴巴地跟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再送他值钱的礼物......没想到却是这么的冷漠!
舍友小声嘀咕,“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你之前把她折的千纸鹤给扔了,所以她生气了吧?有一说一,你有点过了啊......”
“她是姜家大小姐,还这么漂亮,你稳赚不亏。”
“应该是生气了。”季宴修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掩饰自己的诧异。
但他的确也没当回事,以姜念昔的德行,绝对很快就会回头,继续当他的舔狗。
或许他可以考虑同意跟她交往了,然后就开始pua她,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为了得到他的爱,甘愿付出一切......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脾气也大。不过,她算是栽在你这儿了,你小子好福气啊!”舍友很是羡慕。
见姜念昔在看季宴修,姜柏脸色一沉,“念念。”
“爷爷,等我一下。”
姜念昔冲他俏皮地挤了下眼睛,然后朝着季宴修走了过去,一脸惊喜道:“这不是宴修哥哥吗?”
“......”姜柏握紧了拐杖。
念念不是说她会用心学习吗?怎么一见到这个叫季宴修的臭小子就又走不动道了!
难道,真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唉!
姜柏无比失望。
“姜念昔还是一如既往地舔啊,看见季宴修就贴上去了,啧啧。”
“我要是季宴修,也要被她烦死了!”
“季宴修真的好正人君子好有原则,姜念昔有钱又怎么样,他都不为所动。”
周围的学生窃窃私语着,姜念昔就跟没听见似的,径自在季宴修跟前不远处停下。
季宴修望着她一步步走近,目光停留在她那张白皙干净又漂亮的小脸上,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这样的姜念昔,真的......很不一样......
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她出神,他有些懊恼,连忙装高冷,“你又想干什么?”
还是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偏偏,让她愚蠢地追逐了一辈子!
姜念昔将自己从恨意中拉回来,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暗恋咱们京大的校草呀?”
周围几个女生脸一红,不解地看着她。
“想不想跟他来近距离亲密接触?我有个好办法~”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而后笑眯眯道:“推荐你们去市中心夜店,他在那里当男模哦,还是头牌,经理夸他是尤物、极品呢!”
“啊??!”
这就像是平地扔下来一个炸弹,围观人群惊呼出声。
要知道季宴修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不但是学霸还是学生会会长,怎么会去夜店当头牌?
“还有,你们知道他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周围的人都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姜念昔意味深长道:“是没让富婆高兴,被富婆打的。用啤酒瓶,砰——”
季宴修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姜念昔笑出了声,“宴修哥哥,不要激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嘛。只是,你家里有困难就跟我说呀,我可以帮你的,为什么要去当男模?多有损你好学生的身份,是吧?”
“胡说!”季宴修气愤地打断她,“我没有!”
姜念昔又发什么神经,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明明之前的她相当在意他的感受,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惹他不高兴!
看着他因为愤怒震惊变得煞白的脸,姜念昔笑意扩大,“瞧你紧张的样子,我开玩笑的。不过,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夜店问问哈,说不定是真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更让人起疑心,议论声一下子更多了。
季宴修不会真去夜店当男模吧!
舍友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我靠!兄弟,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了我没有!她这种人的话你们也信?”
季宴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姜念昔,你这样污蔑我,不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我说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至于这样吗?”
虽然姜念昔很反常,但他相信一个人不可能转变得如此之快,这一定是她的新把戏,欲擒故纵!
看在她今天格外顺眼的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计较,甚至还可以考虑提前同意跟她交往,到时候这个蠢女人一定会乐疯吧,呵......
学生们觉得季宴修说得有道理,“对对,肯定是因为季宴修拒绝了她,姜念昔不甘心,就这样污蔑人,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