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耳聋青梅恢复听力后周序青杜余全章节小说
耳聋青梅恢复听力后周序青杜余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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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格林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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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打断。

周序青正在收拾行李。

他不耐烦地皱眉:“杜余,我现在很忙,明天早上要赶五点的飞机。”

“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慢慢的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文字好吗?”

因为听力不佳,即使有助听器的帮助,声音传达到我耳际也与平常人不太一样。

自己说出的话也难以分辨,因此我讲话会比健全人更加困难。

久而久之,养成了说话慢吞吞的习惯。

他从未这样打断过我,只要我说出一个长句,他甚至会比我本人更加欢欣鼓舞,好像说出长句的是她一样。

我点点头,想来他并不需要我的告别。

我收起肚子里满腔的离别愁绪,最后只吐出四个字: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祝你也祝我。

……

飞机落地,我大口呼吸着异国的空气,心中竟有些离别的惆怅。

一只手却接走了我手上的行李箱拉杆,我抬头,正对上李宁玉澄澈的眼。

他做出夸张的鬼脸:“哇!杜余,太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看着他脸上得逞的笑容,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松软。

他挥了挥手中的机票:“我可不是跟踪你,我可比你提前到了半小时呢。”

(六)

周序青从没想过和杜余分开。

因为他觉得杜余会一直陪在他身后。

她太乖了。

给周序青一种错觉:只要他回头,杜余就会一直在他身后等待。

他坚信自己是爱杜余的,只是这份爱太不坚定。

外界一点点诱惑便让他食髓知味,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后来便成了光明正大的炫耀。

每当他与杜余那双沉静的眼睛对视时,心中便会升腾起一些不甘心。

想要牵动杜余的情绪,想在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嫌弃惊涛巨浪。

明明杜余是他专属的私有物,一个不声不响的小姑娘,
言善道的小女孩,杜叔叔常常把小杜余带到周家玩。

那时起,李宁玉就已经是她身后怎么都赶不走的小跟班了。

无论是幼时的能言善道,还是后来的沉默寡言,杜余确实有一股魔力。

她恬静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泓泉水,每当与她对视,总能从中汲取到生命的甘甜。

因为她,周序青便能生出一种反抗母亲的勇气。

是的。

周序青必须卑劣地承认,学医只是他反抗母亲的一种手段。

哪怕没有杜余,也会有孙余李余张余,学什么都不要紧,为杜余治病也只是年少时随口说下的一句算不得数的诺言。

反倒是连累杜余,成了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失去杜余之后,他很快就一蹶不振,缺考逃课,整日昏昏沉沉,挂科挂到学校要劝退他的程度。

最后是周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才保住他的学位。

但他还是在酒后出了车祸。

汪胜玉很后悔当初送走杜余,她抱着浑浑噩噩的儿子止不住地流泪:“都是杜余害了你,妈给你把她找回来。”

周序青冷冷一笑:“和杜余有什么关系,不是她害了我,而是我本来就是个烂人。”

杜余是一湾溪水,冲刷掉他身上脏污,外界眼中他便始终是风光霁月的周家大少。

但现在,这曲清澈溪水改道而行,欢快奔向更加浩瀚广阔的海洋,再没给他任何多余眼神。

同室共处了半个月。

他把我带回周家,让我做周家的第二个孩子。

所有人都对我客客气气,但是客套背后却都藏着鄙夷和轻蔑。

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敏感的,我只能从周序青身上汲取到发自内心的善意。

所以我一直跟在他身后,成为他怎么都赶不走的小跟班。

随着年龄渐长,周母对我的防备心越来越重。

她怕儿子被愧疚裹挟,为了报恩牺牲自己的下半生。

她怕我一个耳不能闻、口齿不清的残疾人真的嫁给周序青。

所以她给了我这张出国的机票。

(二)

周序青邀请我一起去郊游。

想着自己没有几天就走了,我便同意了。

临出发前我才发现,同行的竟然只有我、周序青和路卿安三人。

一路上两人卿卿我我,甜蜜非常,我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两人的甜蜜约会,心里开始后悔,不该没问清楚就凑上来。

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这次游玩的地点在湖心小岛上,要划船过去。

但我害怕一切和水有关的活动。

我的父亲叫我小鱼,他希望我能一辈子做快乐遨游在溪水中的鱼儿。

但他因救人被淹死后,我对水就有了一种天然的恐惧。

平常的日常用水倒还能克服,但只要是大片水源,看着那泛着涟漪的水波,我便会感到心慌和眩晕。

高中时,两个同学借着值日打扫的借口将我骗到了游泳馆,带着恶意将我推进了游泳池。

因为我的籍贯是一座海滨城市,他们不相信我不会游泳。

当年父亲在我眼前被海水吞没的回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我不可抑制地感到心悸,任由清澈的水流将我吞噬。

是闻讯而来的周序青跳入泳池,将已经沉入水底的我抱了上来。

我从昏迷中睁开眼,便见向来不可一世的他在我面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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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他捧住我的脸,不厌其烦地让我看他的嘴型,让我摸他跳动的心脏。

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感受到少年炽热真诚的心。

他打着手语向我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

等闲变却故人心,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最终还是不一样了。

我仓皇地捡起助听器,众人已经在互送礼物了,独独丢我一个人还站在客厅的角落。

周序青的朋友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他们随手送出的礼物,都可能我站在商场橱窗外才敢远远望一眼的奢侈品。

最夸张的是周序青的发小李宁玉,他送了周序青一架价值六百万的钢琴。

但周序青反倒淡淡的,看不出多么欣喜。

想也知道,出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钱不过是个数字,哪怕是这样昂贵的礼物,说不定也只是他们半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我的背包里也有一份给周序青的礼物。

巴掌大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对五千块钱的珐琅袖扣。

我见到这对袖扣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想象着周序青雪白的衬衫袖口戴上这副袖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与我相握。

所以我打了两个月的工,省吃俭用买下了它。

现在想想,礼物与礼物的差别便已是尘埃与钻石,更何况我与周序青之间的区别呢。

我把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默默上楼了。

直到深夜,庆生的人都散了,醉醺醺的周序青才推开我的门。

此刻我正坐在书桌前,埋头看书。

周序青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酒后的他眼睛湿漉漉的,褐色的瞳仁倒映着我的影子,又给我一种他心中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他说:“这么晚了,别学了,周家会养你一辈子的。”

与我清凌凌的眸子撞上,他“啧”了一声,见我没带助听器,以为我听不见,拿起手机打字。

你送我的袖扣我很喜欢。怎么不亲自送给
青一行人仿佛把我遗忘了。

我给周序青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该用户不在服务区”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又把我忘记了。

我匆匆扫过湖水,红色的夕阳倒映在水面的波纹上,确实是浮光跃金的美景。

想来周序青正和路卿安打得火热,看来今天是想不起我了。

铃声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却不是周序青。

是他的发小李宁玉。

其他人总是顾忌着我的耳疾,与我沟通时都用文字交流。

只有李宁玉,哪怕是远距离沟通,能用语音的时候,他便从来不用文字。

他不觉得我是见了周家荣华富贵主动贴上来的拜金女,也不拿那种小心翼翼呵护残疾人的眼光来看我。

就好像我不是一个借助助听器都吃力的聋子,只是一个有些耳背的正常的普通朋友。

“小鱼儿,你之前借我的资料书,我突然找到了,现在给你送过去?”

言语轻快随意,但是每个字都说地缓慢又清晰。

我的心里有些闷闷的,随口应道:“嗯。”

“你在哪?听起来情绪不好啊,说出来让哥给你排忧解难。”

也不知道我只回了他一个字,他是怎么听出来我情绪不对的。

但是山高路远,若是有人来接我,肯定比我一个人等待不知何时才能打到的车好多了。

“我在庆林……”

还没说完,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夕阳西落,头顶的云层层叠叠遮掩蓝色天幕,远处橘粉色的霞光为这座山谷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

我叹了一口气,周序青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我这个累赘。

他们上船前带了衣物,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以我和李宁玉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大动干戈来找我。

而且虽然随城并不大,但是名叫庆林的地方并不少。

单是名叫庆林的商场就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