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序青杜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耳聋青梅恢复听力后周序青杜余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格林莉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断。周序青正在收拾行李。他不耐烦地皱眉:“杜余,我现在很忙,明天早上要赶五点的飞机。”“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慢慢的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文字好吗?”因为听力不佳,即使有助听器的帮助,声音传达到我耳际也与平常人不太一样。自己说出的话也难以分辨,因此我讲话会比健全人更加困难。久而久之,养成了说话慢吞吞的习惯。他从未这样打断过我,只要我说出一个长句,他甚至会比我本人更加欢欣鼓舞,好像说出长句的是她一样。我点点头,想来他并不需要我的告别。我收起肚子里满腔的离别愁绪,最后只吐出四个字:“一路顺风。”一路顺风,祝你也祝我。……飞机落地,我大口呼吸着异国的空气,心中竟有些离别的惆怅。一只手却接走了我手上的行李箱拉杆,我抬头,正对上李宁玉澄澈的眼。他...
周序青正在收拾行李。
他不耐烦地皱眉:“杜余,我现在很忙,明天早上要赶五点的飞机。”
“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慢慢的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文字好吗?”
因为听力不佳,即使有助听器的帮助,声音传达到我耳际也与平常人不太一样。
自己说出的话也难以分辨,因此我讲话会比健全人更加困难。
久而久之,养成了说话慢吞吞的习惯。
他从未这样打断过我,只要我说出一个长句,他甚至会比我本人更加欢欣鼓舞,好像说出长句的是她一样。
我点点头,想来他并不需要我的告别。
我收起肚子里满腔的离别愁绪,最后只吐出四个字: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祝你也祝我。
……
飞机落地,我大口呼吸着异国的空气,心中竟有些离别的惆怅。
一只手却接走了我手上的行李箱拉杆,我抬头,正对上李宁玉澄澈的眼。
他做出夸张的鬼脸:“哇!杜余,太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看着他脸上得逞的笑容,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松软。
他挥了挥手中的机票:“我可不是跟踪你,我可比你提前到了半小时呢。”
(六)
周序青从没想过和杜余分开。
因为他觉得杜余会一直陪在他身后。
她太乖了。
给周序青一种错觉:只要他回头,杜余就会一直在他身后等待。
他坚信自己是爱杜余的,只是这份爱太不坚定。
外界一点点诱惑便让他食髓知味,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后来便成了光明正大的炫耀。
每当他与杜余那双沉静的眼睛对视时,心中便会升腾起一些不甘心。
想要牵动杜余的情绪,想在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嫌弃惊涛巨浪。
明明杜余是他专属的私有物,一个不声不响的小姑娘,
言善道的小女孩,杜叔叔常常把小杜余带到周家玩。
那时起,李宁玉就已经是她身后怎么都赶不走的小跟班了。
无论是幼时的能言善道,还是后来的沉默寡言,杜余确实有一股魔力。
她恬静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泓泉水,每当与她对视,总能从中汲取到生命的甘甜。
因为她,周序青便能生出一种反抗母亲的勇气。
是的。
周序青必须卑劣地承认,学医只是他反抗母亲的一种手段。
哪怕没有杜余,也会有孙余李余张余,学什么都不要紧,为杜余治病也只是年少时随口说下的一句算不得数的诺言。
反倒是连累杜余,成了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失去杜余之后,他很快就一蹶不振,缺考逃课,整日昏昏沉沉,挂科挂到学校要劝退他的程度。
最后是周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才保住他的学位。
但他还是在酒后出了车祸。
汪胜玉很后悔当初送走杜余,她抱着浑浑噩噩的儿子止不住地流泪:“都是杜余害了你,妈给你把她找回来。”
周序青冷冷一笑:“和杜余有什么关系,不是她害了我,而是我本来就是个烂人。”
杜余是一湾溪水,冲刷掉他身上脏污,外界眼中他便始终是风光霁月的周家大少。
但现在,这曲清澈溪水改道而行,欢快奔向更加浩瀚广阔的海洋,再没给他任何多余眼神。
同室共处了半个月。
他把我带回周家,让我做周家的第二个孩子。
所有人都对我客客气气,但是客套背后却都藏着鄙夷和轻蔑。
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敏感的,我只能从周序青身上汲取到发自内心的善意。
所以我一直跟在他身后,成为他怎么都赶不走的小跟班。
随着年龄渐长,周母对我的防备心越来越重。
她怕儿子被愧疚裹挟,为了报恩牺牲自己的下半生。
她怕我一个耳不能闻、口齿不清的残疾人真的嫁给周序青。
所以她给了我这张出国的机票。
(二)
周序青邀请我一起去郊游。
想着自己没有几天就走了,我便同意了。
临出发前我才发现,同行的竟然只有我、周序青和路卿安三人。
一路上两人卿卿我我,甜蜜非常,我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两人的甜蜜约会,心里开始后悔,不该没问清楚就凑上来。
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这次游玩的地点在湖心小岛上,要划船过去。
但我害怕一切和水有关的活动。
我的父亲叫我小鱼,他希望我能一辈子做快乐遨游在溪水中的鱼儿。
但他因救人被淹死后,我对水就有了一种天然的恐惧。
平常的日常用水倒还能克服,但只要是大片水源,看着那泛着涟漪的水波,我便会感到心慌和眩晕。
高中时,两个同学借着值日打扫的借口将我骗到了游泳馆,带着恶意将我推进了游泳池。
因为我的籍贯是一座海滨城市,他们不相信我不会游泳。
当年父亲在我眼前被海水吞没的回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我不可抑制地感到心悸,任由清澈的水流将我吞噬。
是闻讯而来的周序青跳入泳池,将已经沉入水底的我抱了上来。
我从昏迷中睁开眼,便见向来不可一世的他在我面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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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他捧住我的脸,不厌其烦地让我看他的嘴型,让我摸他跳动的心脏。
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感受到少年炽热真诚的心。
他打着手语向我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
等闲变却故人心,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最终还是不一样了。
我仓皇地捡起助听器,众人已经在互送礼物了,独独丢我一个人还站在客厅的角落。
周序青的朋友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他们随手送出的礼物,都可能我站在商场橱窗外才敢远远望一眼的奢侈品。
最夸张的是周序青的发小李宁玉,他送了周序青一架价值六百万的钢琴。
但周序青反倒淡淡的,看不出多么欣喜。
想也知道,出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钱不过是个数字,哪怕是这样昂贵的礼物,说不定也只是他们半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我的背包里也有一份给周序青的礼物。
巴掌大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对五千块钱的珐琅袖扣。
我见到这对袖扣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想象着周序青雪白的衬衫袖口戴上这副袖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与我相握。
所以我打了两个月的工,省吃俭用买下了它。
现在想想,礼物与礼物的差别便已是尘埃与钻石,更何况我与周序青之间的区别呢。
我把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默默上楼了。
直到深夜,庆生的人都散了,醉醺醺的周序青才推开我的门。
此刻我正坐在书桌前,埋头看书。
周序青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酒后的他眼睛湿漉漉的,褐色的瞳仁倒映着我的影子,又给我一种他心中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他说:“这么晚了,别学了,周家会养你一辈子的。”
与我清凌凌的眸子撞上,他“啧”了一声,见我没带助听器,以为我听不见,拿起手机打字。
你送我的袖扣我很喜欢。怎么不亲自送给
青一行人仿佛把我遗忘了。
我给周序青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该用户不在服务区”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又把我忘记了。
我匆匆扫过湖水,红色的夕阳倒映在水面的波纹上,确实是浮光跃金的美景。
想来周序青正和路卿安打得火热,看来今天是想不起我了。
铃声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却不是周序青。
是他的发小李宁玉。
其他人总是顾忌着我的耳疾,与我沟通时都用文字交流。
只有李宁玉,哪怕是远距离沟通,能用语音的时候,他便从来不用文字。
他不觉得我是见了周家荣华富贵主动贴上来的拜金女,也不拿那种小心翼翼呵护残疾人的眼光来看我。
就好像我不是一个借助助听器都吃力的聋子,只是一个有些耳背的正常的普通朋友。
“小鱼儿,你之前借我的资料书,我突然找到了,现在给你送过去?”
言语轻快随意,但是每个字都说地缓慢又清晰。
我的心里有些闷闷的,随口应道:“嗯。”
“你在哪?听起来情绪不好啊,说出来让哥给你排忧解难。”
也不知道我只回了他一个字,他是怎么听出来我情绪不对的。
但是山高路远,若是有人来接我,肯定比我一个人等待不知何时才能打到的车好多了。
“我在庆林……”
还没说完,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夕阳西落,头顶的云层层叠叠遮掩蓝色天幕,远处橘粉色的霞光为这座山谷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
我叹了一口气,周序青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我这个累赘。
他们上船前带了衣物,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以我和李宁玉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大动干戈来找我。
而且虽然随城并不大,但是名叫庆林的地方并不少。
单是名叫庆林的商场就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