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小说结局
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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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叶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暖阳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这完全说不通。“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她真是高看林禾了。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你!”林禾面色一怔。“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章节试读

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
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
“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
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
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
这完全说不通。
“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
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
她真是高看林禾了。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
“你!”林禾面色一怔。
“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苏瑾叶嘴边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难得看林禾吃瘪,今夜这遭算是值了。
那江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林禾喜欢,那她就让给她好了。
“你在王府受委屈,也不知回来说。”
谢昀的心不知为何开始疼痛起来,他本以为镇南王府对苏瑾叶来说会是好去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直接冲入摄政王府,拿了江让的狗头!
“不过是内宅的一点小事罢了,何须叔父挂心。如果世子要纳良妾,我自是点头,可林姑娘是杀父仇人,我万万不可答应。”
苏瑾叶和谢昀拉开了距离,微微福身:“今夜多谢叔父救命之恩。”
看她和自己疏离至此,谢昀亦是不知说什么为好。
“哼,贱婢又如何,这些年能得世子宠爱的依旧是我。”
“你虽贵为世子妃,不一样独守空床?世子要不是看在你嫁妆的份上,你以为他会那样大张旗鼓去接你吗!”
“就是你拦在我和世子中间,我与世子青梅竹马,要不是你们苏家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你是世子妃,镇南王府上下有谁将你当主子看待?你一个正室过得还不如我一个贱婢风光!”
林禾似乎是被那两个字刺痛了,对着苏瑾叶又是疯笑又是哭喊起来。
虽说是夜深了,可宫墙外也有不少人家。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探头出来瞧着,对林禾指指点点。
“方才的话可当真?镇南王府的世子竟然宠妾灭妻啊!”
“什么妾,是一个无名无分的贱婢,还有脸用正室的嫁妆,我要是世子,早一头撞死了。”
“真是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对林禾都是唾弃。
苏瑾叶只觉得痛快。
她就是要看林家女痛苦,否则如何报杀父之仇!
何况这点白眼,跟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受的委屈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要不是江让的刻意怠慢,她还不至于被王妃处处刁难,就连府中有些资历的老嬷嬷都要给她脸色瞧。
现在她也要让林禾感受一下被人轻视的滋味。
只见苏瑾叶红了眼眶,胸口都在轻微起伏着。
谢昀上前将她的头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安抚着。
原来他摄政王府养出来的姑娘竟然在镇南王府被人这样作践!
当初是他瞎了眼,才会准她出嫁!
正当谢昀打算下令让人拿住林禾带回去审问的时候,江让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消息跑回来了。
看到摔倒在地上无人扶起的林禾,再看看一旁靠在谢昀怀里的苏瑾叶,江让不由分说就指着苏瑾叶骂起来。
“阿叶!你可是正室嫡妻,阿禾她有了身孕你怎能和她计较?!”
江让赶忙扶起了林禾,突然又想起了江崔氏的交代。
眼下镇南王府正是有难得时候,少不得要用苏瑾叶的嫁妆银两挺过去。
要是这个时候得罪了苏瑾叶和摄政王府,只怕他们王府就要完了。
待林禾站稳,江让又想要上前安抚苏瑾叶。
他眼睛瞪得滚圆,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苏瑾叶是什么样的脾气,他最是了解。
谢昀是什么人,他也了解。
虽说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单凭苏瑾叶靠在谢昀怀里,江让就猜测到定是苏瑾叶和谢昀述苦了。
这些年在王府的一切,她都不曾和谢昀提过一丝半点。
可谢昀脸上那要杀人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苏瑾叶变了。
她变得会和摄政王低头了。
他就是想要镇定也不能够了。
摄政王谢昀在朝廷之上,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
要是因此牵涉镇南王府,那江崔氏肯定饶不了他。
情急之下,江让换了一张脸,对着林禾就骂起来。
“你怎能对世子妃不敬呢?!”
“既然有了身子,就应当在庄子里好好养着,跑出来作甚!”
“瞧瞧把世子妃气成什么样了?我与世子妃感情深厚,可不能因为你生分了,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
众人都在低头小声议论着,道是世子反应倒是快。
恐都是当着摄政王面的缘故。
没有摄政王在场,只怕世子要当场把世子妃数落一顿。
林禾愣住了,没想到是江让是这个态度。
她浑身都在颤抖起来,指着江让的手都是有气无力的。
人被气到极点的时候都是说不出话的。
亏她的肚子里还有江让的孩子,江让居然打算为了苏瑾叶抛弃她。
那她重生到底算什么!
“阿叶,你放心,我会让嬷嬷在庄子里好生看着她的。”
“无论她生下的是男是女,都记到你的名下,由你这个嫡母教养,喊你母亲喊阿禾小娘的!”
听了这话,林禾腹中一痛,直接晕死过去。
江让也管不住这么多了,呵斥起来:“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快去寻大夫来!”
他也同样牵挂林禾,为此更加记恨苏瑾叶了。
“阿叶,你听到没有?你依旧是王府的世子妃,阿禾和孩子都不会碍着你什么事的,你快回来吧!”
“回来?”
苏瑾叶脸上似笑非笑,她早就寒心了。
只见她将那封和离书拿出,扔到了江让的面前:“我们早已和离,作甚回镇南王府?”

看她如此心不在焉,林禾不想要了。
本来要那箱东西就是为了借机发难苏瑾叶。
既然不在意,她又何必费心思夺过来呢。
“多谢世子妃,我只是说玩笑话罢了。既然是世子妃的嫁妆,我又怎好夺爱呢?世子你说呢?”
江让感慨万千,还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温柔,“是,你最懂事了,委屈你了。”
看他们在这你侬我侬的,苏瑾叶只觉得碍眼。
“世子若无事便去母亲那吧,眼下我还要协助母亲清点府里的物件,免得误了。”
她态度冷淡,手里还在不停翻着账本。
这些东西原就是过些时日就要清点一番的,免得逢年过节送错或者漏记了,对库房不利。
因此江让并没有多生怀疑。
自从嫁入王府的那刻起,包括她的嫁妆在内那都是王府用的,定时清点很合理。
他便带着林禾离去了。
苏瑾叶亦是不挽留,命人数清物件之后就到了铺子的头上。
她将自己陪嫁的铺子近几年的收成都看了,有一些的数目实在不对头。
“螺市街卖水粉的铺子,我不过一月没过眼,怎么雇了这么多个小二?”
她用手指着账本上的名字,眉目间黑压压地沉着阴沉。
青桃正为着此事不爽快,借机发作起来:“姑娘有所不知!那些人都是世子安排进来的,有些甚至是林家的远房亲戚,当年抄家没波及他们。”
真是岂有此理。
苏瑾叶的手揉/捏着纸张,沉默半响,抿唇不言。
为了林家,江让真是无所不作啊。
连她的嫁妆铺子都染指了。
“还有好些铺子,前些年王府不景气的时候也被世子转让了,当时姑娘你还同意了下来。”青桃是越说越上火,语气里都是对江让的不满。
苏瑾叶的心早就寒了,抚平被自己捏皱的账本,吩咐起来:“青桃,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把转让的铺子收回来。”
“不差几个钱的,这些铺子经世子的手转出去,收成都入了王府的口袋了,只有收回来我才能放心。”
“那些多出来的小二,凡不是我未出嫁时就在的,一律都清出去。”
青桃恨不得早这样做,应下来就去办了。
她家姑娘嫁进王府后多少嫁妆都进了王府的库房填了他们的空子。
满城打听打听,哪个体面人家敢用媳妇的嫁妆,那真是丢死人。
不出半日,苏瑾叶这边的动静就惊动了整个镇南王府。
“你说什么?”镇南王妃江崔氏听闻了消息,只觉得大难临头,生出许多不安来,“世子妃把铺子买回来了?”
“是,还不止这些,听说还把很多铺子的小二清走了,王妃,世子妃这是作甚?”
江崔氏身边的老嬷嬷刘妈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小心提醒起来,“王妃,铺子转让出去就是在咱们王府手里捏着,这回来可就是在世子妃手里了。”
言外之意,他们王府就捞不到任何的好处了!
没有银两那日后的日子是过得一眼就望到边了。
多少年节都等着给各府送礼呢,他们王府早就落败了,如果没有世子妃那些嫁妆,怕死日后就要被人瞧出端倪来了。
“是不是让儿和阿禾在她面前胡说什么了?去把世子给我找来!”
江崔氏面色严肃。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很快,江让来了,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脂粉气。
不用猜都知道是从哪里鬼混出来了。
江崔氏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你知不知道世子妃已经把转出去的铺子收回来了,今儿好端端的她就开始清点嫁妆,不是还没到清点的日子吗?”
何时清点,王府都是有时日的。
平白无故清点,那定是要出乱子。
“她把铺子收回来意味什么你不清楚吗!无论如何你都要想个办法把铺子给我拿回来,哪怕是林家鼎盛时期难道就比得上苏家的一个子吗!”
江崔氏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她拧着眉头,用手遮住了口鼻。
“你身为世子不知检点,身上到处是女人的气味,你意味气走苏瑾叶对咱们王府有什么好处?”
“母亲......”江让想要为自己辩解。
“住口!你马上去给世子妃赔礼,要是银两拿不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了你!”
看自己的母亲这样发威,江让也害怕了。
王府这些年是什么光景,他心里清楚得很。
要不是有苏瑾叶带着十里红妆进来,只怕王府连表面的面子都维持不住,更别说里子。
他慌了,直奔苏瑾叶的院子而去。
“阿叶!”
“好好的,你怎么把转出去的铺子收回来呢?那不就没租金了吗?这样对王府不好。”
“我知道你是在生气,可是我和阿禾什么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误会。”
听他说这些废话,苏瑾叶就心烦。
她瞟了江让一眼,“误会?林姑娘是奴婢之身,却倒在了世子的榻上,现在你告诉我是误会?”
“你看,你怎么得理不饶人呢?我不是说了她是不小心弄脏了衣裙,我让她换一身。”江让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从前也觉得苏瑾叶温柔可人,怎么如今这般陌生。
“你怎么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善妒可是七出之条啊!”
“世子打算休妻?”
苏瑾叶此时对他的厌恶之感沉甸甸的,如天上阴云一般,笼罩了她整个脸庞。
“那便去有司衙门分说分说,正好我也想问一问世子,这纳罪臣之女为妾为此要休妻,又是犯的什么罪名。”
“说不定整个镇南王府都要保不住了呢。”
看她脸上列出一个笑容,江让心里一片拔凉。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总之你要把铺子重新让出去,其余的我管不了!”
“铺子原本就是我的陪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世子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动用了媳妇的嫁妆吗?”
苏瑾叶撵起一片葡/萄,放入自己的嘴中细细品尝起来,眉头一皱将其吐出来:“真难吃。”
江让笃定,她这是为了林禾的事情给他们整个镇南王府下马威来了。
好一个苏家的女儿!

谢昀眼中尽是杀气,目光一寒掀起帘子瞧了外头的林禾一眼。
前头的车夫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就已经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凉了,估摸着主子要发火。
林禾低着头匐在地上,亦是觉得身上寒津津的,直起鸡皮疙瘩。
但她却依旧不依不饶:“还请王爷严惩世子妃,不要被她骗了!”
“世子妃心思歹毒,想必也是从前被王爷纵的,望王爷顾全大局,保全我和我的孩儿!”
听她在那振振有词的,谢昀却不屑轻笑一声。
“你如今连一个奴婢都对付不了了?”
好歹也是他摄政王府嫁出去的女子,怎么一点都没有他当初的威严。
他在朝廷之上的狠毒,是一点都没学会。
苏瑾叶难免恼羞成怒了些,以为是谢昀在怪她不会治家,丢了王府的脸面。
殊不知这林禾的手段肮脏,她是瞧不上的。
“叔父,林家女自幼和世子一块长大,世子要宠幸谁就连王妃都劝不动,何况是我。”
听了这话,谢昀算是明白了。
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竟然也没有回摄政王府来讲一声。
果真是生分了。
“还请王爷保全我和我那可怜的孩儿,世子妃敢如此嚣张跋扈,定是仗着王爷的势了!”
外头的林禾见谢昀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句。
夜色依旧浓如墨水,路上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苏瑾叶看得出来,林禾是故意来的,想借着谢昀的手料理她,做梦。
正当她要露一手让谢昀看看摄政王府出来的姑娘时,谢昀拦住制止了她。
“你的孩儿再可怜,那也是世子的孩儿,与本王何干,难道是本王让你有了身孕?”
“你在王府为奴为婢,不尽心伺候主子便罢了,还与世子无媒苟合,若是要治罪,你和你肚子里的贱奴都要被处理掉。”
此话一出,苏瑾叶眼眸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林禾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王爷......”她还要说些什么,被谢昀打断。
“林姑娘不必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你有了身孕就去找谁,找本王无用。何况现在氏国丧期间,世子便让你有孕。”
“哪怕到了殿前,世子也不占理。”
谢昀沉冷的墨黑色眼眸内翻滚着一片暴虐的戾气,眼底带着警告的意思。
看到他这番,林禾不由自主哆嗦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是、是奴婢有错,还请世子妃下车送奴婢回府吧,奴婢会和世子好生说的。”
谢昀瞧了苏瑾叶一眼:“你若不想下去便算了,一个贱婢,还轮不到咱们摄政王府的女儿操心。”
“无妨。”苏瑾叶仔细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林禾说的有几分道理,“叔父总教我做事有始有终,不过是送送而已。”
眼下和离的旨意还没下来,江让也并不知道他自己无意中签下了和离书。
那她便还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
虽然林禾有了身孕这件事着实让她恶心,但不过是送回府,并无大碍。
见此,谢昀也并未拦着,倒是欣慰苏瑾叶确实有摄政王府女儿的风采。
看着苏瑾叶逐渐靠近,林禾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本想借着摄政王的东风,除掉苏瑾叶,谁曾想摄政王竟然这般纵容!
从前一直都说摄政王行事甚是张扬,不容底下人犯一点错误玷污王府的名声。
如今她苏瑾叶闹出这样的事情,王府的脸面都丢进了,摄政王反而保着她了!
林禾也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可她现在有了孩子,江让为了让苏瑾叶宽心,居然忍心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去养胎。
要不是她得知今日宫宴,闹着要来,就要错失一个除掉苏瑾叶的机会了。
苏瑾叶已经步至她的身前,只是那身姿依旧挺得笔直,和从前那样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傲慢又轻蔑的眼神,让林禾充满了挫败感。
她在苏瑾叶的面前已经有了污名,注定是抬不起头来的奴婢。
哪怕重生了,她也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自己在苏瑾叶面前的身份!
“来人,将林姑娘送回王府,交由王妃和世子处置。”苏瑾叶吩咐起来。
不等来者,林禾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匕首,“苏瑾叶,你不得好死!”
她们父辈之间的恩怨,就应该由她们自己来偿还。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眼看着匕首的刀尖越来越近,她的脑内一片空白。
电光石火之间,车夫跳下马车拔出佩刀就打飞了林禾手里的匕首。
谢昀亦是身手极快,跳下马车将苏瑾叶搂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相护,甚至呼吸都乱了几分。
失去方向的林禾直接摔倒在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痛苦:“苏瑾叶,你好大的胆子,我肚子里的可是世子的孩儿!”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苏瑾叶勉强平复自己方才的恐慌,声音平稳,“我已经不是世子妃,你的孩儿就算是世子的也与我无关。”
“你行刺摄政王府的女儿,想必是不打算给孩子留后路了,那就少惺惺作态了。”
她最恨他人无故要挟。
何况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她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其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林禾蹙了眉头,难以置信看着她,“世子休妻如此大的事情,我怎会不知!”
“休妻?哼,国丧期间他行事出格也配休妻?”
谢昀冷哼一声,“就连皇后今日的中秋宴,都只是宗亲相聚罢了,丝竹管弦也以思亲为主,世子倒好,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是啊,且不说皇后,就连陛下在国丧期间都不敢随意册封,更何况是世子。”
苏瑾叶意外谢昀这样护着自己,心中踏实了许多,“我与世子是和离,想休妻,他还不配!”
“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我的身上,得空不如多盯着世子,免得又搞出国丧期间让奴婢有孕这种蠢事。”
毕竟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事闹到陛下面前,镇南王府定落不着好处。
皆时哪怕人头落地,也是说不准的。

江让请的大夫来的很快。
“求求你们,保住我的孩子!”林禾摔得有点重,她竭力保住了自己的脸和肚子,可膝盖胳膊上都青肿一片,再和那些欢好暧昧的痕迹搭在一起,触目惊心。
“疼!疼死我了!”
哭喊声不绝于耳。
大夫给林禾医治,江让不好进去,只能在门前团团转。
“阿禾!阿禾......你且忍一忍,大夫医术高明,你定然会无事的!”
苏瑾叶站定在门前,听着江让对林禾的关心,阖眸不语。
“阿叶!”江让见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都十几年了,林家也付出代价了,当年阿禾也还小,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她入府之后也同你道过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何其无辜,你就非要逼死她吗?!”
苏瑾叶蓦然攥紧手心。
她不肯放过?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她都已经躲着走了,偏偏对方要上来招惹。
更何况,江让说的这叫什么话,林家付出代价了,她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命也可以因为林家获罪就能一笔勾销了?
林禾无辜。
自己成了孤女就不无辜吗?
江让明明知道,当年苏家的事情是她心中的一道疤,却还要在这种时候提及,认为她是为了这件事为难林禾。
林禾她配吗?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世子误会了,我对林禾并未有什么看法,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只是,若我没记错。林禾是王府正经买回来的奴婢,有卖身契的,生是王府的人,死也该是王府的鬼,却突然有了身孕,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此事,是我料理奴婢们不严,应当仔细盘查,可不能再出现此等腌臜事。”
江让心里顿时一慌。
“阿叶......”他努力柔了声调,“阿禾之前说过她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我原是想把她放出府的,却忘了同你讲......”
苏瑾叶冷冷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夫君。
哪怕林禾肚子里都有他的骨肉了,他也不肯在她面前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阿禾打扰到咱们两个人。”江让心头没由来的慌张,不知道从何时起,苏瑾叶对他越来越疏离,两个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明日带你去爬山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望京山的红叶......我......”
“望京山?”苏瑾叶忽然觉得好笑且讽刺,“世子是想让我回忆一下,当年你怎么英雄救美,哄的我我非你不嫁,却又在娶我进门后又把青梅竹马接进门吗?”
可对她来说,根本不堪回忆。
当年正是被谢昀拒绝后,她怄气去望京山小住,期间却遇上了野狼,千钧一发之际,是江让冒出来,搭弓射箭把野狼射死。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萌生起嫁人的念头,江让救了她,嫁给他也挺好,更何况他确实英俊体贴。
当年镇南王府因为站错队,虽保留爵位,过的凄凉无比,从她嫁进来后才重现辉煌。
“想来也是稀奇,望京山皇家礼佛圣地,凶兽向来被圈在后山,狼又是群居动物,好端端怎么冒出来一匹狼。”苏瑾叶盯着江让的神色。
江让面上一白:“阿叶......”
话音未落,里面痛呼声又高了起青桃来。
他立刻紧张地凑到门口。
苏瑾叶面上难掩嘲讽:“世子事务繁忙,望京山我自己去便好,还是不劳烦世子陪同了。”
说完,她直截了当离开,一丝客气都不曾有。
“哎!你!”江让咬着牙,不知道苏瑾叶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不过林禾还没转危为安,他也顾不得再想许多,只得在门口轻声宽慰着。
夜色降下。
春杏和青桃给苏瑾叶打了水,准备伺候她就寝。
苏瑾叶跨入浴桶中,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她沐浴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旁边有人。
两个丫鬟应声退下。
过了片刻,帘外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说......”苏瑾叶话音未落,扭头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跌了进来,靠在旁边的架子上无声的喘/息着。
她惊骇之下看清了来人才压住差点脱口的尖叫。
他精致的眉眼带了些许疲惫,冷杉木香气昏着血腥味儿席卷了苏瑾叶全部的感官。
是谢昀,满身是血的谢昀。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
苏瑾叶慌忙裹了一条浴巾便跑了出来,眼泪差点落下:“你怎么......”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话还未说出口,外面喧哗声渐进。
“你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
“别让人跑了!”
“好大胆的刺客。”
外面春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姑娘,我刚才听见你说话了,你这边没事吧。好像是府里进了刺客。”
“刺客怎么回到后院来,无事。”苏瑾叶强压下慌张,艰难地把谢昀架了起来,忍不住左顾右盼,该藏哪里好呢。
就在这时,苏瑾叶的房门响了。
“卑职奉命捉拿刺客,请世子妃行个方便!”
苏瑾叶顿时慌了,牙一咬,心一横,干脆把谢昀丢到了浴桶里。
由于谢昀太重,还发出了‘噗通’一声,她心惊肉跳,生怕外面的人听见什么,不由分说,自己也进了浴桶。

江让回到房中,脸上全是阴霾。
一旁的林禾瞧见了,很是温婉上前从后背抱住了他,声音轻柔:“江郎这是怎么了?可是姐姐又和你闹脾气了?”
她的胸膛紧紧贴着江让的后背,甚至还有意无意蹭了他几下。
越是柔顺,就越能衬得苏瑾叶嚣张跋扈,不能容人。
江让心中的烦闷果然一扫而过,眼里都跟着明亮起来。
果然还是他的阿禾最体贴了。
但眼下王府的情况没有苏瑾叶是万万不成的了。
只要暂时稳住苏瑾叶,他不得不暂时忍痛将林禾送出去,反正来日方长。
“阿禾,世子妃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毕竟出身将门,脾气是差了些。她很介意你怀有身孕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禾似乎明白了江让的意思,眼眶一红,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江让忙转身将她捞住,拥入自己的怀中,心里都在痛着。
“阿禾,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放心,只要你在庄子里住上些时日,等世子妃好了我再接你回府。”
果然,话音才落,林禾那眼泪就跟路边的流水般汹涌而出。
“只要能让姐姐消气,我委屈些也不要紧。”
江让的心里更疼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要不是为了让苏瑾叶回心转意,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阿禾受这等屈辱的!
等日后他一定会为阿禾讨回公道!
......
“姑娘,将军府那边都收拾好了,嫁妆也都运回去了,王府上下无人敢阻拦。”
青桃前来说了一些今早的事情。
苏瑾叶正在梳妆,她描眉的手顿住,思索了一番,“嗯,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
这王府,她是再也不用来了。
她甚至没坐王府的马车出门,只说是回将军府,不必用王府的马车。
就连王府的官家都不曾怀疑过,甚至还在寻思将军府都不知破败成什么样了,她就是回去也没地方住,迟早回来。
谁知竟然快到了傍晚时分,苏瑾叶都不曾回来。
江让已经把林禾送出去了,就等着给苏瑾叶赔罪了,得知消息后险些殴打了官家一顿。
“放肆!”江崔氏冷脸呵斥,“你在家中横算什么本事,能把世子妃请回来才算有本事呢!”
“别忘了我交代过你,没有苏家的嫁妆,咱们全家都得玩完!”
知道苏瑾叶把嫁妆也运走了,江让更加慌了。
“来人,寻一队人马,随我去将军府把世子妃接回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江让也不敢耽搁了,“还要找几个会吹锣打鼓的与本世子同去!”
他不信这样大张旗鼓的,苏瑾叶还敢驳他的面子。
那世人只会怪罪她不懂事,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他们江家。
路上,江让带人吹打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响声,就连苏瑾叶在将军府里都听见了。
重新整修一番的将军府焕然一新,虽说跟苏瑾叶记忆中的样子有些许出入,却也无妨。
从今往后,她就一人独住在这将军府中。
再也不用听江让和林禾二人欢好的声音,也不用再受王妃的揉搓。
日子别提有多好。
“东西都清点了吗?”苏瑾叶问。
毕竟刚回来,她的嫁妆当时又是那样多。
今儿搬运回来的时候,还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呢。
估摸着这会,就连宫里头都知道了。
“姑娘,东西都清点了,一样没少,已经存放在库房了。只是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奴婢瞧着似乎是世子带人来了。”
青桃上前禀报,脸上有些许厌恶,“哼,如今倒知道心疼姑娘你了,后悔也晚了!”
世子和林禾那事做得也太恶心了些,就连她这个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待会知道怎么做吧?”
苏瑾叶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茶香清香扑鼻,“我可不想这样的好茶被外头的人坏了。”
“姑娘放心,奴婢们自有法子!”青桃满脸得意,她已经想好一会如何应对了,起身就离去。
苏瑾叶在屋内翻阅着新从牙行采买来的下人,身世都是清白的,她更加安心了些。
若是外头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那日子才是过得难受。
正当她还在查看时,外头的锣鼓声便停了,她寻思着江让应该是到门口了。
真让青桃一个人应对她也不放心,这便起身整理了衣裙朝着门外走去。
江让让人马停下,再次引来不少人朝将军府这边望过来。
“这是苏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整这么大动静,怕是世子惹了世子妃不痛快吧?”
“将军府这么多年都无人修缮,世子妃都回来了,定是世子对不住世子妃在前。”
众人议论纷纷,江让的脸面险些挂不住。
都怪这个苏瑾叶,不就是阿禾有了身孕吗?
她何必这么不痛快!
“镇南王府世子,特来恭请世子妃回府!”江让大声喊着,中气十足。
他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加之身姿卓越,自然也引来不少未出阁女子的青眼,都在感慨世子妃好福气。
见将军府还是没有动静,江让无奈,便让人继续敲锣打鼓起来。
“镇南王府世子,特来请世子妃回府!还望世子妃不要计较我的过错,绕了我这回吧!”
话音落下,将军府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是青桃和苏瑾叶二人同时出现。
江让脸上欣喜,上前正要扶住苏瑾叶呢,被青桃一眼瞪了回去:“姑娘自有奴婢伺候着,干世子什么事?”
苏瑾叶亦是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望向江让的眼里满是冷漠。
“世子请回吧。世子和林姑娘做出那等事情,让我苏家无脸,我可不敢回府去,免得污了苏家祖宗的脸。”
众人听了这话,都开始猜测起来。
“听这意思,似乎是世子和一个姑娘有所染?”
“似乎还是无媒苟合,否则世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江让的脸色也很难看,小声劝着:“阿瑾,阿禾已经叫我送去庄子里了,你回去她不会碍着你的。”
“世子这话说得,林姑娘有身孕了与我何干,既然是世子的血脉,世子还是接回来养吧。送客。”
这话落下,越发多人对江让指指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