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舒玉芝周明宇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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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唱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舒玉芝周明宇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舒玉芝周明宇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星星唱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嘴上说自己不是很在乎,可是当舒玉芝自己回到办公室里时,不难过的话,她就不算一个拥有正常情感的人了。舒玉芝坐在办公桌前,捂着脸,眼睛涩得疼。原来人言可畏,是这样子的感觉。在学校里,舒玉芝是最勤恳的那一个,从未对工作有过丝毫的懈怠,谁在教学上有了问题,她都会诚恳地与之交流。结果,换来了这样的下场。没关系,反正一切马上要结束了,没有不必要去在乎在这里的事情。舒玉芝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放下手时,眼圈儿还是泛红了。看看时间,马上要下班,今天晚上得去看看念念,总不可能真的把孩子放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周明宇能做到,她做不到。努力调整好状态,舒玉芝才坦然地走出学校,她没有去注意有多少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只想着该给念念找些补身子的吃食了。这回,舒玉芝...

章节试读

嘴上说自己不是很在乎,可是当舒玉芝自己回到办公室里时,不难过的话,她就不算一个拥有正常情感的人了。
舒玉芝坐在办公桌前,捂着脸,眼睛涩得疼。
原来人言可畏,是这样子的感觉。
在学校里,舒玉芝是最勤恳的那一个,从未对工作有过丝毫的懈怠,谁在教学上有了问题,她都会诚恳地与之交流。
结果,换来了这样的下场。
没关系,反正一切马上要结束了,没有不必要去在乎在这里的事情。
舒玉芝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放下手时,眼圈儿还是泛红了。
看看时间,马上要下班,今天晚上得去看看念念,总不可能真的把孩子放在医院里不管不顾。
周明宇能做到,她做不到。
努力调整好状态,舒玉芝才坦然地走出学校,她没有去注意有多少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只想着该给念念找些补身子的吃食了。
这回,舒玉芝专门脚程快些,到医院旁边的窄巷里找了家老字号的鸡汤店。
一进店里,舒玉芝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不算大的门面里盈满了醇厚的鸡汤味道,浓郁而不油腻,给念念补补身子正好。
为此,舒玉芝拿出了自己两天的伙食费,加了两三道开胃的小菜。
去到念念病房,护士正在给念念打点滴,念念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特别乖巧。
“念念?”舒玉芝端着饭盒过来,没有展现出来一丝一毫的坏情绪。
念念更是在第一时间抬头,小脸儿笑得更可爱:“妈妈!”
舒玉芝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神示意念念不要乱动,万一针扎跑了,她还得受第二回罪。
还好,护士的手法好,一针就扎好了。
舒玉芝趁机问了问念念的情况:“同,志,念念的情况好些了吗?”
因为念念乖巧,不像有些孩子胡闹,所以护士是喜欢她的。
“念念妈妈放心,念念已经好了很多了,过几天就能回家了。”
“好,谢谢您,辛苦了。”
念念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舒玉芝身上,好像生怕舒玉芝离开自己似的。
“念念想妈妈啦?”舒玉芝站起身,给念念倒鸡汤。
小孩子被戳穿了心思也是开心的,念念重重点头:“是!”
今天一整天,念念都在盯着对面墙上的挂钟,虽然看得不是很懂,但也是掐算着妈妈什么时候会来看自己。
“妈妈也想念念,这不是给念念买了鸡汤?”舒玉芝坐在念念身边。
她特意要了没有葱姜蒜的那一种,听老板娘说,这个鸡汤是用农村的走地鸡熬出来的,十分鲜美。
周家不算穷,鸡汤对他们来说并不罕见。
只是因为念念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这次病了,医生吩咐了吃清淡的为好,所以才给念念克制了几日。
那天回去时,舒玉芝问过医生说可以给念念喝些鸡汤,她才去买的。
吃了好几天小米粥,念念看见鸡汤眼睛都要直了。
“谢谢妈妈!”
舒玉芝勺子都要递到念念嘴边了,这孩子反而摇摇头,用没有打针的那只手指指舒玉芝。
“妈妈先喝。”
被孩子感动到,舒玉芝只好先抿了一口,浅浅地尝了尝不是很烫,这才喂给念念。
喂完念念吃饭,舒玉芝将剩下的吃光,又陪念念玩儿了会儿。
眼看到了八点,舒玉芝才跟念念道别。
不是她不想在这里陪孩子,只因为很多教学上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舒玉芝不忍心在这里打扰念念休养。
念念也是很懂事,亲了亲妈妈的脸颊,小手摆摆:“妈妈路上小心,再见。”
一天的不高兴都被软乎乎的女儿抚平了,舒玉芝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回到家中,先入目的是一双男人的皮鞋。
周明宇回来了。
如果换做以前,舒玉芝见到周明宇比她早回来,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但是此时不一样了,她淡漠地抬起眼,和坐在沙发上的周明宇对视。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舒玉芝错开了眼,换鞋、脱外套、挂包包、拿着饭盒去厨房洗,再也没看周明宇一眼。
周明宇愣了,他没想到会再一次吃对方的冷眼。
他在沙发上沉默着,等舒玉芝洗完饭盒,根本没有做饭的意图,擦干手要往念念房间走,他这才有所动作。
“我们谈谈。”周明宇皱眉,拽着舒玉芝的手力气很大,似要把这段时间的愤懑撒在舒玉芝身上。
舒玉芝吃痛,用巧劲儿将人甩开,冷眼看着他:“有什么话就说,不用动手。”
被甩开后,周明宇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闻言,舒玉芝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她真不知道周明宇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他和她的婚姻一直都是舒玉芝在苦心经营,周明宇为此做过什么努力?
是她不想过吗?
是他周明宇从一开始就不想过下去吧。
“没话说就别说了。”舒玉芝转身就走。
周明宇叫住她:“我知道你要去北平的事情了。”
听见周明宇这么说,舒玉芝站定,回过头看他。
清俊的脸上有着舒玉芝看不懂的感觉,她问:“所以呢?”
反正走的那天肯定会被人知道,她并不是很害怕周明宇提前知道。
舒玉芝不甚在乎的神色令周明宇心里莫名其妙空了一大块儿。
今天下午,周明宇正在厂里视察,跟前的人说嫂子被人在学校贴了举报信。
本来他估摸着不是什么大事情,就随口说舒玉芝自己能处理好。
可那人却说嫂子根本没有处理,估计是因为去北平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
知道这件事情,周明宇才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
下了班后,他特地去了一趟舒玉芝学校,找校长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谁知校长正忙,基本没有说到点儿上。
回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家,周明宇才罕见地慌了一瞬。
舒玉芝的水平周明宇是知道的。
她如果真的申请调走,的确是担得起这份殊荣。
但是周明宇不会允许她离开。
绝对不会。

周明宇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孩子是不喜欢自己靠近她,原来不是这样啊。
他顿时浅浅笑了一下,点点头:“当然可以。”
听到这句话,舒玉芝也没有丝毫动摇。
因为舒玉芝知道,周明宇这么做,可不是知道今天是给念念补办生日,他不过是觉得念念还算给他面子罢了。
周明宇走到柜台前,跟售货员多要了一份生日帽。
售货员见要帽子的是个小姑娘,于是选了更为艳丽娇嫩的粉色,比建平那个好看一些。
他拿了过来,递给念念。
折成帽子的纸片而已,经由周明宇的手到了念念这里,念念就无比开心。
她好看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辰,抬起小手问:“谢谢爸爸,爸爸可以帮念念戴上帽子吗?”
那天,念念生日,念念的愿望就是要爸爸亲手给自己戴上生日帽。
可是,那天的念念生病了。
别说戴上生日帽,就连生日蛋糕念念都没有吃上。
看着孩子希冀的眼神,周明宇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走向念念,刚刚躬下身要戴帽子,一声尖利的叫声惹得众人侧目。
随后,梁琼兰的儿子建平快速跑过来,指着念念骂:“喂!你凭什么让明宇叔叔给你戴生日帽,我讨厌你!”
念念吓得瑟缩起来肩膀,舒玉芝眉间瞬间皱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建平。
梁琼兰看似严肃,实际上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建平!不可以没礼貌!”
有了梁琼兰撑腰,建平更加仗势欺人了,他直接走到了念念跟前,用力地搡了一下念念。
他的块头比念念大上许多,念念瞬间被他撞翻在地。
同时,建平还哭喊着:“我就是不喜欢她,你不许靠近明宇叔叔!”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舒玉芝几乎来不及反应,她去接念念的时候,手指只是滑过了念念的指尖。
舒玉芝慌了:“念念!”
念念的脑袋重重得磕在地上,衣服一侧全部蹭灰了。
她跌得懵了,但是知道是妈妈来抱自己,小嘴包得紧紧的。
舒玉芝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地查看着:“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周明宇也愣住了,他捏着生日帽想要上前,可是下一刻,舒玉芝抬起眼带着十足的恨意看了他一眼,随后只看孩子了。
于是,他没有再上前一步。
念念感觉到浑身都在痛,看着妈妈那着急的神情,又看看站在原地没有抱过自己一下的爸爸。
她搂住妈妈的脖子摇了摇头:“只有屁股疼,别的没有。”
还好,只有屁股,舒玉芝生怕水泥地太硬,把念念的头给碰坏了。
舒玉芝叫念念站得远一些。
她一步一步走到梁琼兰跟前,梁琼兰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已经将建平藏在她身后。
建平仍是不服气似的盯着舒玉芝看,跟挑衅似的。
舒玉芝二话不说,也盯回去:“道歉。”
没有别的话,这两个字掷地有声。
梁琼兰下意识地看向周明宇,这一次周明宇并没有出声,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
还得自己来。
梁琼兰脸上换上不好意思的神态,道:“玉芝,孩子还小,不是故意的,别往心里去。”
眼下,舒玉芝听不进去任何话。
只要她的孩子道歉。
她的视线从建平身上挪到了梁琼兰这里,眼神冷如寒冰:“我说叫你孩子给念念道歉!”
做错了事情就是要道歉。
何况梁琼兰的儿子就是故意的,梁琼兰颠倒是非黑白,是当她瞎了吗?
舒玉芝的口气实在太硬了,梁琼兰被“吓”到,手无措地捏着儿子的手:“我......”
大概是力气用得大了,建平“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下好了,售货员赶紧躲起来了,省得这边人开炮不小心误伤她。
周明宇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握住舒玉芝的胳膊:“舒玉芝,小孩子间拌嘴,至于么?”
小孩子拌嘴?
舒玉芝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明宇。
他认为这是小孩子拌嘴?
她讽刺地笑了,是啊,估计建平也是他儿子,所以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拌嘴罢了。
舒玉芝一字一句地问:“梁琼兰的儿子你可以戴生日帽,念念就不行,她儿子推倒你亲生女儿,你向着他们?”
梁琼兰俯下身去安抚哭闹的孩子,眼神却在瞟站在一旁吓得眼神飘忽的念念。
这样子父母不合的场面,在孩子的心中一定会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的!
想着,梁琼兰轻轻牵动了唇角,冲着儿子眨了一下眼睛。
周明宇皱眉:“这还是在外面,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的话彻底惹恼了舒玉芝。
梁琼兰的儿子把他们的女儿推倒了,周明宇不光没有为女儿做主,甚至觉得要求合理道歉的她是无理取闹。
那一瞬间,舒玉芝无礼极了,她失望地看着周明宇:“我无理取闹?”
对方一句话都不说了。
罢了。
舒玉芝的心完全冷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反正周明宇对念念也就那样子,和他争辩什么呢?
她回过头,打横抱起念念就走。
见舒玉芝离开了,梁琼兰背对着周明宇跟建平挑了一下眉毛。
儿子真厉害!
建平一下不哭了,摆弄起来属于自己的生日帽。
梁琼兰站起身,赶紧上前:“明宇哥,建平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太喜欢你了才会这样......”
目送舒玉芝和念念走出去,周明宇都没有要追上去的意图。
他心里的确是动容的。
毕竟念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觉得舒玉芝的态度过于激进了,回应梁琼兰的语气稍微冷了些:“我知道,我没怪建平。”
在周明宇眼中,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孩子们自己有自己处理误会的方式。
大人出手,反倒是让孩子们尴尬。
梁琼兰闻言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一把火:“要不,你先回去看看吧,别让玉芝误会什么了。”
周明宇摇头,将手里的生日帽又还给了售货员。
回来时,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没事儿,她最近脾气大得很,叫她自己反省反省去吧。”

“据说啊,当年周厂长是要跟梁琼兰在一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梁琼兰突然就结了婚走了,再过没多久,周厂长就跟舒老师办了酒。”
“我现在看周厂长还常带着梁琼兰母子去逛百货大楼呢,反而没怎么陪过舒老师,该不会......梁琼兰她儿子是周厂长的吧!”
几个妇女说得有鼻子有眼地,说到这里,就更加起劲了。
“我看很有可能啊!”
“谁知道当年舒老师是怎么嫁给周厂长的吧,我看她女儿的年龄也不对,很有可能是怀着以后才跟周厂长扯的证......”
“该不会是舒老师利用孩子拆散了周厂长跟梁琼兰吧!”
几人说得热火朝天,忽然有个妇女转头时看见了舒玉芝,连忙大声地“咳咳”起来,神色间有些不自在的尴尬。
“舒老师,这是打哪儿来啊?”
其他几个妇女脸色一变,连忙也闭了嘴。
有个说话没个把门儿的,立刻道:“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没说你们夫妻啥不好!”
其余几人顿时看向她,又气又无奈,回头看向舒玉芝时,又显得有些尴尬。
舒玉芝神色却很平和,只微微扯唇,道:“没事啊。”
她提步要走。
几个妇女齐齐松了一口气。
可舒玉芝又忽然回了头,几个妇女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舒玉芝粲然一笑:“不过下次就别这么议论人了,毕竟你们孩子大多都在钢铁厂中学上学,这种议论,对你们孩子的前途不好。”
这话一出,几个妇女立刻炸了。
这不明晃晃的威胁吗!
有个脾气爆的直接道:“舒玉芝,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们,你不过就是个三流老师,靠着周家才办起来的这个学校谋了个工作,大家都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才送孩子到那儿上学!”
“而且现在人家梁琼兰回来了,周厂长天天陪着她陪不够,你也该认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了,没有周家的支持,你算个什么东西!”
舒玉芝忍不住笑出了声。
靠周家?
当初周家父母以照顾同事遗孤的理由把她接来周家,邻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依靠了周家开办的学校,可谁都没有想过,她本来就是海归回来的人才,多少人想求她教书找不到门路?
从前她懒得解释,但现在,舒玉芝冷笑一声:“我是正儿八经海归回来的高材生,你可以问问,津门我们这地界儿,有几个是海归回来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靠周家,那就带你们孩子去退学,我这儿不需要那么多学生。”
退学?人现在还是周明宇的正经媳妇儿,对象都在厂子里,娃娃怎么敢从那里退学?那个妇女只觉得她在威胁,脸色青紫变幻。
而舒玉芝说完这话也累了,懒怠再与她们争执,只道:“今天就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以后记住,不明真相就不要妄加评论。”
“你们闹笑话是小事,你们造谣我让别人知道了,轻则孩子退学,重则对象调岗丢了饭碗,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这话说完,几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终于后怕起来,只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而舒玉芝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婆婆方莹过来了,正在屋里搞卫生,回头看见她,一张略带皱纹的脸立刻一沉。
“你这一大早的也不说一声是上哪儿去了,我看厨房里也是空的,也没个吃饭的样,你是不是压根没好好照顾我儿子?”
一句接一句不悦的质问闯进舒玉芝耳朵,舒玉芝皱了皱眉,只道:“妈,我有事。”
方莹却冷笑一声:“有什么事能大到你连家都不顾了? 我看这厨房是几天没烧火了,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还有念念呢?念念又上哪儿去了?”
“舒玉芝,当年我们好心收留你,你把我儿子算计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对待他,连饭也不做了,还不快去做饭!”
舒玉芝看着她,眉目越发的冷。
婆婆总是这样,当年的事认定了是她算计周明宇,便对她态度不好。
最开始,她还尝试解释,更是对待公婆极好,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极尽全力地照料,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做饭,忙完了工作,立刻回家帮忙,公婆想买什么东西,更是耗尽自己的个人积蓄也要帮他们买下。
可公婆对象都认定了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任她如何小心讨好都没用,他们都厌她恶她,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任她如何解释,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她已经懒得与人争辩。
反正还有一个月,最后的一个月,她就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
她淡淡道:“念念不舒服,现在在卫生所。”
方莹瞪大眼睛,又咋呼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念念的,突然让念念生病了!”
舒玉芝只别开头,进了厨房。
方莹骂骂咧咧了两句,没有得到回应,就不再说了,她瞪着眼皱了皱眉,总觉得舒玉芝有哪里不对。
可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她又觉不出味儿来。
她只好拿着扫把上别处扫地,看到日历时,她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圈一个月以后的日期做什么?你一个月以后要去出差是不是?”
舒玉芝眼皮重重跳了两下,眉目终于多了一丝不耐。
“妈,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出差很正常。”
方莹瞪着眼,神色就更加不悦了:“什么自己的工作?你连家里都照顾不好,把我孙女儿照顾去了医院,你还想去出差?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你领导那边赶紧去拒了!”
这时,外面门忽然开了。
周明宇听到妈过来的消息赶了回来,皱着眉问:“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出去吗?”
舒玉芝只回头,平静地看着他:“学校的事,我过一个月得出趟差,机密工作。”

离开了蛋糕店,舒玉芝一直抱着念念走,可能是颠簸了,也可能是念念忍不住了,孩子闷闷地发出声音:“嘶——”
因为是抱着的姿势,所以舒玉芝能够轻易捕捉到念念细微的声音。
她立刻停下来,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仔细察看念念一边问:“怎么了,念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磕破了?”
看着衣服好像都没有破,随后念念指了指自己的左侧手臂,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
孩子抽抽嗒嗒地说到:“妈妈,念念这里痛痛。”
舒玉芝轻手轻脚地掀开念念左边的衣服,看到时,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孩子的胳膊肘被蹭破了很大一片皮。
本来建平的力气就很大,念念又没有防备,被撞下去没有外伤是不可能的。
舒玉芝自责死了,当时就应该在店里好好看看的。
她二话不说,赶紧抱着孩子往最近的药店走,买了碘伏和棉签。
把孩子衣服挽起来,好好地消过毒后,舒玉芝心疼地摸着念念的脑袋:“刚刚怎么不说呢?”
当时说了,舒玉芝一定不会放过梁琼兰和她儿子的,哪怕有周明宇护着他们,舒玉芝也一定会要个公道!
念念用没有伤到的那只手抚摸着舒玉芝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妈妈难过,念念不说,念念怕妈妈更难过。”
刚才她分明是被梁阿姨的儿子给撞倒的,可是爸爸不光不给念念撑腰,还欺负妈妈。
到了那一刻,念念就觉得,自己不要在爸爸面前哭了。
也不要让妈妈更难过。
但是,只有妈妈在旁边的时候,念念脆弱的小孩子本性显露了出来。
她瘪着嘴巴,小珍珠啪嗒啪嗒地掉:“妈妈,妈妈带着念念走好不好?念念不想在这里了。”
念念的话叫舒玉芝愣了下。
以往,念念从未主动说过要离开的。
舒玉芝以为是这次受欺负叫念念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她柔声安慰道:“念念,今天的事情是妈妈不好,妈妈没保护好念念。”
念念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哭得伤心,抽噎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舒玉芝就让她先哭。
孩子哭完了,心里的那些委屈也就能够消散大半。
不然,一直闷在心里,念念不会好受的。
等念念稍稍镇定了些,她才跟妈妈解释:“妈妈,爸爸再也不喜欢念念了,念念也不要见到爸爸了。”
原来是因为周明宇的态度伤害到了孩子。
她原本以为念念还小,有时候对情感的感知度并没有那么敏,感。
现在看来,念念是能够感觉到周明宇对她的冷漠的。
舒玉芝不希望孩子对周明宇产生厌恶,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她拼尽全力找补着周明宇在念念心中的形象:“爸爸还是喜欢念念的,他只是......”
他只是不喜欢妈妈,顺带着不愿意在梁琼兰面前给予念念更多的爱。
这些话,舒玉芝说不出口。
是真的会刺痛她的心脏。
正好,念念也没有打算叫妈妈把话说完。
小小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眼看着就又要哭出声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妈妈,他只喜欢别人家的小朋友,不喜欢念念。”
刚刚在蛋糕店里,念念看得清楚,他没有在她摔倒后冲过来,也没有在梁阿姨那里索要一个道歉。
自始自终,为了念念着想的,就只有妈妈而已。
想到这里,念念的泪滴跌落,濡,湿了舒玉芝的衣服。
她仰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只有妈妈最爱念念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叫舒玉芝如何不心痛。
不想让孩子看见自己哭,所以舒玉芝竭力忍住心头的酸涩,将念念搂进怀里:“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一定会尽快带着念念走的。”
因为念念受伤,所以念念和舒玉芝的游玩之旅到此结束。
看看时间,舒玉芝只能跟念念出去吃些东西了。
顾及念念的擦伤,舒玉芝只给念念点了些没有发物的,但念念依旧笑得开心。
在念念看来,现在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吃完了东西,舒玉芝需要赶在卫生所关门之前把孩子再送回去。
医生只是允准念念出去玩玩儿,可没说念念如今的身体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
到了卫生所门外,念念显而易见地失落了。
她轻轻握了握妈妈的手,努力仰着脑袋问:“妈妈,念念还可以吃到念念的生日蛋糕吗?”
已经两次了,念念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日蛋糕失之交臂。
闻言,舒玉芝的心也是刺痛一下。
生日蛋糕是她答应念念的,结果两次都没有让念念吃到。
她弯下腰,为念念整理好碎发:“对不起,念念,妈妈明天买了带给念念好吗?”
明天哪怕是天上下刀子,舒玉芝也得把生日蛋糕给念念买回去。
得到了妈妈的肯定回答,念念哪怕知道自己得再一次回到那个全是消毒水的地方,脸上的失落也不多了。
“来,妈妈和念念拉钩!”
“嗯!”
舒玉芝抱着念念回到病房里,她整理好念念的床铺,将念念的衣服又换成卫生所的病患服饰。
她明显感觉到念念眼中的光消失了大半。
舒玉芝亲了亲念念的额头:“念念,今天晚上念念还是得住进卫生所,妈妈明天要上班,下了班就来陪念念好不好?”
明天的行程舒玉芝都安排好了,中午给念念订蛋糕,晚上下班后火速去取,在卫生所关门之前,叫念念吃上蛋糕。
念念懂事地点头:“好,念念乖乖的等妈妈来看念念!”
舒玉芝临走时,念念都兴高采烈地跟舒玉芝道别。
回到家中,舒玉芝收拾完反锁了主卧睡下。
到了后半夜,家里的宁静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
舒玉芝披着衣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慌了神,赶紧接起了:“您好?”
“喂,您好,是念念的家属吗?”

对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事儿,舒玉芝没有必要在乎什么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才是待人之道。
“你小儿子的孩子应该还在学校里念书吧?”舒玉芝微微颔首。
她比方莹高一些,挨得近了,用这种语气说话倒真的令方莹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舒玉芝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这样对我女儿,那我只好把他赶出学校了,反正他学习也不好,学校本来容不下浪费教学资源的孩子。”
话虽然是说来气人的,但也是事实。
方莹那个孙子,根本不是块儿学习的料。
不止一课老师和她说过,那孩子几乎是个二世祖。
提及宝贝孙子,方莹瞬间急了,往前一扑,企图要拽住舒玉芝。
接过舒玉芝比方莹更加灵活,侧身一闪,老太太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妈——”周明宇还算眼疾手快,往前伸手将人接了下来。
待到方莹站稳后,第一句话就是继续辱骂舒玉芝:“舒玉芝,你这女人心眼儿怎么那么毒啊?!”
舒玉芝冷笑,她毒辣?
原来,她勤勤恳恳地伺候这么一大家子人,走到最后,换来了一句毒辣。
“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方莹好似失去了力气,非得像贴狗皮膏药似的让周明宇搀扶着才行。
就连周明宇看舒玉芝的眼神也变了,带着这些年她熟悉的冷漠。
“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孙子赶出去,你别忘了,没有周家,你怎么可能能进学校里教书?”
吵到最后,方莹依旧咬着舒玉芝的工作是拜周家所赐。
如果没有周家,她不会情路如此不顺!
“哦,是吗?”舒玉芝四两拔千斤地笑笑。
留给他们一个讥诮的笑容后,舒玉芝直接转过身回到卧室,不给面子地关上了门。
这几日,她都是住在女儿卧室,倒不必担心晚上去看周明宇的脸色。
方莹被气得不轻,捂着心口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妈,您别生气,我先送您回去,今晚叫我跟她说说。”周明宇蹲下身去安慰方莹。
方莹立马来了劲儿:“儿啊,妈跟你说,女人是得敲打的,可不能这么惯下去了!”
房子隔音不好,方莹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舒玉芝耳朵。
周明宇有惯过她吗?
结婚这几年,婚内的温情几乎没有吧。
舒玉芝心中一片悲凉,闭上眼后,一行情泪顺着留下来沾湿枕套。
搀扶着方莹离开家后,周明宇压根儿没返回来睡,也许是以这种方式企图来拿捏舒玉芝。
谁会再一次上当呢?
没有周明宇在家,舒玉芝反倒是睡得十分舒坦。
第二天一早,舒玉芝依旧去学校教书,决定不把周明宇放在心上后,她真的轻松了不少。
讲完课后,舒玉芝回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那个是低年级的班主任,小的那个舒玉芝也认识。
是昨晚方莹一直护着,当成金疙瘩的小孙子——周琦。
舒玉芝见班主任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愣了一下。
在学校里,班主任这种脸色大多是因为孩子闯了大祸。
见舒玉芝走过来,班主任就跟看见救星了似的,三两步迎上去:“舒老师,您可回来了,我有事儿找您。”
舒玉芝先看看周琦,那孩子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下巴扬得高高的。
收回视线,舒玉芝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再说吧。”
给班主任一连倒了三杯清火的茶,班主任的怒火仍旧是看见周琦就会被点燃,基本没有什么用处。
“舒老师,您说怎么办吧,我是真教不了这孩子了。”
说这话时,班主任的眼睛都红了。
一个见惯了各种各样学生的老师,能被一个孩子气成这样,也算周琦有本事了。
“教不了是你没本事吧?”周琦翻了个白眼儿,坐在椅子上抖腿,根本没有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有的天真。
周琦也是仗着他认识舒玉芝,所以觉得谁都拿他没有办法,态度更加嚣张。
舒玉芝看他这样,心里有想法教育教育,但转念想这孩子以后和自己也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舒玉芝转头去安慰那位班主任了。
“你别生气,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舒玉芝看都没有看周琦一眼,叫来了学校保卫科的老师。
她回到桌子前,签署了一份遣退回家几天的通知书,一份递给周琦,一份递给保卫科的老师:“辛苦您一趟,给周琦送家去,把这通知书给他爸妈,叫他回去反省。”
闻言,周琦震惊得瞪大了眼,一把甩开了通知书。
“你有病吧?你敢把我赶回家去?”
办公室里几个老师都被这孩子的无礼给弄得极其无语,班主任尤其甚,她指着周琦:“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骂老师有病,是一个学生该有的素质吗?
舒玉芝不愿意班主任被卷进来,她只是暗自给了保卫科老师一个眼神,周琦便被压着送走了。
舒玉芝按住班主任,叫她坐下缓缓:“好了好了,没关系的。”
反正周家一家人对她的冷嘲热讽也不算少了。
如今,再多一个孩子,也无所谓。
其实她也挺无奈的。
自己什么时候具有言出法随的本事了?
昨天刚跟方莹扬言她再对念念不好,她就把她的孙子赶走,结果今天这就应验了。
快得叫舒玉芝措不及防。
“舒老师,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了。”那位班主任拉着舒玉芝,说话都带着些哭腔了。
哪怕是老师,那也是人,不是被随意蹂,躏的对象。
舒玉芝很能够体谅年轻老师的苦楚,她拍拍她后背:“管教这些被宠坏了的孩子本就难,是苦了你了。”
送走班主任,舒玉芝依旧埋头于工作,没有想到她的一个正义举动竟会惹来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