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爱不觉,庭前已满秋全文温妙云青琛
爱不觉,庭前已满秋全文温妙云青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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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叽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妙云青琛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不觉,庭前已满秋全文温妙云青琛》,由网络作家“布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巨响,同样引得浴室中的人一惊。云青琛围了条浴巾出来,黑发微湿。见手机屏幕碎裂,一条弹出的信息卡住不动,他忽而神色冷冽看向她:“你干了什么?”温婉只觉周身的力气被抽干,低哑道:“阿琛,为什么你的手机密码是云柔的生日?”她自嘲一笑,忽而落了滴泪:“也是因为云启吗?”云青琛面上无澜,轻叹一声替她擦拭泪珠:“妙妙,我怎么知道云柔的生日呢?巧合罢了。你总多想对身体不好。”温妙心底发冷,她总感觉眼前的人,看似近却又远在咫尺,无法触及。这时,闪电划过夜空,巨响炸在耳畔。灯熄电停,屋内瞬间漆黑一片。突兀的电话声响起,尤为刺耳。那上面没有名字,可温妙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瞬间神色一变,焦灼的步子都乱了,大步迈向阳台接起来。没几秒钟便挂断,男人身形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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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同样引得浴室中的人一惊。
云青琛围了条浴巾出来,黑发微湿。
见手机屏幕碎裂,一条弹出的信息卡住不动,他忽而神色冷冽看向她:“你干了什么?”
温婉只觉周身的力气被抽干,低哑道:“阿琛,为什么你的手机密码是云柔的生日?”
她自嘲一笑,忽而落了滴泪:“也是因为云启吗?”
云青琛面上无澜,轻叹一声替她擦拭泪珠:“妙妙,我怎么知道云柔的生日呢?巧合罢了。你总多想对身体不好。”
温妙心底发冷,她总感觉眼前的人,看似近却又远在咫尺,无法触及。
这时,闪电划过夜空,巨响炸在耳畔。灯熄电停,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突兀的电话声响起,尤为刺耳。
那上面没有名字,可温妙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瞬间神色一变,焦灼的步子都乱了,大步迈向阳台接起来。
没几秒钟便挂断,男人身形英挺,大衣一披就要出门。
温妙看着屋内浓稠如墨,恐慌地拽住他的袖口:“阿琛你要去哪?屋里太黑了。”
她是真的害怕。
云青琛动作一顿,音色柔到了极致,可却坚决地掰开她的手指:“妙妙,没关系的,只是停电,公司有要紧的事。”
“啪——”门被无情关上。
温妙瘫坐在地上,恐惧顺着脊骨爬上全身,她止不住的颤抖。
她从小就怕黑。
即便家中条件在苏城排的上号,但爸妈只惦记着自幼失踪的大女儿,对她这个小女儿严之又严。每年姐姐丢的那日,她但凡说错一句话便会被关小黑屋。
遇到阿琛时她以为真的遇到爱了,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自幼耳朵敏锐,即便在阳台,那头轻微的女声还是被她捕捉。
是云柔。
一个闪电再次打下,屋子来了电,可灯仍是暗着。
温妙强忍恐惧搬来矮梯打算自己换灯泡,可刚爬上去,霎时——梯子猛一歪。
她整个人摔倒在地,发出闷响。
脚踝处尖锐的刺痛席卷全身,温妙冷汗直流,伸手摸到地面的泡沫,忍着剧痛摸起手机打给云青琛。
可等待她的,只有漫长的空响。
希望被死寂吞没,温妙逐渐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小护士蹙着眉调输液瓶:“哎,你醒了?别乱动,孕妇还敢爬高,你丈夫也真放心。”
孕妇?温妙眼神迷茫,抬颈看向一侧,原来是邻居阿姨见她昏迷,送她来的。
她摸向自己的腹部,竟然怀孕了,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琛。
邻居阿姨递给她手机,叹气:“傻孩子,你看你对象哪儿打来一个电话呢。阿琛那孩子是温和,可夫妻间太和气,只能说明感情淡着呢。”
果然,手机的提示界面异常干净。
喜悦被瞬间冲淡,温妙只觉心头发紧,像什么堵住了沉甸甸的闷。
她拿了保胎药跟着阿姨回了家,屋子里仍旧空荡荡的冷。
云青琛一夜没回来。
好在邻居阿姨的丈夫替她修好了灯,亮如白昼。
她头一次不那么乖顺,贸然进入了云青琛严令禁止的工作间。
里面除了密密麻麻的科技数据,有一个保存很好的樟脑箱。
她面无表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张泛旧的照片。
正是云柔和她的丈夫。
女生容色清丽纯涩,调皮戳着身侧少年的酒窝。少年虽神色冷,可眉目隐约弯弯。恰在十八岁的最好年纪。
照片边被摩挲的卷起,若非日夜常看,不会这样。
温妙眼圈湿红,可积聚的痛楚堆在心口窝,她却恍然笑出泪。
她真是天大的傻子,竟然当真相信了云青琛说的毫无关系。
再往后翻,二人年岁渐长。
最后一张的合照,被狠戾地撕碎,却又被某人仔细地粘起来珍藏。
原来凉薄如阿琛,也会爱的这么热烈。
一滴泪晕在照片上,温妙翻到最后,只有一行字。
云柔,我要娶别人了。


“阿柔现在早产,我在医院里陪护,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电话那头躁乱无比,云青琛的音色难得严肃焦灼。
温妙连忙接过话:“穗穗出事了,我在医院抢救室,她需要——”
可电话那头被绝情挂断,甚至她都没说完一句话。
温妙忽然想起云柔预约的生产医院就是这家,
她跌跌撞撞跑过走廊,在产科门口却被保安拦住:“这是贵宾生产室,没有预约不能进哈。”
温妙看见走廊尽头的男人,正是云青琛。
她红着眼哀求:“求求您让我进去吧,我找我老公有事。”
保安嗤笑一声,怀疑地睨着她:“在里头的可都是孕妇的老公,我看你——不会是小三吧?”
“阿琛,啊!好痛!”
产房里传来尖锐的哀嚎,是云柔的声音,温妙的心猛地一滞。
透过门缝,她看到云青琛卑微地跪在产房外,眼眶发红,双手合十祈祷:“阿柔,你撑住,我错了。”
他垂着肩,声音沙哑痛楚:“我再也不倔强了。当初我为气你娶了别人,错过了你,我有悔。”
温妙指尖冰冷,心仿佛泡在冰窖里,她甚至无法思考,天旋地转。
“那天晚上,我不是喝醉了。”云青琛缓缓开口,一滴泪从眼眶垂落:“阿柔,我是清醒的,是我卑劣地想跟你有孩子,我以为我恨了你那么多年,却没想到——只因我爱你。”
温妙的心脏瞬间被攥紧,急剧的刺痛涌上心口,她猛然瘫软在地,喉间涌出腥甜。
“哎,你没事吧?里头还真能是你老公?”保安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她。
她亲自选好的丈夫,亲口承认,他是清醒的跟云柔生孩子。
亲口承认,他爱云柔。
那自己算什么?穗穗算什么?
对了,穗穗。温妙意识回神,口袋里的手机同时震动。
她连忙接起电话:“温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的孩子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轰然一声巨响,在脑海里炸裂。
手机摔落在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泪都无法流出。
她的孩子。
从出生时不被看重的孩子,却是她唯一的寄托。
“我恨不得跟你爸没你这个女儿,没你,指不定你姐姐就丢不了!”
“妙妙,你为什么污蔑云柔?”
“死婆娘,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
“嫂子别怪我多嘴,我真想不出云哥为什么跟你结婚。”
一张张绝情的、冷漠的、狰狞的脸浮现在脑海,最终被一张可爱的脸占据。
“妈咪,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你。”
“妈咪,穗穗最爱你啦。”
冰冷的走廊仿佛突然洒落晨曦,可穗穗的脸却逐渐变得透明、消弭。
新生儿响亮的哭声响彻云霄。
护士走出产房,欣喜地宣布:“恭喜云先生,您的妻子顺利生下儿子!”
温妙站在长廊尽头,踉跄退了一步,忽而癫狂大笑出声,笑出泪。
真好啊,真好。
她在十八岁时,觉得爱情比天高,义无反顾私奔选了个这么“好“的丈夫,落得个“好”结局。
眼前归于虚无黑暗,她终于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医院的刺鼻消毒水灌入鼻腔,温妙半阖着眼。
眼前是虚晃的人影,耳边是医护人员交谈的声音。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瞬间睁大眼:“穗穗!”
没有人回答她。
她挣扎起身,踉跄着想推开病房的门。
“温小姐!您刚才苏醒,不能乱跑!”护士急忙追上她。
可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被塑胶蒙住般,只有猛烈的心跳声。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太平间,她要亲眼看到穗穗,她不信她好好的孩子就这么走了!
一定是跟她开玩笑呢,是不是藏起来了?穗穗可调皮了。
温妙双手发抖地撞上了太平间冰冷的门。
白色的布单覆盖着一具小小的身体,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她跪在地上,痛到无法喘吸,手指微微颤抖地掀开那片白布。
那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
穗穗就那么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像祭奠的纸人,小手垂在一侧,再也不会抱着自己撒娇了。
温妙小心翼翼地触碰穗穗的脸颊,温度冷得仿佛泡在冰窖里,刺得她浑身战栗。
她一人苟活,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该死,妈妈该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得像疯魔一般。
追来的护士在身后也红了眼,静默不语。
幼儿火化的人极少,穗穗是今日唯一一个殁了的孩子。
用时不过一小时,火葬场的人望着垂睫的年轻母亲,
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郑重地将骨灰盒抵到她的掌心。
仅一天,鲜活的孩子化成了巴掌大的骨灰盒。
阴雨绵绵,雨溅湿了温妙全身,她却牢牢抱着骨灰盒,干净无损地回了家。
她浑浑噩噩地将骨灰盒带进浴室,珍重地放在浴缸旁亲吻。
随后水龙头哗哗作响。
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刀片,朝着细嫩的腕骨一划——鲜血飞溅。
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绝望却又柔和。
“穗穗,妈妈来陪你了。”


夜色沉沉,别墅里寂静无声,唯有墙上的钟滴答作响。
温妙坐在床边,穗穗红肿着眼被她哄睡了,可显然很不安稳,抽噎着说梦话:“我不是赔钱货。”
显然在林家,穗穗没少被骂。若是云青琛真的看重孩子,林爱娣也不敢这么对穗穗。
酸涩涌上心头,她手中紧攥离婚协议,指尖微微泛白。
今天在他大步迈来的最后一秒,她抱着穗穗从车后跑到消防通道,才没有被发现。
可如今发现不发现,都无所谓了。
带着穗穗离开,她又能去哪里?
“温妙。”
熟悉的声音骤然从一侧手机中响起,在夜间尤为清晰,温妙吓得心跳如擂,她竟然不小心回拨了前几日的神秘电话。
不是别人,正是温淮。
她怯怯地伸手,男人隐忍怒气,嗤笑一声:“装聋作哑?”
“没有。”温妙接起电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小叔叔,前几天谢谢你。”
她没资格再向温淮诉说苦难,如今的自己——根本不配。
电话那头声音尾音下沉,似在极力压抑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刚才呓语的离婚二字,被男人精准捕捉。
偌大的落地窗前,男人长身玉立,眼底暗潮明灭,他发疯了般此刻就冲去云家接走她。
可——不行。
前几年的教训历历在目,他要循循善诱着来,只有她自己想,而不是自己逼她。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温妙猛地挂断电话,云青琛的脚步声传来:“你接穗穗回来了?”
他的瞳仁幽深不见底,温妙见他盯着自己,只觉从未琢磨透过眼前的丈夫。
她垂睫,冷淡点头,不多说一句。
见她疏离的模样,云青琛心头一沉,面上却温柔试探:“今天没什么事,妙妙?”
炙热的暗示落在耳畔,温妙心头发颤,恶心与痛楚如潮水袭来,她猛地甩开伸来的手。
“够了!”
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若玉,摄人心魄,若说丈夫,算是她高攀。可她凭什么,要做他和云柔偷情的垫脚石和遮羞布?
心口灌进冷风,温妙眼圈湿了:“你跟云柔在停车场的事,我都看见了。”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装不下去了。
云青琛眉心微蹙,清俊的面上却并无太多波澜,仿佛除云柔的事都是云烟。
他低叹一声:“与她无关,是我昨天失态了。妙妙,我跟你保证绝无下次。”
“绝无下次?”温妙自嘲勾唇:“不会有下次了。”
她停顿一秒,想起多年前盛夏的那场婚礼,不过是午梦千山。
“我们离婚吧。”
云青琛心头莫名漏了一拍,说不清慌乱的由来,他迅速靠近,倾轧感而下。
“妙妙,离婚?你如今没有工作,没有学历,甚至——没有家人。”
一句句残忍的话把她的心剖析开,如剜心刨骨。
温妙看着他嘴角噙着的笑,只觉浑身发冷。
云青琛攥紧她的秀肩,逐渐攥紧,心头蛰伏的戾气悄然而出:“甚至我们离婚,你连穗穗的抚养权也拿不到。”
“啪——”
温妙猛地给了他一巴掌,浑身颤抖:“你真狠,当初嫁给你算我瞎了眼。”
有穗穗,她就不敢离。
云青琛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心头的不安忽而消失,缓缓勾唇:“是我的错,我买了你爱吃的早餐。”
温妙气得摔门离开,可到了夜半又惦记穗穗,只能回家。
“想吃蓝莓了?”男人身姿颀长,斜靠在二楼,语气察觉不出的亲昵。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云柔的声音,娇柔的滴了蜜:“你不给我买吗?”
穗穗害怕地抱着小熊,眼巴巴:“爸爸,我害怕。”
云青琛看了眼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却毫不迟疑离开:“爸爸有要紧的事,别怕。”
温妙心头一阵悲怆,看向穗穗:“回去睡吧,宝贝,妈妈在。”
见她回来,云青琛挂断电话的同时一把拽住她:“你今天去哪儿了?”
温妙报复性回答:“休息下,明天好去云柔家当保姆。”
“你还不辞职?”
见他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焦躁,温妙勾唇:“云柔说我辞职需要赔偿大笔违约金,你替我交?”
果然,他在意的,永远是云柔。
云青琛陡然冷了下来,夹杂着一丝不耐:“妙妙,你为了威胁我何必污蔑云柔?她没有错。”
温妙低笑一声:“云青琛,你知道吗?你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愤怒、生气。”
她早该知道的,他不会信自己。
温妙缓缓转身,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桌上有文件,你回来看看。”
云青琛见她不阻拦,语气放缓了些:“知道你有气,卡里给你转了笔钱,明天带穗穗去买衣服吧。”
随后,他转身离去,甚至余光未分给桌上的离婚协议半分。
只要他有一点在意,都不会忽略那几个大字。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
温妙收回眼泪,平静却坚决地拨通那个电话:“小叔叔,我要离婚。”


温妙轻轻拉上行李箱的链条,生怕吵醒熟睡的穗穗。
然而,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外的人还没等她回应,自顾自地开锁,直接推门而入。
林爱娣嘴里骂骂咧咧的,目光淬了毒般落在她身上,又瞥见行李箱,泼辣道:“你不会是要带这赔钱货出去旅游吧?钱是俺儿赚的,你倒是花得不心疼。”
温妙站起身,沉着脸看她:“你有事就说。”
林爱娣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当然有事,你跟我走!”
温妙忍下心头的怒意:“什么事?”
见温妙不像以前一般服从,林爱娣来了火,狠紧掐住她的手腕:“别想着乱跑,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你怀没怀上!”
温妙胸口起伏,她猛地抬头,眼神冷了下来:“我不会去。”
“你什么意思?”林爱娣的语气瞬间拔高,“你是我云家的儿媳,生儿子是头等大事!”
温妙忍无可忍:“你没资格管我!”
林爱娣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拽她:“你今天必须去检查!”
温妙下意识挣脱,可林爱娣却更用力地扯住她的手腕,两人拉扯间——
花瓶摔落,一声闷响把穗穗吵醒。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争执,她懂事地刚要伸手去劝,可林爱娣见亲孙女来拉自己,却毒辣的狠狠一推。
瞬间,小小的身影从二楼跌下,鲜血流出,瞬间晕染地面。
“穗穗!”温妙惊恐地将她抱入怀中,看到她满脸的鲜血,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爱娣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冷漠,尖酸道:“死丫头真碍事。”
温妙使劲拍打着穗穗娇嫩的小脸,可往日活泼的孩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再犹豫地抱起穗穗,踉跄着打车直奔医院。
医院,抢救室的走廊外,灯光惨白。
温妙的手抖得厉害,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她颤着手疯狂拨打云青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次,却被挂断。
她不死心,再次拨打,然而,电话那头仍旧毫不犹豫地挂断。
就在此刻,医生匆忙出来,神色沉重:“病人脑出血太严重了,只有退休的刘主任来试才有一线生机。”
见温妙脸色青白,医生好心提醒:“肾上腺素给孩子推进去了,但孩子体征不稳,最多半天,快去吧。”
温妙瞬间意会,连忙给云青琛打去电话。
她知道的,云家和医院有合作往来。云青琛能救穗穗,她不能放弃。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一小时过去,温妙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珠子满是血网,为什么,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她看向抢救室,仿佛看见穗穗在流着血向自己挥手,她不能放弃。
穗穗这么坚强,她难产时医生都说这孩子生不下来,可穗穗却顽强地挺了过来,这一次也一定!
直到下一个电话打出去,终于——电话接通了。


朝阳初升,云青琛疲惫地回了家。
刚打开门,见温妙面色淡定地吃着什么,他神经一松。
温妙见他归来,眼睫微颤收起药,云青琛亲昵地亲了亲她眉间:“昨晚没事吧?公司太忙,不过今早回家正好有你爱吃的小笼包,快趁热吃。”
温妙接过热腾腾的包子,望着他有些迷茫。
明明他记得自己爱吃什么,却看不见自己刚吃什么药。
或许,他是爱自己的吧,只是——
太轻,太淡。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酸涩,云青琛心口莫名刺痛,弯腰替她递纸:“下午朋友聚会,我带你见见人。”
温妙一反常态,点头不语,随后麻木起身:“我去云柔家一趟。”
云青琛攥住她的手一紧,眼底警惕:“她那里不必去了,云家会给她安排保姆。”
温妙抽出手,尽管疲倦不堪,难免还是被他对云柔的在意刺痛:“我去辞职。”
云青琛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体贴道:“那早点回来。”
到心湖别墅时,云柔见只有她一人来,神色恢复往日的傲慢:“进来吧,嫂嫂。”
温妙进门,对着慵懒躺在沙发的女人:“云小姐,我来辞职的。”
“为什么呢?”云柔装出副惊讶的模样,精致美艳的巴掌脸上闪过丝晦暗,转而撒娇道:“嫂嫂是不是吃醋了?怪我太依赖阿琛哥。”
随后,她装作自证清白的模样晒出二人的聊天记录,无辜道:“嫂嫂你看吧,我们可真没什么。”
被二人密密的聊天灼伤眼,温妙立刻低头,喃喃道:“不是,穗穗需要我照顾,我抽不开身。”
云柔嗤笑一声,绕着卷发调侃:“嫂嫂,我都习惯你伺候了。要辞职也行,可有违约金哦。”
“什么?”温妙一愣,云柔轻蔑勾唇,扔给她份合同,果然最后写着如果干不满一年需要赔付十倍的工资。
温妙手部微抖,有些不可置信:“你对着阿琛时,可建议我辞职的。”
云柔挑眉:“嫂嫂你随意。”
随后她看了眼手机,得意展眉:“阿琛在楼下,说你一起去聚会?那走吧。”
温妙跟在她身后,屈辱地平复心绪,一路无言。
偌大的包间内,云柔刚走进去瞬间爆发一阵欢呼。
“吆,小心小心。”
“几天不见,快生了吧?”
“阿琛,你不扶着点。”
众人嬉笑打趣,并未看见跟在最后的娇小身影。
云青琛扶云柔坐下,众人尴尬挠头:“这位是?”
温妙嘴角微微抽 动,怎么也笑不出来。云青琛唤她坐到一侧:“我老婆,温妙。”
众人哂笑,却不知说什么。
云柔举杯:“大家伙都第一次见嫂嫂,碰个杯吧。”
几人立刻应和举杯,温妙瞳仁灰颓,阿琛的朋友她这些年从未见过,多少次她提起,男人淡淡地堵了回去,说夫妻彼此才最要紧。
可显然,众人非常熟悉云柔的存在。
“孩子还健康吗?”在场的人关切看向云柔,众人完全忽略了另一个孕妇。
温妙下意识抚摸腹部,思绪飞走之际,突然有人高呼:“干了,干了。”
原来几人玩起了酒桌游戏,云柔输了眼看就要饮酒,云青琛铁青着脸夺下:“够了,这么不懂事吗?”
众人挑眉起哄,云柔羞红了脸点头。
直到一人忽然看见温妙的存在咳了几声,全场静止。
温妙只觉得空气胶着凝固,她苦笑着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云青琛唇部踟蹰,温妙杏眼里含了丝期盼,可最终他只笑道:“那去吧。”
包间外满是醉鬼在吆喝,甚至还有隐晦的情 色服务,可他却毫无关系地放任自己离去,如光风霁月的圣人。
而女人只是喝口酒,他就大惊失色。
温妙抬眼间泪光闪烁,出门离去。
有人眼神尖,看向云青琛:“哥,嫂子是不是哭了?”
云青琛下颌微动,刚要起身,云柔吃痛一声:“孩子踢我,痛。”
他立刻俯身替她揉着,语气微冷,动作却柔:“让你别乱动。”
出了包间,温妙站在走廊尽头,泪彻底干透了,眼肿成核桃样。
不远处,男人隐在暗处,指尖衔烟。西装革履,眉目冷厉,可眼尾微勾带了三分春 情。
助理在侧:“温总,要不要——”
温妙察觉到视线,顺势看去,二人隔着咫尺遥遥相望。
她脸上失去血色,脚一歪:“小叔叔?”
男人大掌牢牢将她桎梏在怀里,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