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予纪修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电锯一响,惊现掉马现场纪予纪修》,由网络作家“夏望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来的时候,自己是纪家最小的儿子。父母疼爱,哥哥照顾。他是天之骄子,是走到哪儿都被人阿谀奉承的存在。但她一来,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偏偏,连他最引以为傲的画画天赋,她都要凌驾在自己之上。这手,是他故意废的。在他知道纪予就是丁一的那一刻。他绝望,因为他痛苦的意识到。丁一的成就,是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地步。拼天赋,他甚至都没拼赢。纪予讽刺冷笑出声,“鸠占鹊巢久了,你不会就真的心安理得了吧?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你一个盗取别人安稳人生的小偷,还在这儿贼喊抓贼起来?谁给你的脸!”林青牧胸腔剧烈起伏,他面色不善的盯着纪予。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盯穿。纪予兀自笑了,“叶星媛指认你的录音在我手上,只要...
她没来的时候,自己是纪家最小的儿子。
父母疼爱,哥哥照顾。
他是天之骄子,是走到哪儿都被人阿谀奉承的存在。
但她一来,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偏偏,连他最引以为傲的画画天赋,她都要凌驾在自己之上。
这手,是他故意废的。
在他知道纪予就是丁一的那一刻。
他绝望,因为他痛苦的意识到。
丁一的成就,是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拼天赋,他甚至都没拼赢。
纪予讽刺冷笑出声,“鸠占鹊巢久了,你不会就真的心安理得了吧?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你一个盗取别人安稳人生的小偷,还在这儿贼喊抓贼起来?谁给你的脸!”
林青牧胸腔剧烈起伏,他面色不善的盯着纪予。
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盯穿。
纪予兀自笑了,“叶星媛指认你的录音在我手上,只要我想,你随时会身败名裂,所以... ...”
“你最好滚远点!”
她看见林青牧脸色‘唰——’一下白了。
眼底划过一丝无趣。
直接拿着水就上了楼。
林青牧一拳砸在茶几上,手上的伤口瞬间又裂开,血流一地。
*
翌日
清晨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渗进来。
纪予缓缓睁开眼。
她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了。
意识渐渐回笼。
她拿起枕头下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就是江妄野发来的消息。
图片是他跪在祠堂,受完家法后拍的,胸前锁骨上嶙峋血痕遍布,看上去甚是吓人。
江妄野:看,父爱如扇。
♠G:你爹暴力狂?
这打的痕迹,看上去是照死里打的。
江妄野:那老登24k纯变态,怎么样,你要不要心疼心疼我,晚上来我家给我擦药?
♠G:滚。
江妄野盯着手机上的冷漠回复,幽幽叹息。
亏他还特地挑了角度拍的,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江妄野:我身材那么好,给你机会你都不摸,不中用啊。
♠G:我对细狗不感兴趣。
江妄野:你懂个屁!我这是薄肌!吃过好的吗你,没眼光!
纪予沉默一秒,随后坐起身噼里啪啦打字。
♠G:谢谢,但我吃的一向不差。
江妄野:你知道今早109局出了个大瓜吗?一组组长自请下调去你们队。
温夺?
他来干什么?
纪予瞬间清醒,她打开109APP消息公告。
一眼就看到了温夺的调职申请函。
啧... ...麻烦。
江妄野:所有人都挤破脑袋想进五大组,他却下调,你猜... ...他是为了谁?
纪予自然听得出他这话是试探自己。
♠G:为了只狗吧,12队最近供了只萨摩耶,他们可能同性相吸。
回完消息,纪予摸了摸下巴。
你别说。
温夺还真有点男狐狸精那意思。
纪予想叫林暮暮起床,却忽然发现自己床边早就没了小女孩的身影。
忽然,她听到楼下一阵喧闹。
刚下楼,就听到邓秋慷慨激昂的指责声:
“私生女?”
“纪述,你也太畜生了,人家为了你孩子都生了,你愣是隐瞒的一丝不漏?!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
邓秋嘴上不停训斥,可一双眼睛却始终粘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太可爱了!
这小奶团子眼睛大大的,还扎了双马尾,看上去就像香香软软的蛋糕!
纪述捂住林暮暮的耳朵,生怕把孩子吓着。
他颇为无奈的开口:“你想多了。”
邓秋不信,“不是你的,那这孩子是谁的?”
一旁的纪予默默举手,“是我的... ...”
“——出来吧。”
随着声音响起。
纪予心中的猜想果然还是被印证。
果然,今日诸事不宜。
她内心默默叹了口气,随后拨开杂草跳下山坡。
越凛:... ...!!!
不是,五十米的陡坡你就这么水灵灵的跳下去了?
那我怎么办?
保镖们看到她突然出现,均是吓了一跳。
“温先生,她... ...”
温夺的声音打断了保镖的话,目光温和又不容拒绝的望向纪予。
“偷看多久了?”
刚隔那么远他点个打火机的样子就那么好看。
现在离近了,更特娘的好看了。
虽然他周身被黑气缠绕,可却罕见的有一缕紫气。
害杀刑克,是为死局。
这命局... ...有点眼熟。
纪予耸肩:“从你解扣子... ...”
‘唰——!’
身后的保镖纷纷拔枪,仿佛她敢大放什么厥词下一秒就要让她的脑子开出花。
“——掏打火机开始!”
她立刻收起那副吊儿郎当模样,严肃正经调转话头。
说完,又哼哼两声:“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还敢在公路上洒骨灰,胆子太大了。
“看来是都看见了... ...”
温夺缓缓掀起眼皮,极深的眉骨下灰棕色瞳孔泛着令人窥探不懂的阴霾,这样冰冷的神情稍纵即逝,继而换上了温和笑意。
“既然你看到了,就别留着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保镖就要冲上前来。
“——老大,我来了!”
关键时刻,越凛终于气喘吁吁赶到,很快就跟这几个保镖打斗起来。
纪予不动声色退后,袖口处的铜钱甩了出去。
即将要对越凛贴脸杀的保镖只感觉膝盖一痛,像是被什么利刃割开瞬间鲜血直流。
她眼神瞥向另一边,正蓄势待发准备出手。
下一秒,冰冷空洞的枪口就抵在她的后脑。
温夺手指比寻常人要长一截,仿佛削薄血肉下包裹着的清灰白骨,此刻冷白的皮肤与金属枪支交织,仿佛死亡与暴力美学相交织的美感。
越凛瞬间化身尖叫鸡:“你别动她——!”
天杀的!
如果老大有个三长两短。
那自己的职业生涯可以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并且给自己摆满菊花和蜡烛了!
气氛瞬间鸦雀无声。
纪予抖啊抖啊,抖半天,她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摸了一把枪支。
这是她第一次与死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咱非得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吗?会走火的。”
疯子!
这人再漂亮也是个疯子!
“你是指你有万分之一反杀我的几率吗?”
“没关系。”温夺唇角扯了扯,满不在乎,“死了谁都挺好。”
他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咔——!’
公路四周鸦雀无声,预期中的枪响也并未震耳。
这时,纪予吹起的流氓哨声就显得极其欠揍。
越凛刚才那一刻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但听到枪支空仓发出的机械声时,他才如释重负。
“老大,这手行啊!”
当年拆解组件不超过三秒,还创造了院里最快拆枪记录,现在竟然摸一手就能卸掉了。
纪予弯唇。
人可以梦想当咸鱼,但如果有人真的觉得你是咸鱼的时候,你最好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就会被人真的抓去做咸鱼干!
温夺再迟钝也察觉出来是她动的手脚。
可此刻身体里那股子久违发作的濒死感再一次侵袭感官。
他眼前阵阵黑晕,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大口鲜血吐出。
好巧不巧,吐了纪予一身。
“我的支票!!!”
纪予看到自己的支票被血污的不成样子,瞬间气急败坏。
见到她气的跳脚,温夺罕见露出一抹孤僻的笑。
他似乎发现了有什么可以恶心到她的。
她、恶心他... ...
于是,执拗的欲望突破枷锁,晦暗阴霾之地终于在绝路上选择随机溺毙一名囚徒。
他用尽最后力气钳制住纪予的脖颈,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那是个带着报复意味的吻,腥甜的气味在唇边蔓延,鼻间流窜着属于异类的冷冽松香,温热的、猝不及防的纠缠着,纪予猛地睁大眼睛。
温夺眼底尽是阴霾挑衅,唇角残留的那抹血迹愈发刺眼。
“恶心吗?”
“恶心就够了。”
说着,又一次加深了这个血腥气的吻。
他手在纪予脖颈上,缓缓收了力气,手腕冷白色皮肤下血管交错喷张,突兀衬得莫名色气出来。
然而纪予奋力挣脱。
温夺已然强弩之末,此刻更是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高挑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半靠在她身上,被她稳稳揽住。
纪予咬牙:“越、凛!”
“在!”
越凛才缓过神来。
天呐!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们不是正在火拼吗?怎么忽然就亲上了?!
纪予直接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丢了过去,自己又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稍稍收回了些理智。
“你、把他给我带回去!”
“啊?”越凛懵逼,“他都快死了吧?您带回去也没法用... ...”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越凛逐渐小声。
“收起你猥琐的想法!”
纪予暴躁摊手:“支票!老子的支票!”
她拿袖子恶狠狠的擦了擦嘴唇,仿佛被狗啃了似的嫌弃之余还多了几分恼羞成怒。
狗东西!
临死前还想着弄不死自己就恶心死自己是吧?
行,走着瞧!
越凛刚把人费力扶起来,就立刻大喊:“老大,看手机!”
纪予不明所以,点亮屏幕后就收到了一条公示。
虔来山异物:编号0019
浓雾辐射精神污染
已被收录在档
督导者等级:☆☆☆☆☆
这是他们内部APP,一般用来派发任务和消息通知。
只不过... ...
他们普遍都是一星,能见到三星级别的天师都要顶头膜拜。
现在这五星,简直闻所未闻。
“卧槽!五颗星!”越凛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不会是局长亲自出面了吧?”
他拼死拼活考核了三年,现在才勉强两星。
这异物如此低等级,竟然能劳动五星大佬亲自下场!
虔来山到底有谁在啊!这么大面子!
纪予对这个事不感兴趣,她挥了挥手。
“我回去了,北城见。”
越凛点点头,待纪予走出老远之后。
他突然一拍脑门。
等等!
虔来山能有这么大面子的... ...不就是老大?
... ...
纪予刚上车。
就看到纪修攥紧方向盘,脸色阴沉可怕:
“你还知道回来?”
北城,医院
“针剂刚推进去,人等下就能醒,不过他的身份... ...”
走廊外,越凛掏出香烟,向前一递。
纪予拿过,随意就着他递来的火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后问:
“我不关心他是谁,我只关心他还不还得上钱。”
越凛哼笑:“他还真是位财神爷,温夺,北城的温。”
权势分南北,提起北城里姓温的,不正是只手遮天的温家?
“看到楼下那两排停着的车了吧?”
越凛指了指窗外,示意道:“我们刚一进市区,他们就跟着了,生怕病房里头那位出点什么事,温家前任家主今天出殡,他们急的不行,不过我已经让人请他们去喝茶了,暂时过不来这边。”
出殡?
纪予抬眸:“所以,他在公路上撒的是他父亲的骨灰?”
“卧槽???”
越凛也跟着反应过来了, “他、他... ...他这也太孝了吧?”
他那样的疯子,干出什么样的事都不奇怪。
毕竟他一向如此。
纪予的脸隐匿在白色烟雾缭绕之间,那双略微上挑的眉眼此刻半垂,喜怒不明,指尖猩红火光燃尽,她摁灭烟头,独自推门进入病房。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不错。
即使现在面色惨白靠在病床前,也依旧... ...让人想亵渎。
温夺见是她,淡茶的眸底将杀意隐匿的很好,“你救得了我的病。”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显然,他很清楚自己病的有多严重。
任何医学仪器都检测不出的病因,常年吐血,甚至心脏时不时停滞带来的濒死感都足以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纪予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拉开椅子坐下。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带血的支票。
“看到了么?你弄得,赔给我。”
支票上刺眼的鲜血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想起昏迷前的场景。
于是,温夺幽幽对上她视线,随后一寸寸向下,落在她的唇瓣上。
“我弄的... ...应该不是支票吧。”
他想起了那个吻。
濒死前故意恶心她的亲吻,但似乎,亲起来还不错。
纪予察觉到他侵略性的视线,眉头紧拧,“看清楚,支票上是你的血。”
温夺轻哼,“没钱。”
“没钱?”
纪予被气笑,她直接俯身掐住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他微凉的皮肤触感,以及缓慢而有力的颈动脉在自己手心搏动。
她存了心羞辱他,“你还有这张脸,就算是你靠脸下海接客,这钱我都必须得要回来!”
温夺苍白的面容上因为她的举动而泛着不自然的红。
即使她只是象征性的掐了下就松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依然残留着指痕。
他偏过头,笑容染上了些丧心病狂的意味。
“如果我挂牌下海,你会来看我吗?”
他甚至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你说呢?”
她是债主,还给他去冲业绩?
真当她活菩萨?
温夺善解人意开口:“你赚钱也不容易,下次你来点最便宜的,我还给你按照正常的做,这样你能攒点钱找个好人家男孩子,我... ...我配不上你。”
纪予:“... ...”
这熟悉的话语,她要是还品不出来什么味就是真傻了。
“闭嘴吧你。”
“薄情的人得到珍珠,痴情的人得到泪珠,看来... ...你只喜欢珍珠。”
温夺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再搭配他那副勾栏样式,杀伤力简直不要太强。
要搁平时,纪予能比他更流氓。
但在五百万面前,她只觉得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特别招人恨。
纪予手骨捏得咯咯作响,“我不介意让你也变成骨灰去陪你老子... ...”
“不是你让我下海?我提前适应一下。”
笑的那么骚,跟个男狐狸精一样。
难怪就会使强吻的阴招!
纪予怒极反笑,思路却愈发冷静。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
她刚刚一直被温夺牵着鼻子走,要不是刚才冷静下来想想,还真的差点着了他的道。
其实他的目的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足够清楚了。
无非是想知道,自己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救活了他。
“你应该很意外,并且发现现在身体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你故意膈应我,为的就是从我这里套话,对吗?”
见被戳破,温夺也不恼。
“你很聪明。”
纪予弯唇:“你看,我发现了你的目的,但你却还完全不清楚我的底牌,所以... ...我们能好好谈了。”
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气定神闲开口:“如果警察知道虔来山上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只拿回我该拿的,不算欺负你吧?”
至于他的病... ...
纪予可没那么圣母心,连自己讨厌的人都要救。
“只要五百万,够吗?”温夺俯身凑近她,声线极轻极缓带着蛊惑意味,“... ...要不要亲回来?
温夺也跟着进去,“看到什么了?”
纪予拧紧眉头,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一扇一扇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直到手落在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却迟迟推不开。
正当她准备喊温夺过来撞门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触碰了一下。
她反手一巴掌就拍在温夺身上,“别动手动脚!”
“我没有。”温夺被打的愣住,“我离你那么远,怎么可能碰得到你?”
纪予神色一滞。
那刚刚,是谁抓自己手... ...?
她立刻从叫醒小纸,只见一张小小纸片人揉着眼睛从她裙子腰间爬出来。
“小纸,快去外面把双沅找来!”
那纸片人仿佛听懂了,立刻活蹦乱跳的往外跑去。
纪予猛力踹开门。
什么都没有... ...
“不对!”
纪予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刻出了男厕,刚才在走廊昏迷的小一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鬼。”
温夺冷静做出判断。
纪予点头,“厉鬼胆子可没这么大。”
小纸跌跌撞撞抱着一摞香跑了过来,递给纪予后胡乱的比划着。
温夺好奇的看着小纸人。
“古滇的纸人?它在比划什么?”
小纸说双沅喝多了,她背不动,所以从背包里抱来了引路香。
纪予把小纸放在自己肩头,夸赞道:“做的不错,回去奖励你吃纸。”
小纸人立刻鼓掌。
温夺:“... ...”
所以,它到底说了什么?
纪予点燃了引路香,很快三柱香烧起后白烟直匆匆朝走廊前面方向飘去。
‘嘤!’
空气中又飘了一声极轻的嘤咛。
纪予寻着引路香方向快步跟上,一路七拐八绕来到了酒吧的后台。
此时此刻,小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毛,正隔着玻璃对厨房柜子上摆的烧鸡兴奋嗅嗅。
察觉到纪予过来。
‘小一’立刻回过头来,他吊梢着眉眼,声音尖细,完全不像之前的样子。
“干什么?半路打劫?不知道这一片我罩着吗?”
看现在小一的样子,像是被附身。
俗话说,‘南茅山,北出马’,南方多以道术镇鬼压邪,而北方多信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
眼前这个,看起来应该就是其中一类。
“敢问是哪位仙家?”
纪予危险的眯起眼,“附身生人,可是犯了忌讳的。”
“原来是串阴走阳的同行,你还没资格问本仙儿的名讳,若识相立刻走开!”
纪予冷哼,“你闹得这里鸡犬不宁,我不能留你了。”
‘小一’一听,瞬间两只白色耳朵直直竖起,面颊冒出白色绒毛,呈现出某种动物怒相。
“大胆!你这是污蔑!看招!”
它亮出鲜红的指甲冲上去就要干架。
纪予向后一扯,双手掐诀。
“神师杀伐,后斩夜光,敕就等众,恶鬼伏诛,吾奉三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她周身虚空显现出金色符箓,随着最后一字落下。
金光牢牢将‘小一’钉在原地。
纪予对着它后颈重重一掌。
下一秒,小一身子软趴趴就倒地,一团雪白小毛球飞了出去,被纪予一把抓住。
纪予上下打量,轻啧,“狐仙儿啊... ...”
雪白毛球还在奋力挣扎,可它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扑腾,看上去尤其狼狈。
纪予朝着它屁股拍了一下,发现她有七条尾巴。
她故意吓唬道:“这么好看的尾巴,剥皮做围脖应该很暖和吧?”
小狐狸吓出飞机耳,尾巴顿时蜷成毛球。
狐狸害怕,狐狸摇头。
它嗷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乃有苏氏狐仙一族,你上来揍我就算了,还要拿我做围脖!不是说人类最喜欢毛茸茸了吗?!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纪修说完准备出去,径直就撞见站在走廊口的纪予。
她怎么在这儿?
那刚才的话,她岂不是都听到了... ...
纪修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纪予失望的收回视线,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离开。
有些答案,早已经摆在那儿了。
自己也没问的必要了。
下楼之后,她直接拨通了蒋序的电话。
那头鸡飞狗跳很是嘈杂,蒋序的声音也有些疲惫:“鉴定出结果了,两幅画的确存在抄袭,你打算怎么做?”
纪予言简意赅:“起诉吧。”
“你版权公证的日期,跟她创作日期是同一天,我相信你不会去抄袭一个新人,但现在很难自证清白。这种抄袭的官司搜证期要很久,明天就是拍卖会了... ...”
一幅是经过版权公证,一幅是在公开比赛亮相。
同时出现,都没办法证明谁先谁后。
这种明知道是对方抄袭,到最后却很有可能因为证据链不足而无法锤死对方,等于吃了闷亏。
而对方不仅能借着丁一的名气进一步声名大噪。
甚至... ...还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就算最后取得胜利,那无疑也还是会影响此次拍卖会的成交价。
后面的话蒋序没说。
但这就是目前最棘手的情况。
纪予下意识摸口袋里有没有烟,意识到之前落酒店后莫名烦躁起来。
“你只管走起诉流程,明天的拍卖会交给我。”
纪予还想交代些什么,但看着大哥朝自己招手,她还是挂断了电话。
她快步走到车前,“大哥?怎么下来了?”
“担心你有事,过来看看。”
纪述说的随意,但这种细枝末节都被人记在心上的感觉却让纪予觉得心中一暖。
“我没事。”
纪述看着她,深邃眉眼中却恍了神。
“女孩子只有在没有人撑腰的时候,才会永远说我没事,小予... ...你不一样,你永远有人为你撑腰。”
纪予仰起头看向大哥,露出久违的笑。
“大哥不觉得女孩儿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占尽红利?”
听到这句话,纪述的眉头紧拧。
“什么混账言论?如果靠性别为女就可以吃红利这种好事,那全天下的男人应该抢着去做变性手术了。”
他揉了揉纪予的脑袋,“你有事一定要和哥说,别忘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是家人。”
“好。”
“对了,你的礼物。”
纪述摁下按钮,车后备箱缓缓打开,露出包装精美的全粉色小皮箱。
他扬了扬下巴,“拆开看看。”
纪予上前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浅粉色电锯。
“真做出来了?”
“托母亲公司里定制的,他们研究军方武器,做这些更是不在话下,试试。”
纪予看着手里这款可伸缩折叠的电锯,面露惊艳。
虽然收缩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皮箱就能装下,但丝毫没有影响杀伤力。
甚至比自己之前捡的那个还要趁手。
纪予眉眼微弯,真心实意道谢。
“大哥,我很喜欢,谢谢你。”
*
凉城,拍卖会
“二哥,我们还不进去吗?”
纪修已经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期间无数次拿起手机看了又看,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听到林青牧这么问,纪修收起手机,勉强扯出一抹笑。
“青牧,我刚刚跟朋友打过招呼了,等下让他带你进去,我就先不进去了。”
林青牧神色一顿,“你... ...不带我进去吗?”
“别人带你也是一样的。”
纪修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先进去吧。”
说罢,他急匆匆拿起手机要出去打电话。
看着二哥远去的背影,林青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他等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纪予吧?
林青牧无声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他这个好哥哥不会还想着能跟纪予解释清楚误会吧?
当他偏心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他们兄妹的关系会降至冰点了。
现在还想挽救。
痴人说梦。
林青牧眼底的淡漠悄然隐匿,继而姿态优雅的往会场里走去。
「纪修:拍卖会你还想去吗?去的话我带上青牧。」
「纪修:还没来吗?我带你进会场。」
「纪修:纪予... ...你是网不好没收到消息吗?收到请回复。」
... ...
纪修看着自己从昨天就发给她的消息,到现在都没回复,心下不免一阵焦躁。
他犹豫着又发出一条消息。
「纪修:你是不是... ...把我拉黑了?」
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
眼见拍卖会已经开始,纪修叹了口气,失望的不再等。
此次拍卖会云集了各界名流顶尖人士。
但不少都是为了一睹丁一大师新作而来。
主持人在台上介绍着一件一件拍品。
台下喊价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见气氛还没热起来。
主办方笑着上台:“... ...各位,之前的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要展出的是一幅画作,我们请到了作者本人来为大家介绍,有请!”
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一袭亮蓝色晚礼服的叶星媛款款上台。
对于她,虽然有些人认了出来,但老派的收藏家却有些陌生。
直到那幅画被徐徐揭开。
台下骤然掌声一片。
“《轮光佛母图》?这就是前段时间书画比赛的夺冠之作!!”
“不愧是后起之秀啊,这画笔触精美,结构巧妙,我出300万!”
“人家才十八岁,真是年少有为!”
“是啊是啊,听说保送央美,还没正式入学呢,央美学校官网就已经挂上这画做新生宣传了!”
“五百万!这画兼顾佛性与慈母光辉,真是旷世佳作!”
媒体们手里的快门按个不停。
叶星媛这段时间接受了不少采访,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她拿起话筒,优雅介绍:
“《轮光佛母图》是我比赛的作品,耗费了我许多心血完成,今天拍卖会是我父亲主办,故而将此画作进行拍卖,那么,就请各位开始竞拍!”
“七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台下气氛瞬间热闹起来,不少人都惊叹于这幅画,甚至叫价一路走高。
主持人见没人喊价,准备开始确认:“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就在他喊下一千万三次的时候。
忽然有人举了叫价牌。
“一个亿!”
这个价格一经喊出,全场霎时间安静下来。
人家才喊到一千万,这边就加码到一个亿。
这不是砸场子是什么?
就连主办方叶兴龙见到这样的架势,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这位先生,您确定加价到一个亿?”
聚光灯瞬间落在喊价的先生身上。
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脸,纷纷表情变得莫测。
面对叶兴龙的提问。
蒋序缓缓笑了,“不是加价。”
他视线直直对上叶星媛,声音掷地有声。
“我说的... ...是这位小姐的赔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