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局
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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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金口服液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侯蕴李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三金口服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夏侯蕴来到偏厅的时候,就看见周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等待着主人的采撷,可是桌子面前的人只是专注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视桌子上的食物于无物。夏侯蕴走到他的跟前,拿走了他的书,道:“你不用等我吃饭的,你自己吃完然后去书房看书难道不是更好吗?”“无妨,”周珩拿起夏侯蕴的碗,然后给她盛了碗粥,“我要是不看着你吃,恐怕你就不会吃早饭了。”喝了一口,甜口的,温热的粥进入喉咙,感觉全身心都舒畅,“真好喝这个粥,明天我还要喝。”“你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做,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可好?”周珩的家人早就在岭南之行中丧命,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周珩和夏侯蕴两个人,桌子上时不时的听到夏侯蕴畅快喝粥的声音,她也不是不懂那些餐桌礼仪...

章节试读

等到夏侯蕴来到偏厅的时候,就看见周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等待着主人的采撷,可是桌子面前的人只是专注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视桌子上的食物于无物。
夏侯蕴走到他的跟前,拿走了他的书,道:“你不用等我吃饭的,你自己吃完然后去书房看书难道不是更好吗?”
“无妨,”周珩拿起夏侯蕴的碗,然后给她盛了碗粥,“我要是不看着你吃,恐怕你就不会吃早饭了。”
喝了一口,甜口的,温热的粥进入喉咙,感觉全身心都舒畅,“真好喝这个粥,明天我还要喝。”
“你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做,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可好?”
周珩的家人早就在岭南之行中丧命,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周珩和夏侯蕴两个人,桌子上时不时的听到夏侯蕴畅快喝粥的声音,她也不是不懂那些餐桌礼仪,只是从前周珩就知道她的尿性,她不在人前的时候,都是按照现代的生活方式生活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向向自己证明,她确实是个现代人,她并不属于这里。
旁边的小鹃都惊呆了,但也只是安静的侍候在旁边,她也是听说了这位小姐的故事的,虽然落魄了,但毕竟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行为如此的豪放,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嘛。
心里便有点不平衡,她觉得自家大人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物,在朝中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小姐都是配的上的,怎么大人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呢?
正自想着,就看见面前两人谈笑风生,从前大人都是独自一人吃饭,只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她看和周珩脸上的笑容,看呆了,在这里侍奉大人多年,都没见过大人笑的这么开心过,也许......这位小姐也不错呢。
夏侯蕴最后还是没有让周珩跟着一起上街,这种买书的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还是带着小鹃上街去了。
她们走到了街角一家有名的书店的门口,里面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书生打扮的女子,应该都是参加女官考试的人,书店有专门的阅读区,要是没钱买,拿一本书待在角落里看,只要你不干扰其他的顾客,老板也不会赶你走,这也是这个店可以久盛不衰的原因。
夏侯蕴思索了一下,现在复试应该过了,离正式的女考也不远了,就算当初的女官考试是自己设立的,可是四年过去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能不能真的考过,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走到书板边,扫视了一眼,各式各样的书都有,还有大历朝的四大名著——《绿楼梦》《东游记》《三国演诈》《火浒传》,当然买的最畅销的还是《女官状元文集》,只有它的这一摞比旁边的书堆都要低,她顺手就准备拿起来看看,就看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攥住了那本书的一角。
夏侯蕴一抬头,是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子,皮肤白皙的让人羡慕,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就像个透明的水晶,偏长的脸型上面点缀着两只掉梢眉,眼睛里带着盛气凌人的光芒,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她还没开始说话,倒是对面的人先开始说话了,语气也是很符合她的人设,“这本书,我要来。”
夏侯蕴皱眉道:“为什么?真是好没到道理,我先拿到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就跟你没完!”与其等着别人来找茬,还不如自己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女子似乎是真被夏侯蕴给唬住了,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对面的人将了一军,但很快的反应过来,蔑视的扫视了夏侯蕴一眼,冷声道:“理由?理由就是你这个罪臣之女也敢和我抢东西?你也配!”
“谁不知道林鉴河的女儿是个草包,这些书你看的懂吗?”那女子故意把音量提高,惹的周围的人的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这里。
夏侯蕴只是觉得倒霉,这个林蕴是不是身上自带霉运系统,怎么干什么什么不顺心,就连买个书都能碰到冷言冷语的人,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她放手把书给了那个女子,其实真没什么好抢的,就算这本书很畅销,也不至于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
结果站在旁边的小鹃看不过去了,她早就认为夏侯蕴是未来周府的女主人,怎么说自己家大人可以宰相级别的人物,他未来的夫人怎么能在大街上被别人这么的羞辱。
“这位小姐真是好不讲道理,这里这么多的书,偏偏要抢我们小姐手里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那女子立马反唇相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左不过是个在等人罢了,在这里嚣张也不看什么地方。”
“我就是个下等人怎么了?林小姐是我们周大人未来的夫人,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说什么!小心周大人给你好看!”小鹃还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的孩子气,但是周围的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窃窃私语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周珩为了救林家小姐而拿出来丹书铁券的事情,早就成为千门百户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猜想是不是周珩倾心林家的小姐所以就算是拿出丹书铁券也要救她的性命,也有人反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也是传播甚广。
直到刚才听到周府的婢女亲自出来说林家的小姐就是周珩的未来夫人,真是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就着这个八卦又可以多吃几碗饭了,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红润。
夏侯蕴听到小鹃的话,要是嘴巴里有水,还不得吐到几丈远,她刚想出来制止,因为真的很尴尬,让她没脸回去再见周珩,就听见那女子破防的声音。
声音都尖细了不少,“你别瞎说,就她!”然后用那白皙的纤细的手指指向夏侯蕴,“周珩能看上她?那真是奇了怪了!一个草包,长的还这么丑,你要说她是周珩的婢女我都不相信!”
好,现在轮到夏侯蕴破防了。

这场复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参加的人只有夏侯蕴和刘荟两个人,但是考试配置却是和平常的复试一样的。
人一旦静下来,周围不曾注意的声音都清晰了起来,风吹树叶的窸窣声,叽喳的鸟叫声,女考的场地和科举一般,只有巴掌大的小地方,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面前只有一张书案,还有一些考试用的工具,考试的时间很长,所以考试不仅考的是能力还有身体。
夏侯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试题,难度很大,但也没超过往常复试的难度,所以也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复试结束也越来越近,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同一道题上皱起了眉头。
夏侯蕴看着那道试题,手上的笔顿在半空中,这个题目真是挺犀利的。
“论忠君与忠国,何者为要?古之仁人,常面临忠君与忠国之抉择。君,乃一国之主,权威所在;国,为万民之家,社稷根本。忠君则听命于上,以君心为己心;忠国则心系百姓,护国土完整,保民生安宁。然二者若有冲突,当如何取舍?是唯君命是从,还是以国为重?请试论之。”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臣子到底是忠于君主还是忠于国家,要是君主的决策错误,作为臣子到底是支持,还是抵死反抗。大历朝一向都是崇尚忠君爱国,从顺序上就可以看出忠君要高于爱国,但是作为臣子不为国家,便就是失职。
这个问题本就是古代制度的盲点,无论答那个都不是好的答案,但是现在把这个问题拿到了台面上来讲,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可能这个复试就以失败告终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笔杆,停在半空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汗水浸湿了手心,到底是选忠君还是忠国呢?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完美的答案?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题目,思绪刚刚活络,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那是考试时间就要到了的提醒。
时间不够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夏侯蕴随即下定决心,选下了自己认为最好的答案,终于落下了千斤重的笔,一旦做好了决定,写起来就行云流水,洋洋洒洒。
等到再一次听到清脆铃铛声,就是考试结束的声音。
但是复试的结束只代表着夏侯蕴考试生涯的开始,现在不过是小试牛刀。
“走吧,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刘荟对夏侯蕴道。
“不了吧,复试后面还有会试和殿试,这么早放松是不是不太好。”夏侯蕴有点犹豫,她最近也确实累了,但是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莫名有种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考不过也实属正常,就女官的录取人数,多备战几年也是正常的。”
夏侯蕴也是佩服刘荟的性格,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战的准备,但是夏侯蕴可不想再等了,要是现在考不过就要再等两年,但是吸引她注意的是刘荟口中的录取人数。
“什么意思,女官的录取人数很低吗?”
刘荟向她投来奇怪的眼光,道:“当然了,五年只录取了一个人,而七年也只录取了两人,所以你说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本《女官状元文集》,原来不是缺斤少两而是本来就这么多人,原来每年录取的人数居然连三个人都凑不出来。
夏侯蕴最后还是被刘荟拉到酒楼里来,坐在二楼,下面有人在唱曲,底下的人酌着小酒,吃着小菜,还听着曲,好不畅快!转了个身子,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酒菜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唱着的曲也抓不住他的心,隔断时间就往门外瞅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夏侯蕴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
没过一会,刘荟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但她依然脸不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夏侯蕴也就没有阻止,看着她喝的这么尽兴,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吃了几口小菜,等到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了。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激灵,应声就把脑袋转了过去,原来底下已经不唱曲了改说书了。
“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逆贼夏侯蕴带着一群大臣闯入了皇宫内,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哎哎哎,你这说书的怎么这样的不详细!骂的是个啥也不讲清楚。”
随即底下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老说书人也是个控的住场子的人,故作高深的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语气轻快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刘荟似乎是真的有点醉了,眼神开始迷离,双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相握抵在自己的下巴处,道:“怎么,你喜欢夏侯蕴啊。”
谁会讨厌自己!她就直接了当的道:“对啊,人家的功绩也不差,怎么就尽记住别人的不好呢?开国初期,百废待兴,冀州灾荒的时候,她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让那些官员商人捐款赈灾。古代女子没有做官的机会,她便力排众议,被那些官员参林多少本,才真的把女考的制度真的实行下来......”
刘荟哈哈笑了几声,顺手就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道:“你倒是真的喜欢她,这么细节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过你说的不错,女官这个方面倒也让我佩服。”
夏侯蕴知道自己说多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想到着也清醒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上次在书店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就是关于她的,倒也是让我对她改观了。”
“你说的那本书可是《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夏侯蕴点了点头,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不敢再喝酒了,但也不能干坐在这里,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筷子,在那个盘子里戳戳,在那个盘子里戳戳。
周珩到的时候,皱眉扫视了这个鱼龙混杂的酒楼,一眼就看见夏侯蕴手里拿着个筷子在桌子上戳来戳去的,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是在用筷子数桌子上的花生米,同样也瞥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空了的酒壶。
“你的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周珩皱眉质问,边拉起夏侯蕴的胳膊带她走。
刘荟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她没喝多少,你不用生气。”
周珩看了刘荟一眼,点头示意,道:“那我就带她走了。”
“行啊。”刘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但是眼中的迷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转了一转,嘴角微勾,呢喃道:“夏侯蕴啊,很会自夸嘛。”
夏侯蕴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走不动道,到了外面挣开周珩的手,无奈的道:“你别生气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话莫名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其实没喝多少,真的。”
周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揭开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向马车走去,道:“今天考的怎么样?可有把握?”
“不知道,”夏侯蕴如实的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现在的女官怎么这么难考,录取的人数这么低,我看参加的人也不少啊。”
“是的,女官考试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录取的人数远不及科举,在会试的时候就淘汰了一大部分的人,能参加殿试的人寥寥无几,但还要经过殿试的筛选,所以能录取的人数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是为什么呢?”
半晌没听到人说话,她正准备再问一次,就听到了答案,“因为你。”
“因为我?”
周珩扶着她上了马车,等到双方都坐下,才开口解释:“当初你政变失败,女官本来就不符合大历的传统,你死了,自然有人容不得女官的存在,许多的大臣上书以逆贼的制度不可容于世的理由,要求废除女考,但当时参加女考的人数已经很多了,为了避免朝令夕改,还有......”
“还有什么?”夏侯蕴问道。
“还有寻真的周旋,虽然最后女官没有被废除,但是为了平那些官员的口,女官录取的人数只会少不会多。但即使是这样,每年参加女考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夏侯蕴如鲠在喉,但还是问出来心中的问题,道:“寻真现在很好吧。”
“你应该看的出来,她变化了很多。”
是的,变了很多,她也知道夏寻真一定很恨自己,当初她利用了很多人,周珩她利用了,夏寻真她也利用了。
当时李怀已经当上了皇帝,可是当初的功臣队伍膨胀,李怀的权利几乎被架空,自己也只能潜伏在功臣队伍中找契机,只有李怀真正的获得皇帝应有的权利,任务才算完成,而但是的夏寻真还是个小小的宫女。
夏寻真的父亲是张皇后一党的,最后张皇后失败,李怀当上了皇帝,夏寻真一家也因为站错队伍受到了牵连,夏寻真的父亲被赐死,夏寻真也被充为宫婢,但是夏寻真的父亲也是个颇有才情的文人,想来夏寻真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熏陶,政治能力和才情都十分的出众。
她当时看中了夏寻真的才能,想她必然是个好官,再加上她当时很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才能瓦解功臣队伍,所以她破格提拔夏寻真成为自己的学生,她教授夏寻真忠君爱国,也只是为了让她对李怀忠诚。
曾经教她要遵守臣子之道的人,最后自己是谋反而死的。

有的人面露尴尬赶紧走开,有的人被媳妇扭着耳朵拽回了家,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刘荟的不知廉耻,还有的人面露惋惜,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夏侯蕴无奈上前,拉起她的衣衫挡住了有心人的视线,小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别人对你不住你就还回去,这样既不损人也不利己。”
刘荟觉得有点意思,笑道:“她的丈夫可是我的贵客,而且他还说了等到把她的钱都弄到手就给我赎身。”
夏侯蕴脸色顿时急转直下,拉着刘荟衣服的手都僵住了,终究是忍不住皱眉骂道:“你有什么毛病吗?”
刘荟听了也不恼,朗声笑了几声,然后用手轻轻的拂开夏侯蕴的手,低声道:“刚才那几件衣服我觉得就很不错,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走了。”说完就扭身离开,周围的人都主动的让出一条道,让刘荟走出包围圈。
夏侯蕴怔怔的看着刘荟离开的背影,回忆起刚才她用指尖刮蹭的几件衣服,原来就是她为她挑选的衣服。
那老板娘被看热闹的几个人给围住了,边咒骂着刘荟边安慰老板娘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老板娘也不想给别人看笑话,赶散了人群,逃也似的返回铺子里面,就看见刚才和刘荟站在一起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没显示不耐烦,但也绝对说不上热情:“想要什么自己看看吧。”
夏侯蕴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里面,当着老板娘的面指了指几件衣服,随意扫视了一下面前几件衣服,确实还不粗。
生意还是要做的,老板娘把那几件衣服拿了出来,道:“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几件都是我们店里新进的款式,好看是好看就是比其他的卖的贵了一些,”随即又叹息,“可是没办法,一分钱一分货啊,咱们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也就这么几件居然都被小姐看中了,也是个缘分。”
夏侯蕴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绿叶拿着衣服,就一起走出了店铺,往侯府走去。
“你可知道刘平的事情?”夏侯蕴知道绿叶不似平常的婢女,似乎什么都知道一些,便就问出来了。
绿叶也没犹豫,如实的回答:“刘大人贪污受贿被定罪,本来陛下念及旧情从轻发落,贬官流放岭南即可,但是张大人上书,贪污就应该杀鸡儆猴,最后陛下采纳了张大人的意见。”
“张修远?”
绿叶点头,看了一眼夏侯蕴接着道:“张大人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张贵妃,而且陛下的宫中至今只有这一位贵妃,所以张大人也水涨船高,也是深受陛下的器重。”
“刘平到底贪了多少?以至于要被当中杀头。”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刘平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一个账本,贪污的数量惊人,但是具体多少无人知晓,而且......刘平也承认了自己贪污受贿,只是不管怎么的严刑拷打也不说出贪污钱财的藏匿地点,所以这个也成为了一桩悬案。”
夏侯蕴略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破系统什么时候出现,她什么时候能回家。一时想入非非,居然跟一个小厮迎面撞上了,那小厮行色匆匆,夏侯蕴也没多在意,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刚走进房间,夏侯蕴就看见桌子上放了几件白色的丝绸裙子,那丝绸柔软光滑,波光粼粼似水,一看就不便宜。
她还没来得及问,绿叶就给她解释了:“这应该是老爷给小姐你准备的,小姐从前最喜欢白色,所以老爷每次外出都会给小姐带白色的衣裙。”
夏侯蕴心想:这个林鉴河对女儿是真好,自己穿的衣服多少年了都不换一件的,上次他穿的衣服夏侯蕴还没死之前就看见过了,自己都死了多少年了,他的那件衣服还“活着”。
“0304号系统即将重启,并伴随第二次任务的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冰冷的机械声在夏侯蕴睡梦中似有若无的起伏着,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可是想要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又什么也听不清。夏侯蕴微微皱了下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
刘荟抬头看了一眼万香楼的牌子,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片嬉笑,娇声伴随着脂粉香气充斥其中,就连酒气都被掩盖在其中。刘荟面无表情的往二楼走,却被一双横亘过来的脚挡住了去路,她略显不耐烦的抬眼往上看。
就见一张施满粉黛的脸,可以看出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但是容颜易老平等的对待每一位女子,就算满面粉脂也盖不住时光的蹉跎,一双吊梢眼,笑起来尽显刻薄。
“我们的头牌杜鹃姑娘可真是好样的,这里可不够她玩的,就喜欢在外面偷汉子呢。”说完就自顾自的格格的笑了起来。
刘荟冷眼看了她一眼,准备跨过她的腿往上走,可是那女子哪里肯放过她,拉住刘荟的袖子把她拽了回来,可是就在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离自己喉咙还有半寸的尖亮簪尖给吓顿住了。
她嗓音颤抖着,用着不像常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瞪着充满恐惧的眼珠,道:“你,你要杀我?”似乎是底气又足了一些,尖着嗓子道:“杀人偿命!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刘荟沉着声音,面色晦暗不明,“我贱命一条,带上你这条贱命,我们也黄泉好作伴。”簪头越来越近,就快要触碰到皮肉,倏然簪头远离,只剩下那女子喘着粗气。
那女子痛恨的看着刘荟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恨意战胜了害怕,扳过刘荟的身体,抬手就是一巴掌,还没再次出手,自己的脸上倒是火辣辣的疼,她惊讶的捂着脸看向打她的人,随即偃旗息鼓。
风韵犹存的老鸨先是走向刘荟,像摆弄物件一般的掐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走向刚才那女子的跟前,抬手又是一巴掌,冷声道:“红玉,你来万香楼也有几个年头了吧,第一天我就说过,这里都各凭本事吃饭,你这是要断我财路?”
红玉咬牙切齿道:“是她!都是她抢走了萧郎!萧郎是真心爱我的,都是她这个贱货勾引他!”
老鸨扫了一眼缄默的刘荟,然后像看垃圾一般,“蠢东西。”随即没再管失魂落魄的红玉,走到刘荟的跟前,脸色和缓道:“待会下去让刘妈给你的脸用点药。”
刘荟不置可否,脸色淡淡的。
“还有,今晚陈公子要来,你准备一下,好好伺候着......”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小孩走到她的身边,探头在她的耳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老鸨的身形一顿,眼中带笑的看向刘荟。
“杜鹃,今晚陈公子那边我给你拒了,哎哟,你的好福气来了!”
刘荟不明所以的跟着老鸨走下了楼梯,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厮站在角落里。
......
等到夏侯蕴起床,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身来,绿叶听到声音就推门进来了,顺便给夏侯蕴倒了一杯茶。
“小姐,老爷让人把刘荟小姐给赎回来了,你可要去看一看?”
“刘荟到侯府来了?还是爹接回来了?”夏侯蕴就更加觉得奇怪了,刘平向来不喜欢拉帮结派,在私下基本没什么同僚来往,林鉴河和他关系这么好吗?肯帮助刘平的女儿。
夏侯蕴快速的穿好衣物,在绿叶的指引下去了刘荟现在住的厢房中。
刚一进去,就看见刘荟慵懒的趴在桌子上,身上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手里把玩着一个朴素的簪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你今天帮我挑衣服,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着吧,不用顾忌什么,缺什么就跟绿叶说。”
刘荟撑起身子,打量着夏侯蕴道:“你变了很多啊,以前面纱都是不离身的,怎么,改性了?想开了?”
夏侯蕴也是很无奈,她后来才听绿叶说,林鉴河在刘平还没当官的时候帮助过他,后来两人都当上了官,两人也是知己好友,可是刘平不喜结党营私那一派,为了避嫌,便渐渐的和林鉴河疏离了。
所以夏侯蕴的原身和刘荟是认识的,但估计两个人不对付,互相看不上对方。
夏侯蕴打马虎眼道:“啊,上次生病发烧,现在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可能性格也变了吧。”
刘荟缓慢的把簪子插回了头上,也没怎么在意,“好吧,我就说你怎么假装不认识,还让我帮你去挑衣服。”夏侯蕴咽了口水,才缓慢道:“你不觉得刘大人贪污的事情很奇怪吗?”
“奇怪吗?”刘荟冷笑道,“他自视清高,生怕和别人接触就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家徒四壁了,还要拿钱接济别人,我母亲生病了,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她越说越激动:“我求他去和别人借一下,至少先让母亲治病,你可知他和我说什么?”
夏侯蕴呆呆的摇了摇。
“他说,生死有命,好一个生死有命!最后母亲死了,连买棺材入土的钱都没有,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把母亲葬了。后来他贪污被抓。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要了一辈子的名声,最后还不是声名狼藉,遭人唾弃。”
夏侯蕴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见林鉴河端着两盘糕点缓步走了进来,“荟儿,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她的女儿我不可能不会管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说完就把糕点放在了桌上,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毕竟一个男子,家里没有女主人,最后还是放弃,留她们在屋中,自己出去了。

夏侯蕴总感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但是仔细听呢,却什么也听不见,但是走着走着,那个声音又会出现,声音或大或小的。
她便在侯府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想看看这个声音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晚的侯府里面,寂静的吓人,特别是她还被这个声音引到了一个已经没人住的院子里来,里面荒草丛生,没有半点人气,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里早就没人住了,夏侯蕴拿着灯笼看一步走一步,感觉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在一口枯井的旁边,脑子里的声音及彻底的炸出来了。
“宿主你好,我是0304号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夏侯蕴一阵的无语,道:“上次你让我帮助李怀成为皇帝,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我还没有回家。而且还穿越到了四年后,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抱歉宿主,你死的太突然了,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们也来不及把你送回去,鉴于你完成了任务,我们系统中心也竭力的救助你,让你没有被任务世界抹杀,也是因为救助你的原因,我们系统中心才会紊乱,导致到现在才联系上宿主你。”
“行啊,我原谅你们了,”夏侯蕴淡然道,“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
“额......现在还不能,因为你还没有完成系统中心分配给你的任务。”
夏侯蕴:?
“因为你现在是林蕴而不是夏侯蕴,所以就算你完成了之前的任务,也不能成为送你回去的理由。”
“什么意思?”
“你现在作为林蕴,系统中心重新分配给你了第二个任务,就是把李怀拉下皇位。”
夏侯蕴差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你们让我把李怀扶上皇位,现在你让我把他拉下来,很好玩吗?你们这个任务这么随意的吗?”
“在系统记录中李怀的人生轨迹确实是如此的,只不过碰巧都被宿主你给碰上了,就算没有宿主你,也会有别的人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还没等夏侯蕴回答,系统又说话了,“宿主要是想回去,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将会被双重世界抹杀,所以请宿主重视任务。”
夏侯蕴冷眼看着面前的茂盛的杂草,被阴风吹的簌簌作响,听起来仿佛夜晚哭泣的婴儿,让人不寒而栗。
“行啊,那你引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系统中心给予宿主的补偿,这里是林鉴河的钱窖。”
“林鉴河的钱窖?为什么要带我来钱窖?”夏侯蕴疑惑的问道。
“抱歉宿主,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说完夏侯蕴脑子里那种嗡嗡的声音就像一阵风一般的消散了。
她蹲下身子,一只手拿着灯笼放在眼前,一只手拨开面前的杂草,什么也没有,然后又走了几步,左看右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正皱着眉头想着钱窖到底在哪里,就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她赶忙把手里的灯笼给灭了,快步躲到了一块假山的后面,定眼看着微弱的烛光渐渐的明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夏侯蕴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安全的,但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看清了来人,就是林鉴河本人。夏侯蕴也心中庆幸,既然这样也不用自己费心去找钱窖了。
林鉴河拿着一个微弱的灯烛,只能勉强看清人脸,他走很缓慢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准确,似乎是走了千百遍了一般,走到了刚才夏侯蕴站的枯井的旁边就停了下来,然后又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把手里的烛火放在平地之上,然后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夏侯蕴眯着眼凝神看着林鉴河的动作,正在思考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发现他突然站起身来盯着夏侯蕴这边的方向,仿佛和夏侯蕴在黑暗中视线对上了一般。
夏侯蕴一顿,心跳扑通扑通的猛烈跳动,手中的灯笼柄都快要拿不住了,她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原来是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被风一吹,冷到心里去了。
她看着林鉴河拿起地上微弱的烛火,缓步的往她这边来,除了能听见风吹杂草的声音,还可以听见杂草摩挲着鞋子的沙沙声。
夏侯蕴紧蹙眉头,一边想着到底是怎么被林鉴河发现的,一边思索着现在这个情形要怎么逃脱,脑子里乱乱的,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上的肌肤滑下,痒痒的。
就在林鉴河离她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夏侯蕴都准备拔腿就跑了,反正现在天黑看不清自己的脸,自己跑回房间,也不一定会有人知道。但林鉴河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风吹的烛火摇晃,连带着脸上的影子也摇晃。
夏侯蕴突然明白了,原来林鉴河并没有发现自己,他走去的是在夏侯蕴斜右方的另一个假山,她正松了一口气,就你看见她斜右方的那个假山里突然窜出来了个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带着黑布,再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
林鉴河也被吓一跳,手里的烛火差点都甩出去了,那个人嗖得一下翻墙而出,钻进了黑夜里,无踪无迹。他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冲出了院子也不见了。
看到人都走了,夏侯蕴才滑坐下来,靠在假山上,先是用手擦了擦已经被风吹干的汗迹,有点痒。冷静才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有大半夜的来看钱窖的,总不至于突然想看看自己的存款的吧,这个钱窖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有那个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呢?对林鉴河的钱窖也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突然福至心灵,撑着假山艰难的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枯井的旁边,学着林鉴河样子在地上摸索着,摸着摸着定眼一看是根绳子,虽然有点磨损但是不算破旧,应该不是废弃在这个院子里的绳子,要不然就不只是磨损这么点的“小伤”。
所以刚才林鉴河要找的就是这根绳子,夏侯蕴拿着那根绳子怼在眼前,怎么看都是根普通的绳子,她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枯井的位置更近了一些,低头向井中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夏侯蕴握紧了手里的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非下井不可了,林鉴河已经知道有人发现了他的钱窖,不管什么东西肯定都是要尽快的转移,现在不下去,恐怕就要错失机会了。

夏侯蕴看着面前的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这么的僵持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珩攥着她胳膊的手有点颤抖,她正等着周珩说话,自己也好见招拆招,可是周珩就是直直的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
直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夏侯蕴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婢女端着银盘正往这边走,应该是给宴会那边送菜的,她看了看抽不出来的手,小声道:“周大人,有人来了,你这,不合体面的吧。”
一个婢女茫然问道:“我刚还看见有个人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另一个道:“你看错了吧,我都没看见呢,赶紧的干正事吧。”说完两人就穿过走廊往宴会的地方去了。
夏侯蕴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开始应付周珩,道:“周大人,好久不见,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久不见,夏侯蕴。”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夏侯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让周珩这么直接的就认出来了自己,“你认错人了吧,周大人,我是林蕴,是林鉴河的女儿,不是夏侯蕴,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蕴,但也不至于认错了吧。”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是我的错......我当初射的那一箭是不是很疼?”周珩自顾自的在说话,也不管夏侯蕴说的是什么。
自己是夏侯蕴的事情一定是不能给别人知晓的,不过也无需担心,自己现在是在林蕴的身上,就是周珩认出来自己就是夏侯蕴,那也没有人会相信,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林蕴。
“周大人,我说了我不是,我虽倾心于大人你,可是我也不会为人替身,我就是林蕴而不是夏侯蕴,夏侯蕴可是谋反之人,周大人这话可要害死人啊。”
周珩双手扶住夏侯蕴的肩膀,低垂下身子与夏侯蕴的双眼对视,“你不用骗我,我认得出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要跟我说,你还记的我对你的三个诺言吗?还剩两个呢。”
似乎还觉得不妥,他又攥住了夏侯蕴的手,仿佛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一般,道:“你要不然跟我走吧,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真的。”
夏侯蕴沉声道:“不可能的,周大人,请自重。”过了半晌,直到面前的人似妥协一般的转身离开,她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又多了一个变故,想要回家真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就这么让周珩肯定自己就是夏侯蕴吗?等到回过神来,周围又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懊恼了一下自己又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刚准备转身离开,就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厢房里传出来模糊的交谈声。
夏侯蕴也不是非要偷听别人的讲话,只是她分辨出来里面讲话的就是夏寻真和林鉴河,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大事,就算偷听不道德,也会没办法的事情。
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幽静,似乎很少有婢女仆人出没,他们选在这个地方讲话也是避人耳目,但也给夏侯蕴偷听创造了个好机会。
里面似乎谈的不是很愉快,先听见林鉴河冷笑道:“夏寻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钱我可以给你,就怕你吃不下。账本呢?”
“那就不劳烦林大人操心了,”过了一会才听见夏寻真继续说,“账本是要交给陛下的,我还不能给林大人。”
随即就是“啪”的一声,那是拍桌子的声音,林鉴河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什么意思?钱你想要,功你也想要,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你要是把老夫逼急了,你一样都别想拿到!”
“林大人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夏寻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和林鉴河的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林大人不会不知道,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就算我这次放过你,陛下会放过你吗?”
“不可能,不可能......”林鉴河的话变得虚浮起来,底气不足的明显。
“我们不过都是帮陛下办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林大人不会不明白在这个道理吧。林大人贪污的数量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夏侯蕴皱眉听着,然后就是几声拍手的声音。
话锋一转,“但我可以保证你的女儿不死,怎么样?听说林大人很是宠爱女儿,你要知道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活不下去......我也是在帮助大人你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听到了林鉴河的声音,“好,你要是救不下我的女儿,就算是在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大人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令千金的性命我定然会保下,也希望林大人信守承诺。”
其实在听到林鉴河为了林蕴的性命愿意和夏寻真合作,她是有一点开心的,至少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因为真正的林蕴早就死了,自己也不过是借了她的光,虽然她也不是自己弄死的,总有中是自己害死她的感觉。
她只当是道德感作祟,苦笑了一下,这些也不能怪自己的吧,都是系统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自己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等到离开那个偏僻的院子,走到宴会处,发现宴会早就结束了,人们稀稀疏疏的离开,夏侯蕴一抬眼,就能看见张修远潇洒离去的背影,周围总是不缺围着的人,就像腐肉周围的苍蝇一般,怎么赶也赶不走。
“哎呀,张大人小心脚下,慢点,慢点,这里地滑的,这就走了吗?这次匆忙,下次我请客,咱俩定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的。”
张修远笑笑,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送,等到坐上马车才放松下来,拿过马车上备的茶水解解酒气,畅快的一口气喝到见底,才开口说话道:“什么个玩意,也往我跟前凑。”随即冷哼一声,里面尽是不屑与蔑视。
喝完一杯茶依然不过瘾,依然口干舌燥难耐,便准备再倒一杯,就被马车突然的颠簸给弄的身子踉跄,张修远眉头紧促,不耐烦的道:“怎么了?马车都不会驶了?”
外面的人凑近了马车,用只有张修远能听见的声音道:“老爷,外面有个乞丐挡住了去路。”
还当是什么事情,张修远更加的不耐烦道:“乞丐挡道,你不知道赶他走?这还用我说?”
小厮的声音更加的谨慎,道:“不是的,老爷,他说他要为刘平申冤,说刘大人是被冤枉的。”
张修远眼眸顿深,立马开口道:“把那乞丐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
在宫殿的一处偏殿,周珩和李怀相对而坐,周围的环境清幽而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的气息,雕花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纱帘微微飘动。窗外,几株古木郁郁葱葱,枝叶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刘平贪污的钱财可找到了?最近搜查的如何了?”李怀的目光从棋盘上抬起来。
周珩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开口道:“回陛下,还在搜查,只是臣觉得刘平的事情蹊跷。”
“无妨,这件事情交给你,朕很放心,你可会怪朕提拔了寻真而没有提拔你?”还没听到周珩的回答,李怀就自己开口了,“朕知道你无心功名,便也不让功名束缚了你,寻真倒真是越来越像她了,你说呢?”
提到这,周珩突然想到前天夏侯蕴咬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回答道:“寻真还太过年轻,行为处事都浮躁了些,还望陛下赎罪。”
李怀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朕怎么会和她计较?”随即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可有心仪的姑娘?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赐婚,这样也算朕给你的奖励如何?”
周珩身形一顿,开口道:“臣确有一心仪的姑娘。”
“谁家的姑娘?这么多年了,朕总是催你成婚,可你总是推脱,这次算是铁树开花了。”李怀就算是皇帝,也还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和周珩也算是多年的老友,自然对他更上心些。
“林大人的女儿——林蕴。”
李怀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抬起眼眸,把视线投上周珩的背后,哪里有个香炉,一缕轻烟缓缓的向上飘,飘到顶部消散开来,“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等到周珩离开,李怀端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和周珩还没下完的棋局,一个老太监弯腰走来,道:“陛下,张大人求见。”
“嗯。”
桌子上的棋局还是那个棋局,只是李怀对面坐的人又换了一个。
“陛下,那刘平的事确实是有问题,昨日里,一个乞丐找到臣说是要为刘平申冤,那乞丐——跟林鉴河也有关系。”张修远的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和激动。
“啪”的一声,是李棋子落盘的声音,李怀掀起眼帘,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眼前人,道:“是吗?那张大人可要好好的调查,不要让朕失望,要当真如此,朕绝不姑息任何一个人。”
“臣定当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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