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海岛军嫂美又飒,高冷少校领证了结局+番外
海岛军嫂美又飒,高冷少校领证了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莓莓酸奶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锦年沈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海岛军嫂美又飒,高冷少校领证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莓莓酸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视线落在地上抱成一团的温琳母女身上,对着司母说道:“妈,安安姐她是没有推你,但她...用拐杖绊倒了琳琳姐,安安姐是不是得给琳琳姐道个歉?”苏婉华皱了皱眉。孙倩温琳那对母女,苏婉华并不待见,也没有想过让沈念安道歉。锦悦不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偏偏提了,她便不能装瞎糊弄过去。“安安,琳琳那孩子既然是你推倒的,你就给她道个歉,这事也算翻篇了。”闻言,沈念安心中对苏婉华愈发失望。她是推了人,但在此之前,是她们先出言不逊。“我不会道歉。”“是她先不分青黄皂白污蔑我,我只是轻轻教训一下,没有错。”“谁稀罕你道歉?”温琳此时也终于挣脱开孙倩的胳膊,把被捂住的嘴巴解放出来,她满目凶狠:“我要报案,我要告你,欺辱军属,让你蹲大狱。”沈念安毫不退让...

章节试读

她视线落在地上抱成一团的温琳母女身上,对着司母说道:“妈,安安姐她是没有推你,但她...用拐杖绊倒了琳琳姐,安安姐是不是得给琳琳姐道个歉?”
苏婉华皱了皱眉。
孙倩温琳那对母女,苏婉华并不待见,也没有想过让沈念安道歉。
锦悦不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偏偏提了,她便不能装瞎糊弄过去。
“安安,琳琳那孩子既然是你推倒的,你就给她道个歉,这事也算翻篇了。”
闻言,沈念安心中对苏婉华愈发失望。
她是推了人,但在此之前,是她们先出言不逊。
“我不会道歉。”
“是她先不分青黄皂白污蔑我,我只是轻轻教训一下,没有错。”
“谁稀罕你道歉?”温琳此时也终于挣脱开孙倩的胳膊,把被捂住的嘴巴解放出来,她满目凶狠:“我要报案,我要告你,欺辱军属,让你蹲大狱。”
沈念安毫不退让,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欺辱军属吗?我倒要看看是你诬陷军属在先,还是我欺辱军属在先。”
“构陷军属?你什么意思?你又算哪门军属?不过是个打秋风妄图攀上岛上高枝的女人。”
争吵没有意义,沈念安没有多费口舌。
留下一句:“无论如何,我沈念安奉陪到底!”
便和司母打了声招呼,拄着拐杖离开了。
那高傲的姿态,顿时让温琳觉得自己就是个丑小鸭,她指着沈念安离去的背影,把牙磨的咯咯作响。
“你...你...贱”
唔唔唔。
嘴巴被捂住,温琳美目喷火的看着她妈孙倩。
孙倩看着没遗传自己半分脑子的女儿,头疼的不行,只能拼命冲她使眼色。
顺着孙倩的目光看去,温琳看见了面色有些发白的苏婉华,失去理智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
司阿姨本来就不太喜欢她,她再闹下去,更不得阿姨喜欢了。
刘锦悦也注意到了司母的不同,她关切的问:“妈!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苏婉华回神,摇摇头。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可能是接错了人?
安安应该是小名,念安才是大名。
苏婉华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接错人的念头却在脑海扎了根。
她现在迫切想给好闺蜜打电话确认一下。
于是,她赶人道:“琳琳,安安不懂事,我当阿姨的替她跟你道歉。”
温琳有些受宠若惊:“阿姨,都是那沈念安的错,跟您有什么关系?阿姨,要我说,就该报案,把沈念安这背后推人的坏女人赶出岛去。”
苏婉华皱眉:“琳琳,一点小事,哪用闹得人皆知,算了吧。”
“阿姨...”温琳有些不情愿,但她妈却及时堵住她的嘴,替她应下来:“婉华,你说的对,都是孩子们闹着玩,哪用得着去报案。”
“嗯。”苏婉华心有点乱,她实在没心情招待孙倩母女俩:“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聊。”
“婉华,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孙倩不是没眼色的人,拖着浑身抗拒的温琳离开了。
等人一走,苏婉华让刘锦悦吃完饭把锅碗刷了,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回屋找电话本打电话了。
嘟嘟嘟。
“同志你好,我找徐晴同志。”
“她今天休班,不在。”
“不在啊。”苏婉华有些失望,但想着都是在百货大楼工作的同事,或许会知道徐晴家里的情况。
她多嘴问了一句:“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沈念安?”
“是有个女儿叫安安,长得白嫩嫩的,可讨喜了。”
这说的确实是念安......真是自己想错了?
可苏婉华心底还是悬着一颗心,她又问:“大名叫沈安安还是沈念安?”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在回想,才道:“不清楚,反正一直听徐晴喊她安安。”
苏婉华“嗯”了一声。
“麻烦等明天她来上班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听到对面肯定的回答,苏婉华这才放下电话。
等明天就知道了。
苏婉华刚放下电话,舒了一口气,就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眉心狠狠一跳。
她赶忙起身下楼。
假传司母命令,把刷碗的脏活丢给沈念安躲懒的刘锦悦听到这动静,也坐不住了,走出房间。
母女俩二人在门口相遇。
出了屋门,楼下的动静更清晰了。
是在厨房。
“锦悦,你没在厨房?”苏婉华不解:“那是谁?”
“妈,安安姐说她惹你生气了,想做点事让你开心,所以和我抢着刷锅碗。”
“那你就让她干了?”苏婉华满脸不赞同,她指着刘锦悦脑门,颇有些恨铁不成道:“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且不说安安是客人,她腿伤着,你让她干什么活?”
刘锦悦咬着唇瓣,眼眶红红的,把自己塑造成迫不得已同意的形象。
“妈,安安姐执意要干,我拦不住啊...而且,妈你也知道,安安姐那嘴皮子厉害的很,昨天我就随口开了句玩笑,她扯出一堆大道理,偏您还信她的,骂了我一通。你说这,我哪敢拦她?”
“真要拦了,回头她给你一说,您又指着鼻子骂我了。”
“胡说八道,妈是那不讲理的性子?”苏婉华刚升起的那丢不满,在刘锦悦三言两语下,消散的干干净净。
“不是妈吵你,不帮你,你看看你说那话,像样子吗?”
刘锦悦挽住苏婉华的胳膊,可怜巴巴道:“妈,我知道错了,你再骂我,我可就伤心的睡不着了。”
这时,苏婉华也终于注意到刘锦悦泛着黑紫肿了一圈的大眼睛,顿时又心疼了起来。
“你这孩子哪能因为这个不睡觉?非要把妈心疼自责死!”
听到这个刘锦悦就来气。
她哪是伤心,她是等着大哥收拾沈念安那狐媚子等了一晚上。
哪料那狐媚子是个有心眼的,早就发现了问题,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房间换了过来,害她硬生生熬了许久,最后坐在门口睡着了。
而且,因为狐媚子,她两个胳膊各拆卸组装一回,尤其是温琳姐丈夫接的那一下,没疼死她。
现在,哪怕已经没事了,刘锦悦还是觉得两胳膊怪怪的,动一下就隐隐泛疼。
“我哪舍得妈伤心?我就是自责让妈在一个晚辈面前丢面。”
刘锦悦催促司母下楼:“好了,妈。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下去看看安安姐怎么回事?砸了东西倒是没事,伤到人就不好了。”
发生这么多事,苏婉华心里难免对沈念安生了怨气,听刘锦悦这么说,当即道:“伤到人,也是她自己的事,脚伤着也不安生。”

随着他走近,他不自觉蹙眉。
“锦悦,这么晚了,你在楼梯口干什么?”
刘锦悦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她脑子一转就找好了借口。
“大哥,我上厕所刚回来,正准备上楼睡觉。”
“你在说谎!”
他站在这里不短时间,根本没人下楼,在此之前,他也一直在院里来回奔波,厕所的灯就没亮过。
“大哥...你不相信我?”刘锦悦眼睛瞬间红了,匆匆跑上楼梯。
司锦年揉了揉眉心。
锦悦的性子,怎么成现在这动不动就哭的模样?
有空得和妈好好说一下。
司锦年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刘锦悦瘫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
大哥,还是这么敏锐!
差点就露馅了。
不过...
沈念安只会更惨!
她等着沈念安被大哥扔出去!
想到沈念安的惨样,刘锦悦不自觉的笑出声。
只是,那声音阴森森的,莫名渗人。
与刘锦悦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司母和司父正在唠家常。
“婉华,说不定,你这回真没白忙活。”
司母在关于司锦年婚事方面,那可是高度敏感,听司父这么说,立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扬起下巴,一脸自得:“我早就说了,安安那孩子,不会错。”
说起沈念安,司母眉宇间忽的染上忧愁。
“老司,你说这人长大了性格就变了吗?”她记得安安小时候,不这样噎人的。
“你说呢?”司父抬眼看过去,脸上写着清晰的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咱儿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司父时至今日还记得司锦年小时候穿着裙子满家属院跑的场景。
司母哑然。
“对了,老司你是...”
苏婉华话没说完,就被司父整个人抱起,压到床上。
“少操心点那臭小子,多操心操心你男人!你男人饿了!”
“老不羞!”司母老脸一红。
月亮羞红脸,躲进云层里。
渐渐地,除了刘锦悦的房间,司家其他房间的灯都熄了。
而此刻,陆家却是灯火通明,风雨欲来。
客厅内,陆振华看了眼手表,眉头不自觉蹙起。
这么晚了,安安还没休息好?
“招娣,你去叫下安安,该吃饭了。”
名唤招娣的女人,听见陆振华的话,眼皮直跳,肩膀也是止不住耸动,心中暗道许干部两口子怎么还不来?快瞒不住了!
刘招娣绞着手心,硬着头皮道:“建勋他爹,安安身子娇贵,跟咱大老粗不一样,这一番舟车劳顿肯定是累得不轻,反正时间还早,就让孩子多睡会儿。”
“还早?”陆振华交叠的双腿放下,坐直腰,视线从手上的报纸移开,指着左手的表盘,道:“都八点了...哪早了?”
“我说让你去,你就去!”
她那是不想去?去了就完了!
刘招娣有苦难言。
可陆振华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她磨磨唧唧的站起身。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陆建勋开口了:“爸,你之前嫌弃妈对安安妹妹不上心,现在妈上心了,你又怪上妈。安安妹妹一直在大陆生活,没坐过轮船,晕了一路,下船的时候,人站都站不稳。因为这,妈才想着让安安妹妹多休息一会儿。”
陆振华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最不喜家里人忤逆他。
虽然陆建勋说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但被儿子训,陆振华老脸多少挂不住。
他猛的拍桌而起:“老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就是叫个人,推三阻四的,你们不去,我自个儿去!”
说着,陆振华脚已经跨出去了。
刘招娣一下子急了,跟着站起来,拽住陆振华的胳膊。
她声音又尖又细:“建勋他爹,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陆振华皱眉,他隐隐觉得他媳妇有些古怪。
这一下,把刘招娣问懵了。
为什么不能去?
当然是人死了,没在屋里!
但这话能说吗?帮忙拉架的许干部两口子没来,那肯定是不能的!
不然...
她男人能拿刀砍她!
刘招娣急的额头直冒汗,却愣是没想出来原因。
“爸,男女有别。”陆建勋的声音,从二人身边响起。
刘招娣猛地的被点醒,一巴掌拍到脑门:“瞅我这脑子,刚想起来,转身就忘了。果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建勋他爹,就是建勋说的那样,安安一个小姑娘,你一个大男人去敲门多不好啊?万一人小姑娘在穿衣服呢?”
“穿衣服?”陆振华在家事或许有些糊涂,但他人不傻,也长眼睛了。
刘招娣那神色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跟她口中的话没半分关系。
“我看你是心底有鬼!有事瞒我!”
觉察出不对的陆振华,挥开刘招娣的胳膊,大步走向给沈念安准备的房间。
叩叩叩。
陆振华大着嗓门道:“安安,醒了吗?我是你陆叔叔。”
房间内没有声音传来。
陆振华皱了皱眉,手指落在门上,正准备再敲,忽的,吱呀一声,门自动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
陆振华视力极好,部队也有夜间训练,眼睛一扫,他便确认了一个事实。
屋子里没有人。
那安安呢?
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陆振华又快步折返回客厅。
见拦不住陆振华,刘招娣赶忙拽起沙发上的儿子,语速极快道:“儿子,完了,瞒不住了。”
“趁你爸还没回过来神,你快点跑出去躲躲。这几天,你就住宿舍,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刘招娣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票:“拿着,别亏待了自己!有空,多带着锦悦出去玩玩!”
“记住了!一定要风头过了,算了,等我去找你,你再回家!”
说话间,陆建勋已经被护犊子心切的刘招娣推到了门口。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陆振华阴沉的质问。
“跑?准备跑哪?”
与这句话一同传过来的,还有陆振华愤怒丢过来的鞋子。
刘招娣听见陆振华的声音,手哆嗦着开门,把陆建勋推了出去。
鞋子落在背上,刘招娣痛呼一声,跪在地上。
“安安呢?”光着一只脚的陆振华突然出现在刘招娣眼前。
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刘招娣也顾不上喊疼,她双手抱住陆振华的小腿,说道:“安安...安安她...”
在陆振华翻涌着墨色的黑眸中,刘招娣害怕又心虚的低下头,磕巴的道出让陆振华两眼一黑又一黑的答案。
“死了...”

夜幕来袭。
司锦年在院里洗漱完回到房间内。
进入房间,打开灯那瞬,司锦年便发觉了不同。
他的屋子,有人......
来过。
尽管那人把来过的痕迹完全掩饰过了,但空气中却静静地流淌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而这香气,闻了半个下午的司锦年,并不陌生。
是沈同志。
只是,她来他的屋子做什么?
司锦年没想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整个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
沈同志很规矩。
似乎只是坐在他书桌前看书,其他地方,她并未涉足。
司锦年眉头皱的更深了。
忽的,他转身离开房间。
司母的心思,司锦年很清楚,所以他没过多思考敲响隔壁的房间。
然他弓起的食指还没落在门上,门便先一步被沈念安打开。
打开门,就看到一尊活煞神,沈念安吓了一跳。
她身子不自觉后仰,脚也跟着腾腾后退两步。
不过,沈念安好似忘记了一件事。
下一秒,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她脸皱成一团,痛呼出疼:“疼。”
声音娇娇软软,似羽毛划过心尖。
缓了一会儿,沈念安觉得没那么疼了,刚抬头,准备问问这煞神站她门口干嘛?
可没等她张口,男人突然弯腰,紧接着一股悬空感袭来,失重的恐惧,让沈念安慌忙伸出胳膊抱紧了眼前男人的脖子。
很快,她被放回床上。
男人也顺势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司锦年上来就直奔主题。
还沉浸在刚刚司锦年为什么又抱她乱糟思绪中的沈念安,下意识开口:“你知道了?”
话一出口,沈念安猛地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大,双手捂住嘴巴。
那震惊到不可思议的可爱模样,司锦年忽然觉得,他执着的答案,好像并不重要了。
“脚。”
话题转移如此之快,沈念安没反应过来时,脚已经递出去了。
粉白的小脚丫子躺在男人宽大的手掌,莫名的羞耻。
他不会以为她在勾引他吧?
脑子转过弯的沈念安,微微使力,想要把脚收回来,但男人的掌心似乎涂了502胶水,任凭她如何使力气,愣是纹丝不动。
可恶!说好的假夫妻!合约关系!现在算哪样!
沈念安很生气,腮帮子鼓鼓的:“松开!”
闻言,司锦年真松了。
“没二次伤到骨头。”
“啊?”沈念安不太确定的问:“你刚刚只是帮我检查伤口?”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司锦年抬眼看过去,难得的说出一长串话:“军中专门的训练,治病救人我不会,但一些基础情况,我还是能判断的。”
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司同志只是帮忙看伤,她却误会司同志是又当又立的渣男。
沈念安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出去。
这时,司锦年又开口了,浑身尴尬的沈念安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等在回神的时候,司锦年人已经走了。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沈念安念念叨叨时,屋门又被推开,男人去而复返。
与刚才不同,此时的男人手里端了一盆水。
“你洗漱吧!”
沈念安一脸震惊!
脑海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
这回真不怪司同志,是她点头同意的。
“谢谢。”沈念安后知后觉的补充道:“司同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司锦年皱了皱眉:“你先洗,洗完叫我,我就在门口。”
屋门合上,房间又剩沈念安一人。
她看着水盆的清水,清澈的倒影出自己的倒影。
一个不一样的沈念安!一个会因为爱情而胡思乱想的沈念安!
水有波纹,正如心有波澜。
沈念安不可否认,她对司锦年是有好感的。
他人又高又帅,还很出色。
尤其是他抱着她时,那宽厚的臂弯,很有力量,也很有安全感。
那是身为孤儿多年,她内心深处一直渴求的。
所以,她才会被情绪带着走。
在知道司锦年只是拿她当挡箭牌时,感到羞恼。
但实际仔细想想,好像除了领证那件事,司同志没打招呼,其他方面并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而且领证这件事,她也存了小心思。
她不应该因为自己莫名的好感,就动不动怀疑司同志道貌岸然。
想通这一点,沈念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果然,谈恋爱好废人,她还是安心搞研究吧!
清水拍打在脸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同时也洗去了沈念安刚有苗头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恋爱火花。
“司同志,我好了。”
再次走进房间,司锦年敏锐的感觉到了沈念安的不同,可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他心底莫名有点慌,迫切的想要抓到什么。
“安安,你等下,我去给你打水洗脚。”
不在别扭的沈念安,听到亲昵的称呼,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大大方方一笑:“麻烦司同志了。”
“对了,司同志若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把行李箱送过来吗?好像还在你车上。”
心底的慌乱更甚,司锦年抿了抿唇。
“锦年。”
原来如此。
她们现在是假夫妻,称呼同志,确实有些生分。
“锦年,可以吗?”
小姑娘歪头笑看着他,很甜美的笑容,可司锦年却觉得有些刺眼。
“嗯。”
司锦年压下心底的不适走出房间。
不多时,沈念安这本已经洗漱妥当,司锦年也没了任何停留的借口,他退出房间。
他站在沈念安门口半晌,刚准备转身离去,就看见楼梯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先说。”司锦年率先再次开口。
沈念安不是矫情的性子,司锦年既然让她先说了,她就说了。
“锦年,我能搬出去住吗?”
女人抬头望着他,圆润黑亮的杏眼带着期盼。
莫名的,司锦年得出一个结论:她不喜欢这个家。
她才刚来一天,若不是喜欢,定是受了委屈。
忽的,一道灵光闪过,他问:“昨天,你进错房间,是锦悦做的?”
“啊?”话题转变太快,沈念安一时没跟上,眼底浮现几分呆萌。
但很快她回神。
刘锦悦有错,但她已经教训过。
这事算翻篇,沈念安不会再追究。
更何况,背后告状也不是沈念安的作风。
“不重要了。”沈念安说道。
沈念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司锦年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答案。
“能搬出去住吗?”沈念安又问:“那个...租房子也可以,我给钱。”
“岛上房子紧缺,不会有房子出租。”
“啊?”这话落在沈念安耳朵便是拒绝,她小脑袋微垂,长长的眼睫落下,覆在眼睑留下一层阴影,让人止不住心疼。
司锦年薄唇抿了抿,一句“岛上有家属院”在喉咙滚了滚,又咽了下去。
家属院,以他的资历职位是够得着的。
但是,岛上等着随军的婶子们也多,司锦年不确定王干事那还有没有空下的家属院。
与其白高兴一场,还不如等有了再说。
忽的,前方的争吵声,吸引了沈念安的注意,她抬头看过去。
“姓司的你别拦我,我要去找锦悦!”
司父皱眉:“锦悦多大一个人,在岛上丢不了,倒是你身体本就不好,哪能四处跑着寻人?病倒了怎么办?”
但正在气头上的苏婉华根本听不进去司父的话,伸着胳膊用力推开司父:“你起开!锦悦是我女儿!你不担心我担心!”
......
看见司父那一刻,沈念安后知后觉司锦年刚才为什么说得那么笃定。
沈念安见苏婉华那么激动,还以为要闹很久才吃上早饭,不由揉了揉抗议的小肚子。
谁料揉了两下,饿意没有减少,反而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咕噜”声。
沈念安瞪圆眼,O大嘴巴,满满的错愕。
她下意识看见身旁司锦年,然刚刚他站立的位置哪还有人的影子?
视线往前一扫,便看到男人与司父司母交谈的高大背影。
沈念安松了一口气。
这样...该是没有听见吧?
不然,她能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可是,真的没听见吗?
沈念安内心抓马时,身前忽然覆下一抹阴影,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可以去吃饭了。”
不是...为啥不是吃饭了?
而是,可以吃了?
沈念安乱糟糟的想了一会儿,坐在饭桌前的她很快就被饭菜填满了五脏庙,把这点子尴尬丢到不知道哪去了。
反正肯定是多想了,男人又不喜欢她。
沈念安吃饭不算慢,但比起司父和司锦年来说,还是不够看。
两人吃完就起身上班了。
只是,临走前司锦年不放心的往沈念安那多看了两眼。
正在专心干饭的沈念安浑然不觉。
等他们走了,饭桌上就剩苏婉华和沈念安了。
看着平日坐着刘锦悦的座位,现在却是空荡荡的,司母忍不住担心在外面饿肚子的刘锦悦。
一颗老母亲心宛如在油锅里炸着,煎熬的不行。
刚刚有司父和司锦年在,沈念安的大口吃饭显得不是那么突出,现在他们走了,司母又食不下咽,沈念安一口一口把腮帮子塞鼓的模样就着实有些刺眼了。
虽然司锦年已经解释清楚缘由,但这一刻司母还是忍不住升起怨气。
啪。
苏婉华把碗筷重重砸在桌子上,沈念安看过去:“阿姨,你吃饱了?”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吃饱,不耽误阿姨刷锅碗。”
沈念安说这话,是为了碗筷考虑,她这人聪明估计全用在搞研究上了,五谷不分、没有厨艺全是黑暗料理,每次她进厨房就是灾祸现场。
但苏婉华可不知道,听到这话,那是更气了。
她闺女在外面受冷饿肚子,别人的闺女却坐在家里吃热腾腾的饭菜,还跟丫鬟似的使唤她干活,搁谁心里能舒坦了?
哪怕这人是她闺蜜的女儿,她亲自挑的儿媳妇,苏婉华心中还是升起了浓重不满。
但她是个讲究人,说不出多难听的话。
她浑身颤抖,捂着胸口舒气,讽刺道:“锦悦也是喊你姐姐的,她在外面,我担心的很,可不像你个没心肺的,半点不担心,吃嘛嘛香。”
她干嘛担心给自己使绊子的人?
沈念安咽下嘴里的饭菜,一本正经的纠正道:“阿姨,是人都有心肺的,这是常识。”
这是说她不懂常识?
苏婉华拍桌子站起来,手哆嗦的指着沈念安说不出话。
沈念安见苏婉华脸有点白,以为她等不耐烦了,眼睛有些遗憾从饭菜上离开,跟着站起身:“阿姨,你去收拾吧,我去外面走走。”
苏婉华眼前一黑,身子朝后倒去。
沈念安瞳孔一缩,丢下拐杖,就要去扶人。
但有一道身影比她动作更快。
“妈,妈...”刘锦悦扶住苏婉华跌倒的身躯,满眼焦急的喊着,眼泪更是啪嗒啪嗒流出。
苏婉华彻底晕过去前,好似听到了锦悦的声音,她撑着睁开眼皮,看到锦悦,有些不确定真假。
她费力伸手擦去锦悦眼角的泪珠:“锦悦,你回来了...”
热的...不是梦!
意识到这点,苏婉华宛如被打了一针葡萄糖,顿时哪哪都舒服了。
她抱住刘锦悦:“你这傻孩子,可回来了!妈担心死了!”
“妈,你吓死我了。”刘锦悦哭着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不让你为我担心。”
看到苏婉华没事,与刘锦悦母女情深的抱在一起,沈念安忍着脚上的疼痛,艰难的捡起拐杖。
刚费力站起身,不等沈念安查探脚上又加重的伤势,屋内又响起其他女人的尖叫声。
“婉华,你这是咋回事?好好的咋晕倒了?”
紧接着,刘锦悦阴毒的目光看向沈念安。
“安安姐姐,妈哪待你不好了?你竟狠心推倒她?”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一日,风和日丽。
南湾岛岸口,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
“嘿。船上的同志们呐!都醒醒神儿,船马上到岸,把自个儿的包裹啥拾掇好咯,别落下东西......”
闻言,沈念安拉上小皮箱走出房间,准备早点排队下船。
沈念安是穿越的。
为研究新型武器零件,几天不眠不休猝死的。死后,就穿到这个资本小姐沈念安身上。
此番来岛,是为了找未婚夫成婚。
但原主对这个未婚夫的信息等同于无。
沈念安对年幼时的记忆比较模糊,沈父怕她找不到人,还特意将未婚夫一家的基本信息,写在了纸条上,交给她。
可原主在得知只是自己去海岛,而沈父沈母要去大西北时,一气之下,竟然将字条撕了个粉碎。
时间紧急,原主被父母匆忙塞上轮船下一秒,就跟着办事处人员离开。
原主也因为这个忧心父母,加之初次坐船不适,引发高热,死在远洋的轮船上。
沈念安虽唏嘘,却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决定以原主的身份活下去,从今以后,她就是七五年沪市资本小姐沈念安。
父母她会救,但眼下还是先在岛上安定下来,慢慢谋划。
随着船门打开,哪怕沈念安早有预料,还是被挤成了煎饼。汗臭气、各种海味的咸腥气钻入鼻孔,沈念安眉头皱成川字,拽紧行李箱艰难下船。
一下船,沈念安就开始扫视着四周,却不知暗处有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行李箱。
这个年代这个季节的海军,通常是上白下蓝的装扮,帽墙钉了一圈黑色飘带,飘带上写的应该是“xxx海军”。
这些是沈念安研究武器发展历史时,从书中提起的只言片语了解到的。
西面没有。东面也没有。
忽的,沈念安视线在北面顿住。
一张写着大字的牌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个方向不是正对沈念安,她勉强能看清楚两个字“沈安”
顺着牌子往下看去,一个只能看到侧颜的男人撞入沈念安眼中。
男人高的有些明显,优越的身高,挺拔的身姿,那一身醒目的衣服,落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隔着人群,沈念安清楚的看见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尽管收敛着冷气,但男人四周仍是形成一个小型的真空地带。
牌子上的名字,又是海军?
这个人,应该就是原主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吧?
似有所觉,司锦年回眸看过来。
看到是个女人,还是个白的发光的女人,司锦年黑眸敌意散去。
彼时,正有一道阳光倾撒过来,照在女人身上,女人冲他甜甜一笑,司锦年微怔。
随即他的眼神变的更冷了。
沈念安心底悠悠一叹:是个帅哥,可惜了......不是她锅里菜,瞧不上她!
忽然,一股强大的扯力从手腕处传来,沈念安被拽的踉跄。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抓小偷!”
小偷?
闻言,大伙神色惊慌的往自个身上看去,待摸到鼓囊囊的包袱,不由松了口气。
几乎是下一秒,无数看热闹的视线投射来,把本就拥挤的下船口围的更堵了。
刘麻子没想到沈念安是个硬茬子,明明长着一张路过狗见了都得多看两眼的的脸,反应却如此迅速,力气也不不小,他拽了半天,愣是没将行李箱从她的手里抢过来。
但这也让刘麻子越发肯定,这次他逮到了一条大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麻子眼神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起脚狠狠朝沈念安腰窝踹去。
“小心!”众人一阵惊呼。
听见动静的司锦年,看到这一幕瞳孔缩了缩。
身为军人的责任感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人,他紧实有力的长臂推开前方的人群,快步向沈念安靠近。
却见女人果断的松开行李箱,腰肢朝后仰去,漏出一块白的发光小腰。
司锦年看了看被顺走的行李箱,又看了看即将摔倒的沈念安,忍不住皱眉。
想到以往那些破了皮都要哭半天的女人,他犹豫片刻,选择救人,但他却不想被女人缠上,于是,他递出手上的牌子,抵住沈念安的腰,想要把女人摔倒的趋势挡住。
出乎司锦年意料的是,沈念安身子格外灵巧的歪了下,似是不想撞上他,朝另一边倒去。
这个猜测让司锦年动作比脑子快,伸出手来。
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张大,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的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扭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的站好。
腰很细也很白。
但更软。
司锦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后,板着的脸更冷了,但那耳尖却是红的诱人。
稳住的身子的沈念安,猛然松了一口气。
幸好原主学过舞蹈,不然让她定是要摔个狗吃屎了。
不过...
沈念安看到眼前的大牌子,冲司锦年讨好一笑:“借用一下。”
接下来,司锦年就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只见,上一秒笑嘻嘻软萌又无害的姑娘,下一秒,牌子飞掷出去。
还没他胳膊粗的小腿倒腾的飞快,沈念安抓住趁机偷走行李箱的男人,一顿狂揍。
敢偷姐的行李箱?
你死定了!
一个看着还没成年的姑娘,居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打的抱头惨叫。
这场景...但凡不是亲眼所见,司锦年都不会相信。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司锦年紧抿的嘴角往上扯了扯。
好像...不需要他出手了。
他捡起一旁的被扔在地上的接人牌。
牌子刚刚扔下的地方,刚好之前有人杀过鱼,下面还有没干的血水,牌子染上血水,遮住了最中间的一个“安”字。
司锦年大掌放在沈念安肩上:“不想坐牢就住手。”
明明是好心的话,从司锦年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训斥沈念安下手太重。
果然,人家不待见她!
听听这语气,知道是未婚夫妻,不知道还以为她俩是仇人呢!
沈念安弯弯眉,十分乖巧的模样,然后,松手。
下一秒,焉了吧唧的刘麻子,像是装上小马达,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沈念安冲司锦年眨眨眼,语气无辜:“是你说放的,这可不能怪我。”
司锦年拧眉,下一瞬,长腿迈出,一道疾风刮过,人瞬间没了踪影。
沈念安则在后面看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刚刚扬起,刘麻子就已经被司锦年提溜回来。
这人...武力值还挺高!
打不过,打不过。
对敌我双方实力有清晰认知的沈念安,在刘麻子被带回来那刻,果断五指化拳,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记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