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文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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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妤迩柳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兔叽爱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坑里当然扎了,里面摆满了银针。“闭嘴!嘴这么臭,歇歇吧!”韵儿掐着小腰,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撒过去,大坑里的人瞬间安静如鸡,倒在了地上。耳朵瞬间安静。苏妤迩看着骄傲韵儿,嘴角勾起,“好了,人差不多了,去报官吧,找个证人!”“好!奴婢现在就去。”韵儿跑得飞快,转眼消失在黑夜中。苏妤迩抬头,看了一眼,趴在墙上装死的人,淡淡一笑,“官府马上来人,把所有的灯全部点燃!”乌云遮日,天空身后手不见五指。苏妤迩的院子亮如白昼。她老神在在,坐在院子中央。哒哒哒哒。马蹄声响起,她抬头一看,万万没想到,京兆尹大人竟然亲自来了。她连忙起身迎接,“大人您怎么来了,拍个官差即可!”“那可不成!我家夫人若是知道您来报官,我只派个官差,一定会让我睡书房!”京兆尹说...

章节试读

坑里当然扎了,里面摆满了银针。
“闭嘴!嘴这么臭,歇歇吧!”韵儿掐着小腰,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撒过去,大坑里的人瞬间安静如鸡,倒在了地上。
耳朵瞬间安静。
苏妤迩看着骄傲韵儿,嘴角勾起,“好了,人差不多了,去报官吧,找个证人!”
“好!奴婢现在就去。”韵儿跑得飞快,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苏妤迩抬头,看了一眼,趴在墙上装死的人,淡淡一笑,“官府马上来人,把所有的灯全部点燃!”
乌云遮日,天空身后手不见五指。
苏妤迩的院子亮如白昼。
她老神在在,坐在院子中央。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她抬头一看,万万没想到,京兆尹大人竟然亲自来了。
她连忙起身迎接,“大人您怎么来了,拍个官差即可!”
“那可不成!我家夫人若是知道您来报官,我只派个官差,一定会让我睡书房!”
京兆尹说者哈哈大笑,余光看了一眼坑里的人,“这些人好大胆子,竟然在皇城根下偷盗,本官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
“那就劳烦大人!”
“不必客气!我夫人的命都是你救的,只不过只为了这几个小喽啰?”
夜色下两人对视一眼。
苏妤迩冲着后院抬了抬下巴,“那里还有一条大鱼!”
京兆尹眼前一亮,“好好好,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众人浩浩荡荡来到后院。
看到那个血人,京兆尹瞪圆了眼睛,“这这这,夫人高呀。”
苏妤迩摇头,“从今以后不是夫人,只是苏小姐而已!以后或许您可以叫我苏大人!”
情份相处并不会长久。
利益才能长久。
偶然机会,她救过京兆尹的夫人,两家来往甚密。
只不过,还是要加深联系,才能更好地立足京城。
果然,听到这话,京兆尹脸色微变,“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家进贼了,当然要先关进牢房,然后再谈赔偿!”
嘶!
京兆尹倒吸口凉气,“这可是......”
萧临川。
皇上面前的红人。
皇上亲封的侯爷。
若是被关进牢房......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您可想好了?”
苏妤迩微微颔首,“自然想好了,大人若是想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成全你!”京兆尹看着后面的官差,“快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是!”
京兆尹带着人浩浩荡荡而来,离开时,做的黑衣人全部五花大绑,包括萧临川。
走到院子门口,京兆尹小声提醒,“苏姑娘!虽然您接到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但是,官府这边还没有办理,你现在还是侯夫人,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摆脱侯府!”
苏妤迩脸色一变,神情郑重,“还会有变吗?”
京兆尹点头,“皇后娘娘之上还有皇上还有太后!所以......官府这边若想办好所有事情,需要......”
需要萧临川同意。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父从子。
一辈子不得自由。
若是他不配合,日后若是想要出行办理路引,财产落户,极为艰难。
苏妤迩真诚感谢,“多谢大人告知!”
......
大门紧闭。
韵儿哈哈大笑,“太高兴了!真希望他能一直待在牢房!”
苏妤迩笑着摇头,“好了!还有一个人要处理呢!”
“哪里还有人,不是全部被抓走了吗!难道还有人想害小姐?”韵儿将棒子扛在肩膀上,“谁,谁想喊我家小姐?”
噗嗤!
看着可爱的样子,苏妤迩忍不住笑出声。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嬷嬷,抬了抬下巴,“派人把那位请下来!”
“是!”
嬷嬷点头,带着两个人直接顺着梯子爬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收了几两银子而已,求求你们放了我!”
男人拼命嘶吼,嬷嬷毫不留情,直接将他一脚从墙上踹了下来。
“啊!”
男人落在坑里,顿时惨叫连连。
苏妤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吧,若能说出有用的信息,本小姐就放你一马,不然,就把你送进官府!”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送进去......”
......
忙了大半夜,天光放亮。
苏妤迩回到房间,刚要脱掉外衣躺回床上,脸色一变。
她衣服重新穿好,手慢慢攥紧,“出来吧,何必做梁上君子?”
“哟!美人好大的胆子!”
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只是......
装扮,着实有些辣眼睛。
他身着红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祥云金色腰带。
灯光下才发现,那个面具也是金光闪闪。
整个人,散发着张扬肆意狂傲不羁的气质。
苏妤迩表面镇定自若,实则手心出汗,“公子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闺房?”男人轻笑,只见他微微一动,眨眼间到了苏妤迩身边。
他手拿折扇,轻挑苏妤迩下巴,“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卧房?”
“无耻!”
苏妤迩一把将折扇推开,目光灼灼,“目的何为?”
“不要紧张,找个乐子而已!”男人重新坐下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响起两声狗叫。
他脸色一变,转身破窗飞出,“刚刚那出戏真热闹,姑娘这里好戏连连,以后可以常来!”
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只留下轻挑的声音。
苏妤迩松了口气,看着手中暗器,目光冰冷。
身着一身锦衣华服,身份不简单。
在京城之中,身份贵重的人多如牛毛。
会是谁呢?
目的为何?
知道多少?
她猛然想到什么,快速走到床上,掀开枕头,看到那本书还在,悄然松了口气。
“到底是谁呢?”
......
揽月阁,
怀孕的人多思多虑。
半夜才睡着的柳如月,天刚亮,便睁开了眼睛。
她急切的问道,“派去的人回话了?”
小丫鬟摇头,“并未回来,不过夫人你放心好了,他们这些人做这种事儿,绝不会出错,您就等好消息吧!”
“那侯爷呢?”
柳如月继续追问。
小丫鬟愣了一下,实话实说,“侯爷晚上一个人出去了?至今未归!”
“好呀!贱蹄子!表面是搬出去了,实际上就是以退为进,想要重新勾引侯爷!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
柳如月双眼瞪大,“继续打探消息!若是还没消息就花钱找杀手!不要担心银子,只要本夫人坐稳侯夫人的位置,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她连忙再次抓住他的头发。
昏迷中的人,眉头狠狠揍了一下,明显承受了巨大痛苦。
韵儿拽着头发无聊,慢慢凑近他的脸,“小姐,他这戴着面具呢,咱们把面具摘了看看样子吧?”
“住手!在这京城中想要活得长,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和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韵儿嘟着嘴巴,“他昏迷了!”
“那也不行!”
苏妤迩态度坚决。
她凑过去看着男人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两人胳膊疼,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夜色越来越浓,坐在浴桶旁边的苏妤迩和韵儿二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两人进入梦乡。
手中的头发悄悄松开。
泡在浴桶中的男人,身体不受控的下滑,整个人没入水中。
冰冷的水,钻进鼻子嘴巴。
就在即将窒息而亡,男人睁开了锐利的眸子。
昏迷前的记忆窜入脑海。
他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人拽掉。
猛然钻出水面,他一睁眼,对上两双惊恐的眸子。
苏妤迩和韵儿两人抱在一起,面露警惕。
“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乱来!”
看着他俩害怕的样子。
男人轻笑一声,“多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先行告辞!”
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出浴桶,走到门口时,猛然回头盯着苏妤迩的脖子。
“你脖子是怎么了?是我划伤?”他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
苏妤迩摇头,“这事与你无关,先走吧!”
“好!”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破窗而出。
韵儿噔噔噔跑到窗口,看着人影消失在黑夜,心有余悸,连忙关窗。
“小姐,以后咱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太吓人!”
“看你这胆子!行了,赶快回去休息!”
韵儿离开后,苏妤迩目光扫过浴桶。
月色下,水面荡漾着晶莹的光。
她下意识走过去,将浴桶里的玉佩捡了出来,“东西落下了?”
沈!
看见上面刻的字。
烫手山芋。
她用帕子包好,放进了梳妆盒最里面。
......
小院外。
男人刚刚出现,几人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
“参见主子!”
“起来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不远处的马车,他缓缓走进去,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俊美无双,棱角分明,鬼斧神刀般雕刻一样,深邃的眸子锐利无比,犹如一头藏于暗处,随时盯着猎物的野兽。
马车外,侍卫一边驾驭马车,一边压低声音禀告。
当听到苏妤迩为了掩盖血腥味,竟然用钗子扎在大腿上,装来月事。
闭目养神的男人猛然睁开眼。
袖子下的手,不自然的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马车外的人似有所感。
为了避免主子尴尬,他继续禀告。
真是个神奇的女子。
为了遮掩血腥味,就弄伤大腿。
甚至,纤细脖颈还挨了一刀。
正沉思着,就听到一个更炸裂的消息。
两个女人拽着他的头发,是为了防止他被淹死。
怪不得醒来后,头疼不已。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王府?给他们送份大礼!”
“是!”
马上摇摇晃晃,他闭着眼睛,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蓦然,脸色一变。
玉佩丢了。
......
晨光熹微。
苏妤迩一睁眼,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老王爷昨天睡在青楼,大半夜的被人绑在了城门楼,身上一丝不挂,被好多人看见!”
“哈哈,不要再说了,丢死人了!”
苏妤迩,“......”
老王爷。
不知为何猛然想到,昨天晚上离开的那个男人以及王府的令牌。
若没猜错,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苏妤迩走出房门,韵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今天京城格外热!镇北王府的老王爷......”
果然。
昨天晚上那人出事的令牌就是镇北王府的令牌。
苏妤迩眯着眸子,“好了,管好咱们的人,不要胡说八道!”
“是!”
韵儿脸色一变,快速跑过去警告所有吓人。
对于韵儿的能力,苏妤迩心知肚明,并未多言。
她走进书房,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
萧临川失踪两天了。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妥协。
正思索着,韵儿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宫里来人了?”
苏妤迩眼前一亮,脚步匆匆到了大堂。
“给苏小姐请安!”
苏小姐而不是侯夫人。
苏妤迩嘴角勾起,“嬷嬷快快请起!您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
“苏小姐说笑!娘娘特意派老奴过来,看看您自己住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有时间可以多进宫陪陪娘娘!”
四目相对。
苏妤迩心中了然,“皇宫中可是有什么好喜事?”
“大喜事!皇后娘娘体恤六宫,派太医为众人诊脉,贤妃娘娘和宁贵人诊出了喜脉,皇上高兴的不得了!”
原来如此。
皇后娘娘知道了她的本事。
所以特意派人过来。
苏妤迩点了点头,塞了一个荷包过去,“民女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改日再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好好好!老奴回去等着!”
苏妤迩亲自教嬷嬷送走。
随后再次乔装打扮来到牢房。
一夜过去,萧临川又憔悴了许多。
往日清风霁月的侯爷,此时像个乞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是来救我的吗?”
看到苏妤迩那张熟悉的脸,他激动万分,爬了过去。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苏妤迩后退两步,“想好了吗?”
萧临川眼中闪过一抹痛意,“我们夫妻多年,自小的情分,难道你非要这样冷酷无情吗?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侯府不能没有继承人......”
“闭嘴!我们已经和离,无需再说这些废话!”苏妤迩冷着脸,面色决然。
萧临川冷哼一声,“你到底想干嘛?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是想让我写保证书,无非就是想要留住正妻的颜面?大不了我答应你,永不会让你做妾,总可以了吧!”
呵!
苏妤迩被气笑了。
眼前的人还是如此刚愎自用。

一刻钟后,苏妤迩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
苏妤迩挑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铺子,心中有了决断,“停下!”
她脚步匆匆进了铺子,出来时,嘴角勾起一抹笑。
京兆尹牢房。
萧临川一身血污,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愤怒至极。
该死的贱人。
两人年少夫妻,共同面对风雨多年。
没想到。
一朝和离,她竟然心狠至此。
把他直接丢进牢房。
愤怒在胸膛横冲直撞。
他手握成拳,咯吱咯吱作响。
“来人,让你们大人来见我,我要见你大人!”
苏妤迩刚走进牢房,就听到颐指气使的声音。
声音虽然虚弱。
但气势不减。
仍然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她缓缓靠近,冷嗤一声,“被人践踏的感觉如何?”
“是你?”
虽然苏妤迩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只眼睛。
萧临川依然认出了眼前的人。
他恨的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竟然敢把我抓进这里,女子当贤良淑德,以父为天......”
“闭嘴!”
苏妤迩冷声呵斥,“我们已经和离了!”
“欲擒故纵差不多得了!若是把本侯爷惹怒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本侯爷出去就会停止,让如月成为侯夫人!”
萧临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他眼睛死死盯着苏妤迩,似乎要从那双眼中看出什么。
可惜。
注定失望了。
苏妤迩璀璨的眸子无波无澜。
刚刚那些话,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萧临川心慌了一瞬。
不对。
不对劲。
两个人相处多年,对彼此了解。
他就是她的命。
即便两人合离,她搬离侯府。
在他看来,也只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她是离不开他的。
可是为什么那双眼睛如此平静,平静的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恐慌在心头蔓延。
他嗓子干咳,声音沙哑,“你......”
“不必废话!我此次前来是找你和解的!”苏妤迩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我知道你随身带着印章,只要你在这儿按一下印章!私闯民宅之事,我既往不咎放你出去!”
一张宣纸在空中飘动,落在地上。
萧临川看着那张纸,抬头大笑,“原来如此,果然是欲擒故纵,我在这上面盖上印章,转头你就会写上承诺书,让我承诺你一辈子都是侯夫人,对吗?”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
苏妤迩气笑了,“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缓缓靠近,目光冰冷,“我眼睛不容沙子!在你与其他女子有染时,就注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萧临川心虚的移开目光,“胡说,你就是想让我在乎!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多事!你......”
“好了!废话太多!条件开了!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只要你把盖着印章的白纸给我,立刻帮你出去。”
萧临川太自负了。
从前如此。
现在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这样。
在他眼中她是离不开他的。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自负也会让他走向灭亡。
苏妤迩走出牢房,看着天空灿烂的阳光,会心一笑,“希望一切顺利!”
这该死的朝代。
男尊女卑。
女子想要活的肆意潇洒,太难了。
不过,即便再难,她也要为自己拼出一片天地。
为所有女子拼出一片天。
不远处茶楼里。
男子慵懒的依靠在窗前,看着牢摁扣那抹艳丽的身影,眸光微变。
对面的黑色长袍男子,看到好友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哟,还是个美人!”
男人收回视线,“裹得严严实实,你怎么看到是美人的?眼睛不要了?”
黑袍男子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很少看你对一个女子感兴趣!”
“你可知道她是谁?”男人靠在椅背上,打开折扇,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
苏妤迩并不在这,若是在这一定会认出,此人就是藏于他闺房中的男人。
“小公爷!你来真的?将人家小娘子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不过你可是一等忠勇公,婚事需要皇上赐婚,慎重点,可不要连累了人家无辜女子!”
戏谑声音顺着茶楼传出。
苏妤迩是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侧颜聚美无双,手中拿着折扇,风流倜傥。
距离太远,看不清细节。
却莫名觉得那个男子有些眼熟。
一旁的车夫开口道,“小姐,咱们该走了!”
“好!”苏妤迩说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转头上了马车,“调查一下刚刚那个包间里的人是谁!”
清冷的声音传出。
马夫应了一声,“是!”
......
揽月阁。
柳如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账本都快翻烂了,可是5万两银子还没有着落。
砰!
茶杯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她气的面红耳赤,突然肚子一痛,“唉哟,痛死我了!快去叫侯......”
话说一半。
才想起他今天去找苏妤迩的。
“贱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那些刺客全部抓起来,然后趁机勒索,把侯爷留在她一个人身边!”
“夫人聪慧,奴婢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奴婢现在就去把侯爷请回来!”
小丫鬟说着就要往外。
柳如月慌忙开口,“站住,你是傻了吗,你若是去就中计了!到时候那个贱人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可怜,赢得侯爷的疼惜。”
她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小看她了,不仅欲擒故纵,还想以退为进!”
“那咱们该怎么办?银子太多了,根本拿不出来?”
“哼!侯府看似富贵!没想到银子竟然这么少!”
一旁的小丫鬟嘴角。
心中腹诽。
账面上的银子为什么少自家主子还不知道?
自从拿到掌家权后。
银子流水一般都花出去。
金银首饰燕窝鱼翅,每天都吃。
生活奢华无度。

安阳侯府。
书房。
萧临川坐于案前,听到身旁人的禀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她已经找好了院子?”
“是,小的一路跟随着夫人......”
侍卫跪在地下,后背一凉,连忙改口,“苏小姐......”
“嗯?”萧临川不满,目光如炬,“说事。”
“是,小的一路跟随,先是进了宫,随后又到了一处院子,显然是早有准备!”
砰!
萧临川暴跳如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他神色阴郁,面容冰冷,“好,好的很,早有准备!”
一介庶女,稳坐侯府主母多年。
若不是他一直护着,她在京城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现在好了。
凭借当年的恩情,竟然想要和离抽身。
砰!
一拳打在桌子上,金丝楠木的桌子出现裂痕。
跪在地上的侍卫,瑟瑟发抖。
“退下吧!”
萧临川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侍卫如蒙大赦,慌忙逃离。
砰砰砰。
厨房内响起瓷片碎裂的声音。
一门之隔,柳如月愣在原地,脸上笑容僵住,面露狰狞。
一旁的侍女小声提醒,“夫人,这里人多眼杂!”
“知道了!”柳如月不甘心转身离开,路过花园,看到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怒气冲冲,“把那些花儿给本夫人铲了!从今天起,本夫人要把那贱人留下的痕迹全部去除!”
“夫人不必忧心!咱们的人已经派出去,想必她一定活不过今晚!”
“就你聪明!”柳如月由阴转晴,手放在小腹,“贱人,竟然敢逃,敢和离?本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明月高悬。
月色照在她狰狞的脸上,更显恐怖。
暗处有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
心中感叹,侯爷眼下竟然会看上这样的蛇蝎夫人。
自从苏妤迩离开,柳如月开始整顿侯府,吃穿用度不比从前减了一半还多,堂堂侯府过得竟然连普通人家也不如。
只是一天时间,众人开始怀念苏妤迩。
......
后半夜众人进入梦乡。
苏妤迩躺在床上,原以为搬了新家会辗转反侧,没想到,刚躺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咻咻咻。
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机关动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快步走了出去。
韵儿套了件衣服,匆匆赶来,“小姐有人来了?”
苏妤迩镇定自若,“不用怕!好戏开场了!”
“咱们是不是要关门打狗!”韵儿跃跃欲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棒子,然后看一下其他下人,“小姐平时对咱们怎么样,你们都有数,现在到了出力的时候!”
“放心!我们一定打死那条狗。”
看着摩拳擦掌的众人,苏妤迩笑了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鞭子,带着人悄悄靠近后院院墙。
漆黑的夜色下,一个人也要躺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
“苏妤迩!你给我出来!”
怒吼声骤然在黑夜中响起。
苏妤迩故作惊慌,尖叫,“有贼!打死小贼!”
小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她提着一根鞭子走了过去,瞄准目标直接抽了上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接下来,院子里的下人一拥而上,棒子像雨点般落下。
韵儿带领大家,某足了劲儿,想出口恶气,一边打一边骂。
“哪里来的贼,竟然敢来偷我们小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大家打死这个贼!为民除害!狗娘养的贼,就应该打死。”
“偷盗者打死无论!大家不要省力气。你这个死贼,狗贼,不要脸的,打死你!”
男人被打的惨叫连连,多余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韵儿等人打的越来越起劲,大家像是比赛,比谁打的狠,比谁棒子轮得快。
苏妤迩站在人群外,看着被围攻的萧临川,心中只觉畅快。
刚刚和离。
大半夜上门。
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她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她自己颜面扫地,也会连累皇后娘娘清誉受损。
明日,只要他高高在上的迎她回去,一辈子都会被关在后院。
好算计。
够狠毒。
原以为他的这些阴暗手段,只会用在朝堂上,没想到也会用在她一个女子身上。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幸好她早有准备,设下了天罗地网的机关。
否则......
她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面色决绝。
惨叫声再次在耳畔响起,苏妤迩回过神,这才发现,萧临川竟然被打晕了。
真弱。
她淡淡开口,“住手,再打就要打出人命!”
一声令下,众人四散开来让出一条路。
苏妤迩缓缓靠近,那张英俊的面庞已经被打成猪头,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伤口,鲜红的血液染红衣服。
清朗俊秀的侯爷,变得比乞丐还不如。
曾几何时,让人最艰难时,她也曾如此狼狈。
“准备吧!好戏又要开始了!”
萧临川是从后院来的。
而那些刺客更加嚣张,明目张胆的从前院进来。
苏妤迩自信从容,拿出手中暗器,“记住了,咱们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自保。”
“是小姐!”
一盏茶的时间后,除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萧临川,所有人回到自己房间。
前院院墙外。
几个黑衣人看着高强,啧啧两声。
“这小娘子不好好过日子,竟然想要和离,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只要得手,美人银子全都是咱们的!”
“行了,少废话!快这些!先爬上去!然后,春宵一刻值千金......”
几个黑衣人互相帮助,艰难的爬上高墙。
可是,新问题出现。
墙太高,站上去两股战战,根本不敢跳。
“怎么办?我害怕呀!快吓尿了!”
“废话太多,我们来。”
其他黑衣人一脸嫌弃,说着一起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
无数尖叫声响彻黑夜。
苏妤迩打开房门,脚步匆匆来到院墙旁,看着掉在大坑里的人,眼前一亮。
“小姐你好厉害!竟然算得准,他们是从前面跳过来,兵不血刃,这些熊货一次全抓到了!”
韵儿两眼亮晶晶,十分崇拜。
在她眼里,自家小姐就像是天神一般,任何人都配不上。
“啊啊,你个贱人,赶快把我救出去,在大坑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扎死老子了,老子浑身无力!要告官要告你谋害老子!”

萧腾听到夫人让进去搬东西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
他们大人和夫人算是少年夫妻,大人求娶之时曾说过绝不纳妾,若为子嗣可从旁系过继之类的话。如今,夫人刚刚小产,大人转眼就要搬进怀孕新人的院落。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要闹上一闹。
可夫人的语气却着实平静,似乎在谈论一件如吃饭睡觉般无关紧要的事。
萧临川的东西林林总总不算少,清点出来有好几个大箱笼。
萧腾朝躺在床上的苏妤迩行了礼,招呼众人往外面抬。
还没踏出房门,却听见苏妤迩不算大声地说了句:“停下。”
众人回头时,苏妤迩已经虚弱地从床上坐起,慢慢掀开被子一只脚下得床来。
韵儿吓得赶忙去扶,却听苏妤迩说:“去厨房搬个大火盆来。”
韵儿不解其意,迟疑了一会,还是飞快地搬来了,摆在房间正中央。
苏妤迩坐在凳子上喘气,吩咐韵儿和众丫鬟:
“把我给萧临川做的衣裳物件拣出来。”
韵儿得令,飞快地带着丫头们挑拣。
这些年夫人为大人坐的物件不少,光衣裳就不下数十件,全是上好的料子,放在外头,那是千金难求。
“烧!”
见理得差不多,苏妤迩面无表情地下令。
“夫人!”
韵儿心里虽然憋着气,却还是暗暗心惊。这可是夫人平日里爱惜得跟眼珠子似的宝贝。而且,大人如今虽然偏宠那揽月阁的,确实可恨了些,但夫人若是这样不留情面的烧毁衣物,基本等同于撕毁往日情义,只怕会将大人越推越远。
“烧!”
苏妤迩见她不动,再次下令。
她的神色太过于平静,周身的气息却冷得吓人。
不容置喙。
韵儿心里长叹一声,开始往火盆里扔衣物。
这在萧腾眼里却宛如惊雷。
眼看着貂皮大氅燎原化成一团灰,他心里急得大叫,这可是大人最喜欢的冬衣,还有那蜀锦长袍,云缎的扇子,香云纱的汗巾......
他只得暗暗打发人去叫萧临川,心里祈祷着烧慢一些再慢一些。
等萧临川赶来的时候,只见满室浓烟,房中的火盆里已堆起高高的灰烬,韵儿正将一件云锦外袍抓在手里,眼看着就要往火盆里丢。
“住手!”
他这一声惊吼,吓得韵儿手一抖,外袍飞脱出手,正正掉在火盆里。
他赤红着眼扑过去,从火中一把捞起外袍,抓在手上狂拍,不一会,双掌已经通红。
萧腾等也赶紧上前帮忙。
好不容易扑灭,衣服却也不能看了。
萧临川怒视苏妤迩:
“你到底在干什么?好端端的烧我的衣服,是想咒我死?”
他心里压着滔天的怒火。
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事好好磨磨苏妤迩的性子,她倒好,竟敢烧毁他珍惜的衣物。
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夫君!
“你这个......”
满腔的恶语却在对上苏妤迩平静无波的眼后,戛然而止。
他惊在原地。
不该是这样的。
苏妤迩历日来虽然不满他的诸多行径,但从不曾这样淡然地看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心里猝然涌上一股慌乱。
一股失去重要东西的怅然不安笼上心头,愈演愈烈。
他不由放低了声音:“妤迩,我......”
对方却冷冷地看着他:
“大人既然另外有了家,自然有人为大人鞍前马后,想必也不稀罕我做的这些个玩意儿。”
“您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请回吧。”
萧临川只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般难受。
他好像抓不住苏妤迩了......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脸色焦急地说:
“大人,如月姑娘刚刚受了惊,肚子疼得厉害,正在四处找大人。”
他猛地回过神来。
苏妤迩怎么可能离开自己。
除了安阳侯府,她无处可去。
此时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出这幅面孔?
她一个庶女,如果不是依仗自己,哪来今日的荣华富贵?
更可气的是,她明明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安阳侯府,子嗣之事事关自己的颜面,可她竟然隐瞒不报,对如月也屡次刁难。
一点不如如月温柔小意。
他敛下情绪,对着随从低喝:“走!”
心思也直直飞往揽月阁。
苏妤迩费了半日的神,此时脸上颇有些疲惫。
她没有再看萧临川的背影一眼,让韵儿扶着自己去床上歇息。
韵儿心疼坏了,夫人的身子......
几年前刚落了胎儿就在冰上站了那么久,早已落下病根。如今又生生被撞流产。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
她抹干眼泪,忙吩咐小丫鬟去厨房取补品。
小丫鬟去了半晌,回来时哭哭啼啼。
“韵儿姐姐,厨房说大人吩咐了,揽月阁的如月姑娘怀有身孕,所有上好补品都要紧着揽月阁。我要一碗血燕,厨房都不给,说这血燕是如月姑娘平日最喜的,要是少了,大人少不得问罪。好说歹说,才给了我这一点参须汤。”
韵儿揭开盖子一看,哪里有什么参须,清汤寡水的,看不见一点油腥。
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安阳侯府没落了,主母连参须汤都喝不起。
夫人为侯府操劳这么多年,不能被个狐媚子欺负了。
她丢下盖盅,招呼丫头们,就要往厨房去问罪。
里头苏妤迩却听见了外面的响动,她虚弱地叫住韵儿。
“罢了,从今天起,我们自己开小厨房。”
“你去清点一下这些年我得的赏赐,搬到我们这边的库房,与侯府的用度分开。”
韵儿还是愤愤不平。
但她知道自家夫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而且夫人确实受了委屈,凭什么要夫人操劳,好处都让那狐媚子占?
她迅速令人拿出清单,清点赏赐。
院里忙得风风火火,前院有人来传话。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常嬷嬷。
“皇后娘娘得知安阳侯夫人小产,深感痛心,特地让奴婢送来赏赐。娘娘说让夫人千万当心身子,切不可多愁忧思。”
苏妤迩欲起身谢恩,被常嬷嬷一把按住。
“娘娘说了,夫人身子要紧,不必拘礼。”
苏妤迩谢过,缓缓躺下,让韵儿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