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后独美,前夫跪着求原谅小说江槿蒋越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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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槿蒋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独美,前夫跪着求原谅小说江槿蒋越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梨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雪带着小阳,和李素琴一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们倒要看看这江槿到底怎么杀猪?然后便见江槿提着刀走过去,弯腰蹲在猪前,抬手摸了摸猪的脖梗,随后一手将刀顺着脖子动脉的方向捅了进去。为了防止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她这力道故意收了些,只划开了一条动脉。等血接满了一盆后,这才用力又给了一刀,利落的让猪结束这痛苦。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温雪和李素琴当时便僵在原地。锋利的刀,血肉模糊的猪脖子,还有那被接了满满一盆的血,在眼前好像成了一幅恐怖的画。两个人脸色煞白,愣愣的盯着猪脖子上被捅开的口子,只觉江槿刚刚的那刀子好像没有捅在猪身上,而是直接捅在了他们的身上。第一刀两人浑身一颤,第二刀,两人遍体生寒。那一瞬间,温雪和李素琴心里...

章节试读


温雪带着小阳,和李素琴一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

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们倒要看看这江槿到底怎么杀猪?

然后便见江槿提着刀走过去,弯腰蹲在猪前,抬手摸了摸猪的脖梗,随后一手将刀顺着脖子动脉的方向捅了进去。

为了防止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她这力道故意收了些,只划开了一条动脉。

等血接满了一盆后,这才用力又给了一刀,利落的让猪结束这痛苦。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温雪和李素琴当时便僵在原地。

锋利的刀,血肉模糊的猪脖子,还有那被接了满满一盆的血,在眼前好像成了一幅恐怖的画。

两个人脸色煞白,愣愣的盯着猪脖子上被捅开的口子,只觉江槿刚刚的那刀子好像没有捅在猪身上,而是直接捅在了他们的身上。

第一刀两人浑身一颤,第二刀,两人遍体生寒。

那一瞬间,温雪和李素琴心里同时都生出一个疑问:她们得罪的江槿竟然是这么一个恐怖的人吗?

她怎么能一边杀猪的时候,一边神色还是微笑的。

甚至为了取血,她最开始只给了那猪一刀子,没有下狠手,任凭那猪在地上拼死挣扎。

这个女人还是正常女人吗?

温雪和李素琴呼吸急促,眼神发懵,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直到被牵着的小阳突然“哇”一声哭出了声,两人这才惊觉这回头。

小阳还是个小孩子,和念念差不多大,正是对世界好奇的时候,温雪牵着他过来,心底也不信江槿会杀猪,也就没有让他避一避。自然而然就将刚刚的那一幕也看在了眼底。

小孩子哪懂什么杀猪,只是觉得恐怖,直接被吓得哭出了声。

惨烈的声音当即响彻整个敞篷。

不少人闻声看过来,江槿也听到了,心道哪个家长这么不靠谱竟然把小孩带到这种地方来了,转头就看见了温雪和李素琴。

这两个人一个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小阳,一个正脸侧煞白的盯着江槿。

江槿不在意的收回视线,一点也没有过去要跟这位之前的婆婆打招呼的意思。

李素琴冷哼了一声,见她对自己视而不见,无声的骂了一句小贱蹄子,转头走远了。

村里的年猪比较多,一个早上杀不完,到了中午,村支书特别安排了午饭,给众人送来。

江槿和张老板等人洗了手,难得和大家坐下来休息吃饭,张小柏也坐在旁边一起说说笑笑。

村子里帮忙的和看热闹的围了一圈,三五成群的坐着,温雪和李素琴跟着凑热闹也在里面。

这里不少人看了一早上江槿杀猪,这会儿一提起她满口就是称赞。

“这可是我们村第一个女杀猪匠,以前哪里见过?太有面子了。”

“以后要杀猪,我可不找别人,就找江槿。”

“还是江槿厚道,以前杀年猪,人家那些杀猪匠理都不理咱们,让接盆猪血都推三阻四。”

“没错,我一说要接猪血,江槿立马给我接了,满满一大盆呢。”

温雪听得浑身不舒服,见江槿这会儿和张小柏坐的近,故意问旁边的众人,“那人叫什么名字?”

周围的人都以为温雪指的是江槿,诧异道,“那不是蒋家的媳妇儿江槿吗,你住在她家还不认识?”

温雪摇了摇头,细声气语道,“我说的不是江姐姐,江姐姐我当然认识,我说的是江姐姐身边坐着的那个小伙子,他看起来和江姐姐很……”


没等江槿说话,乔佳宜就率先站出来承认。

“对!这个男的持刀行凶,车内大伙儿都看到了!还好制服得及时,才没让他伤到人!”

看她说得义正严辞,保安明显是信了。

在送走她们前,忍不住多看了乔佳宜几眼,夸赞道:“咱主席说了,要重视女性力量不能以貌取人,这位女同志真是为和谐社会增添了一份力呀!”

乔佳宜连连摆手,谦虚说着自己不敢当。

站得比较远的江槿看见此幕,也没打算纠正,默默离开了这里。

刚到城里,她没有身份地位,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想去摊上事。

有乔佳宜包揽这个责任,倒让她轻松很多。

江槿牵着念念的小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城市街道上。

跟村里的景象不同,念念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新奇极了。

在一处店面门口,江槿蓦地停下来。

她注意到从远处时念念就一直盯着这个方向,而走到这里,里面飘出来的香味更是勾得人走不动道。

江槿蹲下身,问她:“念念,想吃这个豆糕吗?”

念念一听到这话,立刻别开了眼,摇头:“不想。”

江槿站起身,牵着她走到糕点店门口,对着老板说:“来一份红豆馅的。”

那店里的老板瞅了江槿一眼,犹豫着没动。

江槿虽然生的白净,但这一身粗布麻衣,看着就像个村妇。

这豆糕是那些家里不差钱的才舍得吃,这村里人怕不是看不懂字才过来买的吧。

等了半天没见老板有动静,江槿蹙了眉尖,正想不悦开口询问,却察觉底下有只小手一直在扯她的裤脚。

她对上念念的眼神,看出来眼底的抗拒。

念念虽然小,但是什么都知道,以前爸爸偶尔回来一趟,给念念带了一些解馋的小零食或是新裁的衣服,奶奶都会一直哀嚎给这赔钱货置办城里那么好的行头做什么,浪费钱。

奶奶一直在耳旁叨叨,等爸爸一走,就会将那些颜色鲜艳的小裙子和零嘴收起来,依旧让她穿旧衣服干活不准偷吃,说女娃娃从小爱美要不得,以后不得花更多钱全都是打水漂,长大了就得嫁出去一点用都没有。

念念小声说,“妈妈,我不要,城里的东西好贵的。”

听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江槿眼眶一热,心疼得差点就要掉眼泪。

她哪能不知道,念念这么早熟都是因为长辈洗脑的缘故。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忽视了念念的成长。

因为遭到蒋越冷待,因着又生了个闺女的缘故,江槿一直自责,经常跑出去干活不管念念,都是让婆婆带着。

现在她后悔万分,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追回,只能靠以后来弥补。

江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大团圆,甩到老板面前,“这钱,够了吗?”

看着那张崭新的钱币,老板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这村妇竟出手如此阔绰!

他赶忙接过,“够了够了,我找钱给你!”

江槿看着老板手忙脚乱的找零,心中忍不住嘲讽。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钱就立刻能让人换了副嘴脸。

她这一辈子绝不再为人委曲求全,蒋越常年不着家,工资倒是每月都按时寄回,以前她傻,都会上交给李素琴然后自己再出去外面挣,结果李素琴就是这么对待她女儿的!

还好这次她回来得及时,没有将工资上交,否则这一趟离家也不容易。

看着江槿手上骤然多出的好多零散的硬币纸钞,念念有些懵,妈妈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

江槿数清钱,重新塞回兜里,将豆糕碾了一小块喂给她。

“妈妈不差钱,念念不用担心。”她弯唇笑着,“刚才见你看这个馅儿的豆糕好久,怎么样,好吃吗?”

念念在嘴里好久不愿咽下,直到下肚,才兴奋的点头:“好吃,妈妈也吃!”

江槿摸摸她的头,也吃了一小块,在念念吃得心满意足后才将剩余的妥帖收起来。

然后拿出里面一张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她亲父母家的家庭地址。

这曾经是江槿在被蒋越伤透心时不时拿出来看的精神寄托,现在竟真的踏出这一步,仍让她有些不真实。

无论亲生父母对她怎么样,看在上辈子他们死前的那份关心与爱,她总要帮他们避开那场死亡的意外,也算报答生育之恩。

江槿按着地址找人问路,很快就找一处市中心附近小区里的公寓。

每一户都是平层,看着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江槿牵着念念,手里紧张沁出了些冷汗。

最终敲响了三楼的住户的门。

“咚咚咚——”

连着三下,无人回应。

她悬在半空的右手僵硬,没等第四下想起,面前的门缓缓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

“哎呀,这不是江槿同志吗?”面前一身家居服打扮的乔佳宜一脸惊讶,随后又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是都说了不用感谢了,你这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对了,你是找车站那的问的吗?这怎么能随意泄露别人隐私,还好不是坏人呢!”

看见是乔佳宜,江槿也愣了一瞬。

但下一瞬,她想的是不是找错人家了?

没等她回答,乔佳宜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轻弹了她后脑门一个栗子,语气无奈又宠溺道:“你这丫头又做好事了?哥哥早就告诉你了帮助别人是好事,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万一坏人来了,家人不在谁来帮你?”

乔佳宜捂着脑袋,吐了吐舌,“我才不需要别人保护呢,我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

看她这副模样,乔宇轩也习惯了般叹口气,随即目光往门口一瞟。

忽然怔住了。

而江槿也发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站得笔挺,眉目深邃俊朗,望向她的目光带着极强烈的审视。

在这一刻,江槿十分确定,面前这男人是一位军人。

虽不愿承认,但她太了解蒋越,所以面前男人即使身穿家居服,也改变不了身上的气场。

乔宇轩眉头隆起,深深看着这突然登门的女人,甚至还带着一个小女孩,一眼排除了威胁性。

只是为什么他感受到一股熟悉?

乔宇轩冷声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江槿看得仔细,突然被嘲讽回神。

她偏头看了眼乔宇轩,“我只是进了城想着来看看亲生父母,不会多待打扰你们一家人,暂住几天就会找工作离开,再说了,什么时候二十三岁就叫一大把年纪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有的是哥哥而不是弟弟。”

江槿来寻亲,主要是为了避免父母的那场意外,而不是从一个憋屈地方换到一个地方来受气的。

重来一世她要按照自己心意而活。

乔宇轩面色微变,看向江槿的目光满是质疑。

他当然听出来江槿对他年纪大还没结婚的嘲讽,但他的关注点却在于——

她竟然要走?

说两句就要走,脾气真大!

他不清楚这突然找上门的亲妹品行,只按捺下猜忌,毕竟他还对爸妈上门寻亲却被江槿冷漠对待耿耿于怀。

不过乔宇轩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却突然将电视频道切成了动画片。

反正新闻她们也看不懂,不如换成小孩子爱看的。

念念一看见动画片,神色看起来还是一本正经,但眼睛明显都亮了。

江槿将目光放到一旁乔宇轩身上,他侧脸棱角分明,紧抿着唇看着很不好惹的模样。

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看着心不坏,她暂且也不多计较。

看了半个小时左右,陈秀莲跟乔佳宜将菜端出来,桌上六菜一汤,看着极为丰盛。

而且还有一整盘满当当的红烧肉,鲜嫩多汁,看着极其诱人。

一家人就坐后用餐,陈秀莲体恤江槿,一上来就夹肉到她和念念碗里。

乔佳宜看着,突然开了口,“妈,怎么从没听说还有一个姐姐啊?”

陈秀莲的动作停顿住。

只听乔佳宜又说,“这也赶巧了呀,今天我坐火车回来时也碰到了姐姐,那时候有流氓手脚不干净,还好我瞧见阻止了,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一听车上遇到流氓,陈秀莲身体绷紧,直到听见无事发生才松了口气。

她连忙也夹了一筷子肉到乔佳宜碗里,嘴上不停夸赞道:“还好有我们佳宜,不愧是咱见义勇为的小侠女!不然这也没有现在这一大家子团圆呢!”

乔佳宜一开口,餐桌上风向立刻变了。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江槿只是默默的吃着饭,没有戳穿其实是她解决的流氓。

要是有钱拿她第一个就认领了,没钱就不自找麻烦了,省得真被以为她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大好人。

这世上一旦被贴了这种标签,日后但凡冷漠一点都会被指指点点。

乔家父母并没有告知乔佳宜其实是抱错的女儿,很明显是被她拒之门外后打算将错就错。

江槿也能理解。

养恩大于生恩,除了那淡薄的血缘关系外,她跟这一家子全然不熟。

吃完晚饭后,江槿本想找陈秀莲说自己跟念念打地铺将就一下就行,没想到陈秀莲拽着她,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打开门,里面是崭新的卧房布置,有一套桌椅还有一张大床,一看就有人经常打扫,很干净。

许是为了弥补江槿在乔家缺失的童年,装扮得比较稚嫩梦幻。

陈秀莲笑着对她介绍道:“槿儿,这是爸妈得知你消息的那天起,就打通了这间房给你准备的,就在佳宜隔壁,你俩也互相有个照应。”

江槿心思微动,乔家父母竟然一早就准备这么充分。

只可惜那时的她并不领情,而且她现在就算来了,也没打算就此安家。

她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忽然隔壁乔佳宜捧着一堆衣服走出来。

瞧见陈秀莲和江槿站在房间门口,她一脸惊异道:“妈,你和姐姐在这做什么?这房间不是打出来说给我以后宝宝回娘家住的嘛?”

陈秀莲尴尬轻咳一声,“那你不是说自己未婚主义,现在都是没影的事儿,这房就先给你姐姐住。”

乔佳宜哦了一声,脸上毫不遮掩失落,“好吧,毕竟姐姐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我不会计较的。”

说着,她将抱着衣服拿进去,堆在床上。

“江槿姐,现在天气这么冷,我先给你拿些保暖的衣服,你待会儿冲热水澡记得换上别着凉了!”

乔佳宜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一副替她好的口吻,“我那还有很多衣服,要是不够再过来找我要哦!”

说完就走回了房。

陈秀莲看了眼乔佳宜大咧咧离开的背影,又瞅了眼床上堆的旧衣服,乔佳宜个子偏矮,不像他们其他人都长得比较高挑,江槿也亦然。

这些衣服很显然就是乔佳宜穿旧的衣服,而且一看就不太合身。

陈秀莲很是尴尬道:“槿儿,佳宜她就是这么个没心眼的性子,但本性是好的,你千万别多想。”

江槿摆手不在意,可陈秀莲往心里去了,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给她。

江槿下意识推拒,“我不用——”

“槿儿,你收下,不然妈心里过不去,明天去商场里给你和念念添置几身行头,别冻着了。”她看着江槿母女二人单薄的身子,不由心疼道,“刚才妈没注意,你这脸白的,路上肯定很奔波吧,妈这就去给泡驱寒药。”

说完她转身就走,在关上门时碰巧撞见了又走出来的乔佳宜。

乔佳宜刚刚其实本没回房,而是看到了陈秀莲塞钱的一幕。

她直接问道:“妈,我刚瞧见你给姐姐钱了,咱们家不是手头紧,你怎么还——”

陈秀莲忙堵住她的嘴,“咱家再没钱,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操心。”

乔佳宜有些委屈,能感受到母亲对江槿格外上心,心中有股危机感。

而最初乔佳宜说话时口无遮拦,房门并不那么隔音,江槿在里面也听得一清二楚。

没钱还要给她钱,她这母亲确实对她不赖。

过了二十多分钟,陈秀莲端着驱寒药过来。

在她盯着的目光下,江槿抿着唇喝完。

见状,陈秀莲才安心的离开房间。

对于这陌生的环境,江槿本以为自己无所适从,可前世飘零的经验丰富,连桥洞口都睡过,现在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她抱着念念,洗完澡后换的衣服虽然小了些,但胜在温暖。

母女俩奔波了一天,沉沉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

……

次日。

等江槿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她看了眼还睡得香甜的念念,没忍心叫醒,轻手轻脚走出了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都出去上班了。

她还没松了一口气,忽然对上刚从外晨跑回来的乔宇轩视线。

乔宇轩态度并不友善,只道:“厨房里有妈留下的肉包子,你去热一热吃吧。”

江槿没客气,和病毒做了一晚上斗争,她急需补充能量。

蒸熟的包子飘香四溢,她去房里将念念叫醒吃东西。

一个肉包子几乎都有小女孩半张脸大,念念捧着肉包子,小口小口的吃着,视若珍宝。

乔宇轩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江槿道:“你想要做什么样的工作?”


江槿的声音在这个寒风里听得令人心头打颤。

她越说越气,眼眶都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心底压抑委屈被宣泄,还是因为被风吹得太冷。

蒋越却因为这番话愣了一瞬,随即沉声反驳。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和温雪有关系了?”

“我和她只是小时候认识,长大后也只是朋友之谊,不是你想的那样。”

蒋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几乎快要从酸痛的脑袋里面蹦出来。

他拧着眉看着江槿,似乎想从江槿的脸上看出一些动摇的痕迹,可惜并没有,这让他心底的烦躁几乎喷涌而出。

江槿偏听偏信谣言,也不信他亲口解释的话吗?

江槿嗤笑,心里凄然。

没错,他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么解释的。

当时江槿信了。

可如果真的没有关系,那她上辈子受的那些委屈是什么?

江槿只觉得这些话实在可笑,不想再聊下去了,说:“算了,不管有没有关系,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在意了。你尽快处理离婚吧,这样互相也不耽误。”

说完转身就要走。

蒋越却一把拽住她,骨节分明的长指覆在她纤弱的手腕上,轻易就完全包裹。

在他大掌的衬托下,更显得江槿削瘦。

蒋越指尖轻颤,连带着掠过的眸光都颤了几分。

虽然他常年不着家,但每月工资都按时发放回去,归家时更是带足了物资,江槿为什么还能成这么瘦弱模样?

恍惚间他又想起念念那不足巴掌大的尖瘦小脸,母女俩样貌本就肖像,就连干瘦这点也像了十成十。

蒋越思绪纷扰,放缓了声音解释。

“江槿,你是不是从哪听来了什么谣言?我知道总有人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你要相信我和温雪没有任何关系,我接她来家里,只是因为战友牺牲,他们母子俩过得不好,所以我才想帮帮忙,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槿被他拽的有些疼,眉头一皱,直接凭借着这一世的大力气甩开了他。

“那都是你的事,已经跟我无关了。”

蒋越神色一滞,深邃的眉眼带了几分难以置信。

江槿的举动完全出乎了蒋越的预料,蒋越冷冷盯着她,浑身的气势低沉,黑眸如氤氲着浓墨深云。

到了此刻,他的耐心也终于见了底。

江槿不信任他,还坚决要与他割席开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哄过人,这次能和她解释这么半天,也都是破天荒的一次,可江槿的态度依旧强硬,显然已经没法再继续聊下去。

两人隔着一尺的距离面面相对,脸色都不好看。

蒋越眉眼沉沉,终究打破了沉寂。

“行,既然你想住在这里,那先住着。冷静冷静再说。”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钱和一个盒子塞到江槿手里,深深的看了江槿一眼,转头离开。

江槿面无表情的看着蒋越远去的背影,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里面是一枚翡翠玉镯,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可是江槿明明记得上一辈子的时候,这个玉镯是戴在温雪手上的。

温雪当时住在家里,成日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不时要到她面前炫耀一番,“这是蒋越送我的,说他挑了好久。”

江槿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只记得自己低着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做任务的这几天,蒋越几乎是彻夜不眠,高强度的体力,加上细致专注的脑力,就算蒋越底子好,又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也有些吃不消。

此刻他头顶胀痛的,鬓角的穴位在发颤,身体强烈的发出需要休息的信号。

可是蒋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开始浮现江槿的身影。

以前每次出任务回来,蒋越都能一回家就见到江槿,有时候是在做饭,有时候是在和念念玩,好像她永远都在这里,无论他去做什么,她都在等他回来。

可这次她竟然没有。

家里还有李素琴和温雪母子,本该也是热闹的,却又空落落的。

蒋越闭了闭眼,又心烦意乱的睁开。

他心里像是有一团躁意,怎么也睡不下去,干脆起身去洗澡。

冷水从头顶灌下,让他疲惫的身体冷静了下来,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又从柜子里取出那个手镯盒子,揣进兜里出了门。

他一路坐车来到了城里,又到了之前那相同的地方。

小区里安安静静,蒋越抬步上楼,缓缓敲了敲乔家的门。

上次蒋越来的时候,乔家就没人,这次蒋越来,乔家还是没人。

他敲了半天,楼道里只传出来空旷的回声,像是在故意戏弄他。

蒋越不由摁了摁眉心,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

正想着再等等,隔壁的王婶打开门,抬头正对上蒋越深邃的视线。

王嫂先是被蒋越的气质惊了一下,随即又因为他的长相眼睛亮了又亮。

蒋越身材颀长,气质沉稳高冷,身体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没肉的地方又像刀削一样,整个人挺拔的像是画出来的。

王婶忍不住打量了他好几眼,一边在心里感叹,这是哪里来的人,竟然长成这种好模样,一边问,“乔家的人都不在,去上班了。你找谁?”

蒋越问道:“您知道江槿吗?”

江槿?这人该不会是江槿男人吧?

上次王婶找江槿帮忙买猪肉,江槿二话不说第二天就给办好了,四头猪,整整比市场价便宜了不少,王婶弟弟差点高兴的合不拢嘴,和他一起合买猪肉的那个饭店老板也立马拍板了桌子,说以后买猪肉就从这个屠宰场买。

是以这几天王婶和江槿热络了不少,甚至还热心的帮她照顾一下念念。

一来二往,王婶没少好奇江槿的男人,甚至还想着是不是直接离了婚。

王婶上下打量着薛越,心道,长得这么俊,怪不得能生出念念那般长相的孩子。

“你是她男人吧?小槿今天不在家,你要找她的话,可能得晚点来。”

蒋越问:“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应该是去杀猪了。今早我看她出门的时候,背着杀猪刀,肯定又是去屠宰场了。”

王婶如今对江槿观感特别好,连带着对她男人也耐心了不少,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蒋越指屠宰场的地址。

蒋越一听,差点以为自己因为休息不够出现了幻听。

“杀猪?”

上城里这一趟,难道乔家人亏待了她,竟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杀猪?

蒋越脸色深沉,敛在袖下的手掌不自觉收紧。

就连吃了这样的苦都不愿回家,他不清楚江槿到底在想什么。

带温雪回来住一段时间,就这么让她无法接受吗?

偏偏王婶还十分八卦,凑过头来问,“说起来我有点好奇,你长得这么俊,看起来又是个军人,怎么让自己的媳妇儿干这样的活。”

蒋越一声不吭,周身冷气一降再降,直到内心波涛汹涌平复下来,才谢过王婶,转头下了楼。

此刻,江槿正在屠宰场里杀今天的第三头猪。

刀子进去划开,又顺着胸口中线解剖,整个过程丝滑不见一丝停顿,然而江槿却有些不满意。

“还是没有找准骨头。要是下刀子比较准的话,这里完全没有磕碰。”

张老板在旁边教她,“你这里偏移了一寸,如果要是别人的话,肯定要多费点力气。但是你的话不打紧,反正你天生力气大,刀子也拿得稳,对不准位置也照样能划开。”

江槿叹气,“不行不行,刀子还是得下的准点,杀猪嘛,还是应该有点讲究的。更何况我这把刀可是别人送我的,要是因为下刀子不准被磨坏了,我可没地方哭去。”

张老板哭笑不得,别人都是活干的差不多就行了,江槿却对杀猪这一活干上了瘾,还讲究起来了。

“你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张老板忍不住笑她。

江槿心说这就是她和别人的不同,也不多解释,直接将杀猪刀别在腰间,两只手顺手一提,将这头猪扔进了热水锅里。

她这几天直观地感觉到力气又变大了一些,果然自从重生以来,这个金手指在进化。

江槿快速的给这头猪退了毛,也不用别人帮忙,直接将一头猪分成两半,然后拿过一旁的铁钩,直接将两瓣猪肉挂了起来。

做完这些,张老板又去登记今天的出货,江槿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别的老师傅杀猪。

张小柏看江槿闲了,晃晃悠悠的从旁边凑了过来,也跟着她坐在一旁观摩学习。

张小柏虽然力气没有江槿大,但他是张老板的外甥,跟着张老板学了不短的时间,如果单单比起杀猪的技术来说,可称的上是个老师傅,比江槿强上不少。

江槿有不懂的偏过头问他,张小柏耐心的替她解答,甚至时不时还带着她上去,自己动手试一试。

旁边好几个人也和江槿一样还处于初学阶段,赶忙凑了过来。

江槿能靠着力气直接上手,这些人却没办法,所以每次江槿学习的时候,这几个人都会一起学习。

在屠宰场的这么些天,江槿可算是用自己的这一身力气镇住了所有人,无论是有没有非分之想的,都不会对江槿不敬。

但是一起学习,大家就难免站得近了些。

于是,等蒋越来到屠宰场找江槿的时候,刚一踏进来,就看到江槿被一群男人挤在中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个都仰头大笑起来。

这一群男人个个身材健硕膀大腰圆,唯有江槿一个人,长得漂亮,白皙的皮肤与这个血腥的地方格格不入。

蒋越阴沉沉的盯着那处,脸色由黑沉转铁青。

“江槿。”

低沉的声音直接穿过人群。

江槿正说着话,手指搭在挂着的猪肉上面,细嫩又利落。

听到声音,江槿回头看过去,便见蒋越气势蔚然,浑身冒着冷气,像尊煞神一样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