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复白陈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复白陈汐的小说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由网络作家“闻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汐也翻了个身,闭上眼,强制自己睡觉。闭上眼,脑海里就开始胡思乱想。她仔细消化原身的记忆。原先老两口家里有好几亩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年头,有田地的那都是小康家庭。那几年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加上一家人勤快,攒下了不少的银钱。后来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家里又扩建了房子。后给老二娶了媳妇,再扩建,这次一次性扩建了三间屋子。直到,老四在外头干活,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开始赌。将家里的钱都拿去赌完了,债主上门要债,逼得自家的田卖了,不得不去租田当起了佃户。以为给他娶了媳妇就会收敛点,于是老两口凑出五两银子给他娶媳妇。谁知并未有什么用,老四还将家中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最后一家人寒心,老爷子提出分家。老两口将最后两块地卖了,准备分家前给老三...
陈汐也翻了个身,闭上眼,强制自己睡觉。
闭上眼,脑海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仔细消化原身的记忆。
原先老两口家里有好几亩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年头,有田地的那都是小康家庭。
那几年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加上一家人勤快,攒下了不少的银钱。
后来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家里又扩建了房子。
后给老二娶了媳妇,再扩建,这次一次性扩建了三间屋子。
直到,老四在外头干活,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开始赌。
将家里的钱都拿去赌完了,债主上门要债,逼得自家的田卖了,不得不去租田当起了佃户。
以为给他娶了媳妇就会收敛点,于是老两口凑出五两银子给他娶媳妇。
谁知并未有什么用,老四还将家中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最后一家人寒心,老爷子提出分家。
老两口将最后两块地卖了,准备分家前给老三娶个媳妇,炸裂的是赵铁柱将老三娶媳妇的四两银子偷去赌了。
这下可将大家气得够呛,这还不是他混账的极限,这不,前些日子,将小五以五两银子的嫁给卖给了陈员外。
这家人对老四太包容了,这劣迹斑斑的恶行,居然没有打死他。
陈汐也不知辗转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恍惚间,她梦见自己还在现代,睡在柔软的席梦思上,下意识的抱住身边的男人。
在没发现林复白外面有人之前,陈汐都喜欢抱着他睡觉,像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
即便是后来发现他出轨,两人分房睡,她也要抱着玩偶才能睡着。
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是换了身体,她一时间也难以改变。
翌日。
陈汐睁开眼,盯着面前的胸膛,和破烂的粗麻上衣,上衣上的酸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她猛地推开男人。
林复白扯到腿上的伤,他闷哼一声,蓦地睁开眼,痛苦地皱眉,瞪着陈汐。
“你干什么!”
陈汐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你身上臭死了!”
林复白被她气笑了,“你以为你身上很干净?”
陈汐抬起胳膊嗅了嗅,瞬间龇牙咧嘴,好吧,两人半斤八两。
她从床上爬起来,再次发难,“你居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林复白嘴角一抽,“难道不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
“呵,怎么可能,你身上这么臭,我脑子有病才往你怀里钻!”
“对,你香得很,我瘸了两条腿也要占你便宜。”
……
陈汐张了张嘴,不跟他吵了,气呼呼地下了床。
“腿都断了,还敢这么凶,分不清大小王了,自己饿着吧!”
她丢下这句话,便出门去洗漱。
为了气林复白,她还特意将水端来屋里,当着林复白的面洗。
陈汐用破布擦了擦脖颈,又擦了擦脸,又钻进衣领擦了擦。
林复白:“……”
“陈汐。”他喊了一声。
陈汐不理他,继续擦脸,撸起袖子擦胳膊。
“老婆……”
陈汐斜了他一眼,“你叫谁老婆?”
林复白现在老实了,直勾勾盯着她,“我也想洗。”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当着他的面洗漱,无疑是一种折磨。
陈汐咧嘴一笑,“想洗啊?自己打水去啊,哦,你不会走不了吧?”
林复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还挺硬气。
陈汐洗漱完,准备出门了,“我走了。”
林复白偏头看向她,“你去哪?”
陈汐没好气道:“去死!”
她除了出去赚钱,还能去哪?
林复白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像以前他经常问陈汐,衣服在哪,钥匙在哪,在洗手间干什么这种废话。
陈汐都会回答他“在我手里。在吃屎。”之类的。
“你先等等。”
“还有什么事?”
林复白沉吟道,“你难道不好奇那瓶药是怎么出现的?”
陈汐瞥了他一眼,“不是从你身上带过来的么。”
“我都说了不是,而且我肯定不是,所以,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而来,既然能出现这种东西,或许能出现别的也不一定。”
陈汐眉梢一挑,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若不是他带来的,那说不准,他身上有金手指。
“真不是你的?”
“不是。”林复白神色认真,不似说谎。
陈汐倒回去,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那你说说怎么来的?”
“你去给打盆水,我要洗漱。”
“……”陈汐只想给他一巴掌。
片刻后,林复白还是洗了脸,漱了口,整个人都俊俏了许多。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穿越来的改变,陈汐竟然觉得,眼前这张脸,与现代的林复白长得十分相似。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立体,给人第一眼很高冷。
越看越像,简直一模一样。
除了瘦一些,头发长了一些。
更诡异的是,她发现自己原身的记忆里,赵铁柱就是这个长相。
可分明原身的记忆中,成婚当晚,原主还骂他长得像蛤蟆。
“你在看什么?”林复白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陈汐回过神,“没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这东西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
林复白道:“我在想,会不会是你昨日那一串口令,其中有一条生效了?”
陈汐眼睛一亮,隐隐有些期待,“那你再试试。”
林复白沉吟良久,虽然很丢人,但他还是从头到尾尝试了一遍。
陈汐期待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怀里,又翻了床上所有东西,然而一无所获。
陈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说不是你身上带来的。”
林复白这次没有反驳她,摩挲着下巴,思忖着什么。
陈汐见状,也开始疑惑,莫非真是他的金手指?可为何自己没有?
林复白分析道,“或许是需要触发什么规则。”
两人都在努力回想昨日场景,陈汐试探性道,“打一架?”
“肯定不是。”
“坐地上试试?”
陈汐将他从床上拖到地上,还是昨日的位置,林复白再次喊出那串口令。
仍是一无所获。
“罢了,后续再慢慢摸索。”林复白也放弃了,他再次看向陈汐,“你打算做什么赚钱?”
陈汐明白了,三个都是女儿,若是另外两个女儿与陈夫人分家产,她不给站不住脚。
可若是转到陈员外的名下,布庄就成了陈员外的,只要说是王员外临终前交给的陈员外,她们就算闹到官府去也没用。
“那这陈夫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夫人道,“我与她接触不多,陈夫人脾性不太好,生意头脑比不过二姑娘,因此布庄一直都是在陈员外在打理。”
“若是陈员外要纳妾,陈夫人会如何做?”
“那就不清楚了,倒是去年听说陈员外看上一名女子,想要纳为妾室,这陈夫人就派人上门找麻烦,逼得那姑娘不得不搬家离开了清溪镇。”
“上半年,陈夫人抓住府里一名丫鬟爬床,将丫鬟给打死了,听说是陈员外买回来的,哎,之后她更是将陈员外买回来的丫鬟,全都送去了青楼。”
陈汐听着林夫人的描述,不由心底发寒。
看来门房说的是真的,小云根本不可能进入陈府,要么被暗中除掉了,要么如林夫人所言,被送去青楼了。
签了死契的丫鬟,就如同货物,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中。
主人让她生就生,要她死就得死。
林夫人不解地问,“陈姑娘,你为何打听陈员外?”
陈汐脸色有些难看,她尴尬道,“说来惭愧,我家小妹被陈员外买去了,今日我们上门想赎回,却得知小妹并未进陈府大门。”
林夫人一脸错愕。
陈汐又问,“依林夫人之见,我家小妹能去什么地方?”
林夫人惋惜,摇头道,“难说,陈夫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没有进陈府,那那必然是送去了其他地方。”
这个其他地方,自然就是青楼了。
陈汐心中也沉了下来,多半是送去青楼了,毕竟花钱买的,打死了不合算,转手卖给青楼才是上策。
既赚回了银子,又出了恶气。
“林夫人,可知是哪个青楼?”
镇上有青楼,但不是那种大规模的青楼,先前陈汐为了卖药,也向林复白打听过。
青楼很小,只有几个妓子,就和前世的理发店性质差不多。
小云应该不会被送去那里,因为那里面的人都是自愿的,他们不会花钱买。
毕竟镇子就这么大,生意也不好,光顾的大多都是何胜那样的人。
有钱人都去县城消费了,人家根本看不上镇上的这些歪瓜裂枣。
还有个原因就是,小云若是被卖到镇上,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
提及青楼,林夫人脸色也不自然起来,她羞赧道,“这我如何知晓?”
陈汐汗颜,好像问错人了。
她站起身道,“抱歉,是我多嘴了,不过今日多谢林夫人同我说这么多,大恩不言谢,往后有机会再报答林夫人。”
“陈姑娘客气了,你也帮过我,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你快去找你妹妹吧。”
陈汐点点头,与林夫人告辞后便离开了。
耽误这么久,天色又晚了,看来今日只能先回去了。
去县城并不算远,坐马车只需要两个时辰,今日这么晚,也去不了了。
她只好与赵春生先回村子。
林复白还坐在老地方,这几日他编了不少的竹匾和背篓,还送了两个给老大家。
看见陈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放下手里的竹匾,盯着陈汐看了许久。
“你怎么了?小云呢?”
陈汐有气无力地在他身边坐下,“小云可能被送到县城去了。”
林复白叹息道,“新朝的覆灭和刘秀没多大关系,是因为他当政后改革太过急切,改革的初衷是好的,但并不适合当时的社会。
推行政策的时候遭到了强烈反对,底下人民群众也没受益,后又一意孤行强制推行,从而加剧了社会的动荡,各路人马相继造反。”
林复白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他也进行了改革,但却不是在称帝之后,而是从汉平帝时就开始了,他拥立刘衎登基后,就在布局改革之事。”
林复白总结,“相比起我们在的历史上的王莽,这个时代的王莽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他可能不是穿越者,但这本书上写的他对事态近乎神一样的预测,绝对是重生者。”
陈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重生呢?”
林复白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天际残留的一片晚霞。
“不早了,收拾好该睡觉了。”
陈汐也回头看了眼门外,院子里已经黑了,连人也只剩下一道黑色的轮廓。
她麻溜的将地上的桶和蘑菇收拾好,关上门来到了床上,黑灯瞎火,也没有做饭的必要了。
陈汐躺在土炕旁边,闻着被褥上的味道,她毫无睡意,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将这些被褥都洗一遍。
她让林复白继续讲这个世界的历史。
林复白也睡不着,便和她讲起了书上所写的历史。
后面的朝代并没什么新奇的,还是一样的封建王朝,分分合合,由盛而衰,不断更迭。
当一个朝代随着时间发展,当百姓都开始安居乐业的时候,舒服久了,就会出现一个永远迈不过的坎,那就是人口暴增,资源分配不均匀,贫富矛盾加剧。
他们所在的这个楚国,也延续了快一百五十年了,换了将近九位皇帝,目前的楚临帝已经在位十五年。
朝廷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光是以清溪镇的形式来看,陈汐觉得不太好。
就说老两口将田地卖了,村里不少人都在租田种植,以及高达五成的税收来说,土地兼并很严重了。
似乎每个历史朝代的灭亡,都是从土地兼并开始。
想到这里,陈汐不免开始有了危机感。
看来得快点挣钱,屯田屯粮才行。
陈汐就在各种胡思乱想中睡着了,由于睡得早,早上醒的也早,天刚放亮就醒了。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照常出去洗漱。
然后找东西,将昨天洗好的蘑菇晾晒起来,还是有必要做几个晾晒架的,不然晒东西就只能放在桌子上晒。
吃过早饭,检查了一番林复白的腿,敷了草药,便拎着竹篮,今天还是打算上山去。
她没有喊小云,他们家也要准备收粮食,这几日她们估计都要去田里干活。
田里种的粮食已经成熟了,陈汐走在田间,金灿灿的一片,种粟米和麦子的比较多,由于灌溉不方便,种稻子的人家很少。
仔细看,这些粮食产量并不高。
陈汐一路走走看看,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和布鞋,有时杂草划过脚踝,还割的生疼,十分的不舒服。
来到山脚下,忽然撞见另外一行人。
是四名背着弓箭和绳索的男子,陈汐认出来了,他们是村里的猎户。
陈汐看见他们有些尴尬,毕竟以前原主没少去勾搭这些大冤种,也从他们手里讨到不少肉吃。
他们看见陈汐神色也颇为怪异,这女人勾搭他们就算了,结果拿了吃的就不见人影,他们丢了食物,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这会儿都警惕着她呢,心想这次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把猎到的东西分给她。
“几位大哥,上山打猎啊?”陈汐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在陈汐的记忆里,村里大多数人都还是比较淳朴的,除了少数像何胜那样的人之外,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被原主骗了。
猎户都不太爱搭理她,还是一名年轻的猎户开口,“是啊,这入秋了,上山碰碰运气,不然等天气一凉,那些畜生就躲起来了,再想碰见就难了。”
陈汐看了眼说话的猎户,心里有了印象,这人叫赵春生,十八岁,他爹以前是猎户,可惜几年前他爹上山狩猎,遇到大虫子,尸骨无存。
家里剩个瞎眼的老娘,和年幼的妹妹,一家子全靠赵春生养活。
家里太穷,普通人家这个岁数孩子都生了,但赵春生家里穷,娶不上媳妇。
他性子又老实巴交的,原主一勾搭他,他就不好意思,把猎物分给原主。
他也是这些猎户里,唯一一个把猎物送给原主,却没有其他想法的。
别的猎户送了东西,都是抱着其他心思,只有赵春生,觉得原主可怜。
原主遇上赵铁柱,可怜也是可怜,赵铁柱好吃懒做,又赌又打人,得亏原主性子烈,敢和赵铁柱拼命,若是换了其他姑娘,怕是早上吊自尽了。
赵春生一开口,后面的老猎户就小声斥责他。
“跟她说什么,小心她又赖上你,你小子就是太老实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
“他老实就不会惦记别人家媳妇了。”
“赶紧上山吧,等猎到大货,叔给你说两个白白胖胖的媳妇,怎么也比这女人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赵春生脸都红了。
“就是就是,快点走了。”
几名猎户拽着赵春生就走了,赵春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头冲着陈汐歉意一笑。
赵春生就是觉得陈汐好看,她是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姑娘了,笑起来就跟镇上的那些大小姐一样,就是没遇到好人家。
陈汐扯了扯嘴角,这些人都当她听不见吗?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拎着竹篮往山里走。
今天她打算往深处走走,治疗风寒的药还差几味,不止是为了给吴氏治病,更多的是她要多采点药备着,不然等天气冷了,想采都采不到了。
她跟着几名猎户走,跟在他们身后,总归是要安全一些。
而猎户们似乎怕她缠上,故意加快脚步,走得很快,陈汐体力比不过他们,跟在身后有些吃力。
胖婶忽然被人围攻,她一时间有些慌乱,可那么大的野猪,她就算豁出脸皮不要,也要抬回自己家去!
“反正我儿子都说是他打死的,野猪就是我们家的!”
其中一男子推出自己的儿子,“我家元宝还说是他打死的呢,那野猪不是该归我们家?”
“我儿子还没说话呢!”
陈汐又再次发话了,“行了,你们几个来说说,说实话的分十斤猪肉,说谎的一根毛都没有,若你们非要都说是自己打死的,那野猪就归胖婶了,毕竟他们家最先承认对吧?”
剩下的几个小孩立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再阻拦。
比起全部都给胖婶,能分到十斤猪肉也不错了。
站在陈汐身后的老大和老二,都十分惊讶的看着陈汐,这可和他们认识的陈汐不一样啊。
若是换了以前,她早就冲上去和这些人打起来了,他们也都做好准备上去吵架了。
到时候引来村长,村长肯定又是和稀泥,在场的随便分点,剩下的请全村人吃,皆大欢喜。
谁知她几句话,就将这些人分成了两个阵营,她自己却置身事外。
而且她说的有理有据,很‘大方’的要全部给胖婶,表示自己一点也不要,其余人也只会针对胖婶,不会怪她。
她又说要分十斤肉给他们,他们立刻就满足了。
老大他们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反正觉得,陈汐就是比以前精明了。
很快,几个小孩将事情的经过描述出来,甚至谁干了什么,都说的很清楚。
胖婶的儿子是跑得最快的,野猪出现他第一个跑,就是他激怒了野猪。
这下胖婶又免不了被众人指责,胖婶气的脸都绿了,却又吵不过这么多人。
陈汐打断他们的争吵,“好了大家别吵了,先把野猪抬下山吧,不然等会天黑了。”
老大和老二立刻挤进人群,招呼着几名大汉收拾野猪。
陈汐叹了口气,刚好来了这么多人,她又喊了几名男子,帮自己把葛根藤扛下去。
为了晚上能混一顿饭吃,大家也都乐意帮忙。
很快,野猪就被抬到了院子里,郑氏和黄氏收拾院子,又忙着去烧火烧水。
林复白看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这么多人,以及那只肥壮的野猪,还处于茫然状态。
陈汐路过时,他喊住陈汐,“这什么情况?”
陈汐笑道,“忙着呢,回头再跟你说,晚上等着吃肉吧。”
被这些人一闹腾,这野猪是没法抬去镇上卖了,干脆就直接杀了。
杀了猪在村里卖,附近的村子也会过来买,因为在村里卖猪肉,会比镇上便宜五文钱。
那几家等着分肉的,也纷纷来帮忙,甚至都不用另外请人,都主动去帮忙杀猪抬上抬下,一起拔毛。
郑氏忙着烧火煮饭,她找到陈汐,拉着陈汐道角落里说,“这咱们煮多少饭合适啊?跟老大家把缸都腾空了,也就凑出这么点,怕是不够他们吃。”
陈汐看了看角落里的袋子,里面大米掺着粟米,加起来也不过两升。
其实大家都是奔着吃肉来的,谁会吃多少饭,郑氏也不过是想告诉陈汐,自己可是把所有存粮都拿出来了,回头他们没吃的,陈汐不能不管。
陈汐知道她的心思,完全可以像原主那样,给她画大饼,先让她们干活,事后再翻脸。
但陈汐没原主那么缺德,这二嫂是有点小心机,可人家从山上回来就忙上忙下的,人也不算坏。
为了能早些赶回来,路上两人都未说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上。
陈汐也不含糊,拿着从赵春生那里借来的镰刀便开始割,她本想回去拿柴刀,又怕回去后林复白不让她走了。
虽然林复白管不了她,但她还是不想和林复白为了这点事争执。
陈汐看着不剩多少的葛根藤,这里估计凑不出多少斤。
她问赵春生,“这林子里还有哪些地方,有这种大片的葛根林?”
赵春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了想道,“有是有,那里比这里多得多,整片林子都是,就是太深了,我都不敢往里面走。”
“好吧。”
今日肯定是去不了,等后面有钱了,将防身武器准备齐了,再去探索好了。
没多会儿,两人便将这片剩下的葛根砍完了,足足有七八十斤,可远远不够,这里最多只能剥出二十斤。
他们也不敢继续待下去,林子里光线已经很暗了,得快些下山。
赵春生扛着两捆,陈汐背着一捆,在陈春生的带领下往山下走去。
好在一路上除了路不好走,陈汐摔了两跤,倒也无事发生。
下山后,赵春生还贴心的将葛根送去她家里,林复白看见两人背着葛根回来,他眉头微蹙。
院子里吴氏他们都在徒手给麦子脱粒,看见这两人进来,都面面相觑。
赵春生被他们盯着脸颊通红,丢下葛根便跑了,陈汐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她刚要开口感谢,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一转头,便瞧见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陈汐忽然明白过来,赵春生为何会落荒而逃。
陈汐尴尬的挤出一个微笑,“那个,我托春生帮我搬点东西。”
大家都不好意思说什么,这种事点破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老大没想那么多,还夸赞道,“春生兄弟是个热心肠啊,可惜就是爹走得早,不然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呢。”
这话说完,黄氏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老大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又说错啥了。
陈汐也不想解释了,她转身,又看见林复白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陈汐无视了他的眼神,将葛根丢在门口,看着地上一堆被剥干净的葛根藤,她不由夸赞道,“不错啊,这些你都剥完了。”
林复白拿起木棍,瘸着腿,一瘸一拐往屋里走。
“比不上赵春生能干,明日你叫他帮你剥好了。”
陈汐微微一怔,盯着他的背影,表情有些怪异。
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说了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林复白背影一顿,回头看向她,刚好门外有风吹进来,他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轻扬起。
看着这张轮廓分明的脸,陈汐一瞬间有些晃神。
明明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凌乱美,他身上那种淡然脱俗的气质,在杏河村任何一个农户身上都找不出第二个。
即便她在镇上,也没看见有这样气质的人。
“我吃醋?你什么时候这样自恋了。”
陈汐回过神,斜睨着他,“那你阴阳怪气说什么呢?”
林复白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坐在了床上,准备睡觉了。
看在他现在是病患的份上,陈汐也不跟他计较,将门口的烂摊子收拾好。
就是这么多剥出来的葛根虫,放到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死。
陈汐想了想,将竹匾端进屋里,丢了几根葛根藤进去,找来衣裳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