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硬控我九年,白月光你不追了?结局+番外小说
硬控我九年,白月光你不追了?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初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屿周蕴的女频言情小说《硬控我九年,白月光你不追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我这么听话,何屿只觉得心情烦躁,他不耐烦的扯了领口,力道有些大,啪嗒一声,扣子被扯掉。掉在地毯上,没了声音,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肤色很白,白的发光。他的衣服都是由国内顶尖设计师独自设计,世界上仅此一件,单是一枚扣子,里面也镶着小钻,一颗纽扣也比普通的贵几十倍。就被他那样无情丢在地上,男人一点都不在意,缓步朝我靠近。我心咯噔一下,不停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壁上,男人嗤笑一声,丢下两个字:“没劲儿。”砰一声,男人紧紧关上门,离开。我捂着狂跳的心脏,目光落在地毯上的纽扣,弯腰捡起来,直接朝窗外丢出去。我刚把扣子丢出去,门又被打开,何屿凉嗖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笑:“扣子呢?”“丢了。”我指了指窗外的地方,...

章节试读

看着我这么听话,何屿只觉得心情烦躁,他不耐烦的扯了领口,力道有些大,啪嗒一声,扣子被扯掉。
掉在地毯上,没了声音,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肤色很白,白的发光。
他的衣服都是由国内顶尖设计师独自设计,世界上仅此一件,单是一枚扣子,里面也镶着小钻,一颗纽扣也比普通的贵几十倍。
就被他那样无情丢在地上,男人一点都不在意,缓步朝我靠近。
我心咯噔一下,不停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壁上,男人嗤笑一声,丢下两个字:“没劲儿。”
砰一声,男人紧紧关上门,离开。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目光落在地毯上的纽扣,弯腰捡起来,直接朝窗外丢出去。
我刚把扣子丢出去,门又被打开,何屿凉嗖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笑:“扣子呢?”
“丢了。”
我指了指窗外的地方,一脸坦荡。
何屿看着我理直气壮的模样,舌尖烦躁的顶了顶后槽牙,咬牙切齿道:“去找,找不回来,晚上别吃饭。”
何屿丢下这句话就下楼,我听着楼下夏栀娇滴滴的声音只觉得恶心。
光是听声音都能知道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偏偏也只有何屿吃这一套。
我烦躁的将门关上,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翻身躺在床上睡觉。
刚下楼的何屿直接没了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双腿分开,姿态慵懒,抓起桌上的橘子就要吃。
一旁的夏栀见状先是一愣,看他要将橘子皮喂到嘴里,急忙坐过去,出声:“橘子得剥皮吃。”
“我帮你剥皮吧。”
夏栀说完就想拿他手中的橘子,期待着跟他有肢体接触,可何屿的手一松,橘子应声落地,最后滚在茶几下。
“不好意思,没抓稳。”
何屿眼底闪过烦躁,偏偏夏栀是个没眼色的,看不出他的情绪。
她干笑一声:“没关系,我再换一个。”
只是夏栀的手还没伸出去,何屿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只要那个。”
“这......”
夏栀一脸为难,她什么时候弯腰跪地捡过东西,更没为别人剥过皮,这些可都是佣人做的事情。
夏栀眸光一转,刚好看到经过的张妈,指着她,颐指气使的吩咐一句:“刘妈,橘子掉进茶几里了,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刘妈看了一眼,刚要过去捡,还没走过去,只听砰的一声,何屿直接将茶几踹到一边。
幸好是地毯,所以并没有发出摩擦声。
“我要你捡。”
何屿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的话像在打她脸。
夏栀脸色一白,脸上的笑都僵了几分,今天为了见何屿,她刻意穿了露脐装,下身穿着一件超短裙,这要是弯腰不就露光了。
她环顾四周,周围的佣人都在忙活,她眸光一转,眼底划过一丝算计,刻意蹲在何屿面前,弯腰伸长手臂去拿橘子。
每一个动作好像表演过无数次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美感,动作故意放缓,生怕何屿看不到异样。
我刚从楼梯口走下来,就撞到了这一幕,我站在何屿后方,将夏栀的动作看得真切,包括那短裙下的风光。
啧,玩的挺花。
我心中吐槽一句,大步朝外走。
“小姐,你要出去。”
我刚经过沙发处,一旁的张妈笑吟吟的开口。
“嗯,我出去有点事,晚饭不用等我。”
我径直走到玄关处,何屿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去哪儿?”
“探病。”
我淡淡吐出两个字,就离开别墅。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把玩着手机,直到门被关上,他的视线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这时,夏栀已经拿着橘子站起来。
双颊多了一抹红,声音娇滴滴道:“我给你剥橘子吃。”
何屿瞥了一眼橘子,一双桃花眼涟漪多情,丢下一句:“好啊。”
他缓缓靠近夏栀,夏栀忍不住心跳小鹿乱撞:“你,这里都是人,我们......”
夏栀一脸娇羞,以为刚刚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勾起了男人的兴趣。
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夏栀手里的橘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何屿看了一眼,毫不留情踩了上去,橘子瞬间被压扁,橘子汁也溅在地毯上,洁白的地毯瞬间被染了色。
“时间不早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可是,我想留下来陪你。”
夏栀好不容易得到靠近的机会,这可是第一次来何家,无论是装饰还是建筑,都价值千万,让她喜欢。
以后她要当着何家未来的女主人,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她要把握好机会,把何屿勾到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也不怕那老太婆临时变卦。
“听话。”
何屿眼神寒冷一片,让夏栀不敢反抗,语气也重了几分。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夏栀说完就拿起包包,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想让他送,可何屿好像看不出来一样,直接无视。
最后夏栀抿着唇,不舍得离开。
可笑,夏栀的话真可笑,要是没有何家人带进来,她明天想进来,还真是痴人说梦。
“呼......”
何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女人的样貌,要刚刚换做是她,不会吩咐被人捡,而是自己弯腰捡或者会让他自己捡。
莫名地,何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但很快就隐没。
晚上八点,我并没有回去,探病是假,直接被好友拉着去了酒吧。
何家,何父回来,准备吃饭,何母却发现我不在,凌厉的眸子落在何屿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上楼喊你妹妹吃饭。”
“她不在。”
正埋头吃饭的何屿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咽下口中的饭,说了一句。
“这大晚上的,她去哪儿了?是不是你又把人赶走了,你呀能不能对你妹妹好一点。”
何母一脸严肃,一旁的何父啪一声,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威严不容置疑:“去找,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
“我......”
何屿还想扒拉一口饭,最后却败在何父的怒视下。
“好好好,我去,真不知道到底谁是亲生的!”
何屿吐槽一句,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他就拨通一个电话:“半小时后,烈色酒吧,约起来。”
想让他去找那个臭女人,做梦!

“阿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面对何夫人的问话,夏栀又恢复了温柔大方的模样。
何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直接掠过夏栀,看向何屿:“既然是你带来的客人那就好好招待。”
何夫人说完就转身上楼。
“阿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夏栀可怜兮兮的望着何屿,伸手就要触碰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怎么会,先让刘妈带你去后院逛逛,我去洗个澡。”
何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余光扫过二楼角落处的紧闭的卧室门,眼中神情不明,撇下夏栀独自上楼。
夏栀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咬紧唇瓣,一脸怨毒的望着二楼角落处的那间屋子。
我刚洗了澡,脸颊的泥水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我看着镜子里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眉眼间闪过欣喜。
还好现在是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我再也不会将九年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身上。
“阿蕴。”
忽然,敲门声响起,是何母的声音。
我走过去,将门打开,何母脸上挂着温和慈祥的笑,我的心却冷意连连,真不知道这张慈祥的面孔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阿姨,我刚洗了澡,待会儿就下去,做你最爱吃的八宝粥。”
迄今为止,我在何家寄住了整整十年,每一天都寄人篱下,虽然何父何母对我很好,但也造就了我多疑敏锐的性格。
何父长年工作,一整天不见人,为了讨好何母,我学着花样讨何母开心。
“不用了,那糟心玩意儿把女人带回来了,我看着恶心。”
“阿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
何母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想要安慰几句,可我耳边却回荡着医院里母亲说的话。
我不知道何母在这场谋划中扮演什么角色,但有些事情应该说明白。
被人误会的日子并不好过。
“阿姨,大哥跟夏小姐郎才女貌,又是从小定下的婚约,是该履行,至于我,可能是因为从小跟在大哥身边,对大哥更多的是一种仰慕,以后我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跟他相守一生。”
我说着话,目光一直盯着何母,想从她脸上看出别的表情。
“傻孩子,委屈你了,既然你能明白,那高考志愿有想法了吗,要不我跟你何叔叔说说,让他给你安排。”
何母眼中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我刚刚的话出自真心,却也是在试探,因为我知道,从始至终何母对我跟夏栀是一样的看不上,她看上的是京都樊家,那可是高门子弟,家里都是当官的。
何家可是整个商业帝国的领头人,要是能跟樊家联姻,于自身百无一害。
官商联合,在未来的京都会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我敛去眸底的心思,笑着开口:“阿姨,我已经想清楚了,听你们的,去国外。”
完成父亲的遗愿。
听到我的话,何母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真的。”
就连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剧痛,何母察觉到后,悻悻然收回手,激动的表情掩饰不掉一点。
“阿蕴放心,以后你不在,我也会好好照顾你母亲,前段时间国外著名权威医生会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你母亲的疯病一定会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母亲在我手里,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不给你母亲治病。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我可能会忌惮,可现在母亲的那番话伤了我。
在我记忆里,父亲但凡跟母亲吵架,都是因为钱的事情,有一次最严重,父亲曾说:你这么贪财,早晚有一天,死在钱里。
之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懂了。
何母离开后,我刚要关门,忽然,一只大手突然挡门板上,我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你要出国?”
何屿皱着眉,一双凉薄风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眼角上扬,尽显桀骜不羁。
“大哥,这是我的私事。”
我皱着眉,用力要关门,谁知男人微微用力,伸直胳膊,门直接敞开,我被重力推得往后踉跄一步,才站稳身子。
“欲擒故纵?”
何屿泛滥的桃花眼渐渐眯起,眼底闪过几分桀骜。
看着渐渐逼近的人,我急中生智,望着他身后喊了一声:“阿姨。”
何屿闻言猛地回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伸手一推,将人推出去,然后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惹不起,我还不能躲?
我背靠门板,捂着狂跳的心脏,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半晌,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安静一片,走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钥匙钻入锁孔的声音,我小脸一慌,直接将门反锁,后背紧紧贴着门,大喊一声:“阿姨......”
门外的男人身形一顿,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将钥匙收好,转身离开。
地上铺着白色的鹅绒地毯,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所以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
直到我的脚都站麻了,外面也没有一点声音,我才松了口气,刚直起身,就听到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脑子空白一片,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跑过去准备关窗户,却发现男人身影矫健,直接从外面翻进来。
“你居然翻窗......?”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爬进来的何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千防万防没防住,还是让他进来了。
我一个劲儿的后退,刚才开门跑出去,只有这样,何屿才不敢乱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我看见他就害怕。
只是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腰间一股力道直接将我扯过去。
我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顾不得疼痛,内心拔凉拔凉的。
“这是我家,不行吗?”
男人语气格外欠揍。
“行,你家你说了算,我哪敢说不行。”
我低声嘟囔一句,感受着后背紧贴的“石头”,哆哆嗦嗦问了句:“何屿,你…你想干什么?”
我紧张的舌头都开始打结,好像身后的不是人,而是冷冰冰的冰块儿。
“怎么不叫大哥了?”
何屿嗔笑一声,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我脖颈,让我的心激起一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大......大哥。”我顺从的喊了一声,希望他可以松开。
可何屿却皱紧眉头,面对我的顺从听话,他有些不自在。

半小时之前,
我去了医院,看到高中好友陈沫因为失恋绝食,低血糖犯了,进了医院,醒来后就冲我哭诉。
出院后,陈沫就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不等我拒绝,直接拉着我去,等到了目的地后,我傻眼了。
看着门外灯红酒绿的灯牌,门口还有侍应生接待。
我怎么也没想到,陈沫居然会带我到酒吧。
“阿蕴,陪我进去玩,听我哥说这里都是帅哥美妞,肯定能找到比渣男更帅的小哥哥,你陪我进去吧。”
陈沫一个劲挽着我的胳膊撒娇,最后我被磨得没办法,只好跟着进去。
刚进去,里面嘈杂的鼓点音乐响彻耳边,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跳动。
舞池里闹哄哄的人群摇头晃脑开始跳舞,在我眼中,只有四个字可以来形容:群魔乱舞。
“走,我提前预定了卡座。”
陈沫说着就拉着我钻进人群,我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男女,眼神不敢乱瞟,跟着陈沫就钻进卡座。
刚坐下,我就松了口气,对面的身边的陈沫像个好奇宝宝,一脸四处张望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
“阿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酒,记住了,别乱跑。”
“哦。”
我轻轻应了一声,目送陈沫钻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我看着四周数不尽的人,莫名觉得有点社恐,百无聊赖下,我打开手机玩小游戏。
忽然,头顶多了一道身影,将前方的灯光挡住,我眼前一暗,缓缓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坐在我对面,笑吟吟的打量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打量货物一般,让我不爽。
他在打量我,我也在看他,他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还专门烫了一下,在灯光的照耀下,黄毛一闪一闪的。
虽然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也挡不住他眼底的皱纹,脸上挂着笑,但嘴角微张,我真担心他哈喇子流出来。
“美女,一个人,喝一杯?”
男人将手里的酒推到我面前,光的发油的脸上堆积着假笑,好像野兽。
“不用。”
我冷声拒绝,这种人我见多了,我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要不是人多,怕陈沫待会儿找不到,我才懒得忍着恶心在这儿等。
“嘿,小姑娘,别这么冷漠嘛,我是这儿老大,跟了我,你以后来这儿就是横着走,怎么玩都不要钱,怎么样?”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穷逼大学生,尤其是那双求知欲的眼眸,一看就是新手。
我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笑着开口,大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这位大叔,你少说些大话,免得闪了舌头,这酒吧是我哥哥一个好朋友开的,你说是你的,不觉得可笑吗?我哥就在里面,你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待会儿我哥出来,你想出去,恐怕得躺着才能出去。”
我单手撑着下巴,笑的张扬,眉宇间还带着些鄙夷。
我没说错,我没想到陈沫会带着我来何屿好友开的酒吧,之前何屿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偷偷跟着来过一次,不过最后还是被发现了,被赶回家。
“小姑娘,你说这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开的?”
男人一脸质疑,目光上下将我打量一下,看着我的穿着,冷嗤一声,大爷似的瘫在卡座上,狂妄道:“那就把你哥叫来,都是道上混的,我肯定认识。”
我没想到他这么有底气,一时间没说话,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将他最后的话淹没。
我视线扫过人群,皱着眉,怎么去了这么久,陈沫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我准备起身找人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大步一跨,拦住我的去路,还要伸手触碰我。
我眉眼划过深深的厌恶,冷声道:“让开。”
对面的男人摘掉眼镜,露出痴迷的表情:“装不下去了,想逃,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我看着他狂妄的模样,碰上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狂,这话是当初何屿打架,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他对我说的。
蓦地,我抄起旁边的酒瓶,没有丝毫犹豫,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酒瓶瞬间碎裂,他的额头也冒出一层鲜红的血迹。
“妈的,你找死。”
我看着男人露出凶狠的目光,没有丝毫迟疑,窜进人群,准备逃,视线四周环顾,找陈沫的身影。
刚进来的何屿看到人群中的那抹身影,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但当看到我身后穷追不舍的粗野男人时,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一时不察,直接撞到人身上,我刚要道歉,抬头就撞到男人玩味的目光中。
我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听着身后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心脏提到嗓子眼儿,最后,快速跑到何屿身后。
周围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场内安静一片,对面的男人骂骂咧咧,看向何屿时,目光不善:“小伙子,我跟我女朋友吵架,跟你没关系,识相的把人交出来。”
我攥着衣摆,生怕何屿把我交出去,他玩心这么重,什么事做不出来。
“女朋友,我瞎了眼了,会看上你这种肥头大耳壮如猪的人。”
何屿好像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漆黑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审视的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半晌,他点头表示赞同:“我妹要是看上你,我就把她眼珠子挖了。”
“赶紧滚,别脏了老子的地儿。”
对方也不是傻子,听着何屿这么说,开始打量两人,最后悻悻然笑出声:“都是误会,我马上滚。”
男人很识相的离开,但在经过我身边时,我察觉到他阴狠毒辣的模样,虽然只是一瞬,但我绝不会看错。
瞬间,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等我反应,何屿就揪着我的衣领,将我带到二楼走廊。
“周蕴,能耐了,敢来这种地方?”
面对他直视的目光,我怂了,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了,扣子找到了?”
“没,没找到,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何屿见状,气的笑出声。
“你要是个男的,高低也得给你两巴掌。”
何屿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让我打了个哆嗦。
他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迈步往前走。
“跟上。”
察觉到身后的人一动不动,何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周蕴,你运气一向好,这次手术也一定能逢凶化吉。”
男人冷冰冰的话比机器都冷。
我浑身无力躺在手术台上,抬头就撞上穿着除菌服的谢屿,虽然他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那双眼睛,但我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谢屿。
他的眼神冰冷又无情,我想:大概所有的温柔,他都给了夏栀吧。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从前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足够热情,就能换回他的真心。
真是可笑。
今天是我的生日,谢屿给我准备好了鲜花和场地,我以为坚持这么多年,终于成功,换来了他的求婚,我以为我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在此之前,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我以为他终于看到了我的心意,就在刚刚还在幻想和他的未来。
可再次睁眼,我却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周蕴,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身体,也不会连累你,你放心,以后我跟阿屿会好好照顾你。”
夏栀声音柔柔的,整个人都靠在谢屿身边,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一样。
我冷冰冰的目光看向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眶猩红,带着不甘心:“谢屿,这么多年,你喜欢过我吗?”
谢屿冷嗤一声,眼中除了寒冷,还带着深深的厌恶:“周蕴,这些年你仗着奶奶作威作福,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深深炸穿我的心,眼泪从眼角流出,我深深的看着他,倔强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泄了所有力气:“那如果我要死了呢?”
我的真情,谢屿从来都不看到,听到我的话后,他满眼讥讽,语调掷地有声:“你少吓唬我,用死威胁我,这么拙劣的手段,谢家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栀栀换肾。”
嗡的一声,我的脑子炸裂开来。
原来是这样,我苦笑一声,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换肾的容器。”
既然这样,那有些事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我视线下移,绝望的望了一眼平坦的肚子,眼中满是悲痛和凄凉。
“快点开始吧。”
谢屿不耐烦的催促一句,将夏栀抱着放到另一台手术上,动作轻柔:“别怕,等醒来后一切都过去了。”
“好,阿屿你要在门口等我,我想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你。”
“好,乖乖听话。”
谢屿俯身凑近她耳边低语,夏栀脸色娇羞,满脸洋溢着幸福,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挑衅。
在我看来,两人姿势暧昧,就差一点,就亲了上去,我的心好痛。
“谢屿,这次过后,我不欠你了。”
我轻声低喃一句。
渐渐的,我意识变得模糊,到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将前二十年的事情过了一遍,这么多年,我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谢屿身后,时间过得好快,他再也不是那个收留我的温柔大哥哥。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好像自从夏栀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滴滴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刺耳的仪器声,还有医生着急的声音:“不好了,何先生,周小姐目前只有一个肾。”
我的灵魂飘出体外,抬眼就看到身体静静躺在手术台上,心脏骤停。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肾?”
何屿怒吼一声,抓着医生的领口,将人提起来,双眸猩红一片。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原来他也会着急。
“何先生,你冷静点,现在需要尽快换肾,不然夏小姐会有危险。”
听了医生的话,男人瞬间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松开医生的领口,声音寡淡:“还不赶紧给夏小姐换上。”
医生胆战心惊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就急匆匆跑进手术室。
我看着手术室刺目的红光,最后将目光落在何屿身上,男人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门口,望眼欲穿,恨不得现在就进去。
我的心彻底死寂,眼眶酸涩,却流不出眼泪,因为魂魄是不会哭的。
我淡淡望着这一切,看着手术后,何屿对夏栀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人亲密的举动,我狰狞的脸渐渐变得平静,就算死,我也要永远记住这一切。
周蕴,看看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是有下辈子,可别再瞎了眼。
“阿屿,要不是你,我的熊猫血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找到,周小姐她还好吗?”
夏栀一脸纯洁善良,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我听到夏栀的话,魂魄摇晃几下,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之所以收留我,只是为了给夏栀找同类血,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我眼眶猩红,最后闭上眼睛,魂魄渐渐透明,可耳边却是夏栀兴高采烈的声音:“阿屿,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最后我魂魄消失,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我想,他应该会答应的吧,从今往后没了我这根搅屎棍,跟心爱的人相守到老。
......
“快,亲一个,亲一个。”
我一阵耳鸣,再次睁眼却出现在一个包厢里,彩灯闪烁,我环顾四周,脑子一时间有些宕机。
“周蕴,只是游戏而已,你可不要生气。”
说这话的是夏栀的好姐妹,温初。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愣怔一瞬后,猛地掐了一把大腿。
“嘶......”
我重生了。
“你们不要胡说,周蕴是我妹妹。”
何屿大爷似的坐在对面,身边坐着夏栀,另一边是几个好兄弟。
男人领口微微敞开,一双桃花眼始终泛着笑意,花心又无情。
仰头喝下杯中酒,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看着他桀骜不羁的俊脸,就是这张脸,硬控了我六年,这一次,我只想好好学习,远离何屿。
我拿起手里的橙汁,看向何屿,温和一笑,隔空跟他碰了一下,声音婉转动听。
“何屿说的没错,我只把他当哥哥,我还有事,你们玩。”
我站起身直接朝包厢走去,身后却响起温初的轻嗤声:“周蕴,你是不是玩不起。”
“别管她,我们继续。”
何屿眉心微拧,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愣了下去,烦躁的撤掉领带,又解开一粒扣子,勾的夏栀双眸放亮。
我听着身后何屿的话,讥讽一笑,有些事原来早就有预兆了,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何阿姨,你还没睡呢。”
我诧异的望着齐悦,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惊讶,还有一丝丝不悦。
“没呢,你们吃了吗,厨房还热着饭。”
说话间,齐悦就准备起身去端饭。
我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撒谎自己吃过了,瞬间,就遭受到何屿凉嗖嗖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阿蕴,你先去休息。”
“好。”
我乖巧应答,看了一眼怀里何屿的衣服,刚刚下车着急,居然就这么拿在手里,希望不要让她误会。
“这臭小子是不是又使唤你了,给我。”
齐悦眼底闪过几分愠怒,瞪了一眼身后的何屿,就从我手里接过外套。
我敛眸,快步上二楼,身后是齐悦训斥儿子的声音。
“你成天不学无术就算了,还敢带坏阿蕴,大晚上要是她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齐悦看着说什么都一一个样的何屿,最后气结,在他脑门上重重戳了一下,没好气道:“以后你离阿蕴远一点,还有那个什么夏栀的。”
我听着楼下的话,上楼的步伐微顿,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原来有些事早就浮在表面,只是我前世太傻,居然没有发现。
齐悦对我很好,但也仅限于此,但凡跟她儿子挂钩,对我的好,也将变成坏的。
齐悦说这话,表面上是锄头,实际上只是想让何屿跟我保持距离。
我迟钝一秒后就恢复如常,走到最里面的卧室,开门进去。
仅仅迟了一秒,却还是被楼下的何屿捕捉到。
他睁着那双桃花眼,眼底潋滟多情,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瞬间,打理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
“妈,你能不能别唠叨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要是让你爸知道,不得揍你。”
何母虽然生气,但声调还是下意识放低,怕吵醒在休息的何父。
何屿伸长手臂揽着母亲,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妈,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困了,先去休息。”
“臭小子。”
何母虽然骂骂咧咧,但脸上的笑容是最真诚的。
我刚洗了澡,就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何母,没有迟疑直接将门打开,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何屿后,我傻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反应。
何屿眼眸划过一抹惊诧,似乎没想到我会随意裹着一件浴巾开门。
光洁柔嫩的肩膀暴露在外,一双修长纤细的长腿也暴露在空气中,可能因为刚洗澡的缘故,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一路下滑,隐藏到浴巾里消失不见。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一时间,何屿狭长的眸底多了一丝惊诧,多情的眸子微微眯起,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等一下。”
我面无表情的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背对着门,只有我自己知道,刚刚那个样子有多尴尬,多惊恐。
几分钟后,我快速换好衣服,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门外响起男人幽幽的声音。
“再不开门,我砸了,要是被别人听见......”
何屿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确。
我嘴唇微动,无声的骂了句脏话,还是将门打开。
紧接着,一支口红递到我面前,是刚刚在车上我看到的那一支。
“愣着做什么,送你的生日礼物。”
何屿看着我发呆,语气不善,直接将口红塞到我手里。
听着他的话,我才想起来,半个月前我过生日,我不喜欢大张旗鼓,只有何母陪我过生日,何父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出差,而何屿却在当晚参加了赛车比赛。
我看了那场直播,有很多人,夏栀还给我发了照片,耀武扬威。
少年姿态肆意,冷风吹散他的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尤其是那双眼睛,在认真做事的时候,透露着严谨。
前世,他也送了口红,只是在他离开后,我才打开。
这一次,我当着他的面打开,何屿见状,嗤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
我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当着他的面,打开口红,只见断裂的口红尖直接掉在地上。
瞬间,周围安静一片,何屿脸上划过一丝错愕,愣怔片刻。
“这就是你送的礼物?何屿,有些事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下次送生日礼物用点心。”
我将口红盖上盖子,放到他怀里,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何屿还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看着手里断裂的口红,他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危险,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半个月之前,他网上定好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出了岔子,送错了,这支口红还是问了女生的意见,送的,没想到却是根断的。
“爱要不要。”
何屿暴脾气一上来,抬手将口红丢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因为晚上没吃饭,我肚子有点饿,本来想着忍一忍,谁知道最后居然引起胃病。
刺痛感传来,我再也忍不了,捂着胃部,打算下楼找点药,只是没想到刚到拐角处,就撞上一道黑影。
我刚要叫唤,就被人捂住嘴巴。
“是我,你想把他们吵醒吗?”
听到何屿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捂着差点快跳出来的心脏,眼神瞪向罪魁祸首,示意他放手。
可何屿好像没看到一样,还故意用食指在我唇瓣摩挲,痒痒的,很不舒服。
虽然很晚了,但走廊有昏暗的灯光,借着灯光,我看到他脸上张扬的表情,那表情格外欠揍。
温热的感觉渐渐袭来,我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最后张嘴重重一咬。
瞬间,捂在嘴上的手松开,头顶响起一闷哼声,何屿声音不敢太大,怕把二楼两人吵醒。
“你属狗的。”
何屿捂着手,借着灯光还能看到食指上还有两颗牙齿印,他瞪着我,没好气道。
“作为哥哥,有些事希望你自觉点。”
我声音平静,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带着寒意。
何屿看了我一眼,没忍住笑出声,一步步朝我靠近,脸上洋溢着肆意的笑容,眼眸多了几分看不清的情绪。
我被逼至墙角,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男人渐渐逼近,弯腰与我直视,一手撑在我耳边的墙壁上。
声音却带着几分邪笑:“反正又不是亲妹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忽然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刺痛感传来,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沉声道:“放开。”
何屿只是笑着,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半分。
胃里一阵翻涌,看着他的靠近,我只觉得恶心,一阵干呕传来。
“呕......”
我当着他的面干呕着,何屿被吓了一跳,快速收回手,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吐他身上一样。
他的脸色阴沉一片,语气冷冷的,隐隐带着怒气:“你竟然嫌我恶心。”
我眸光淡淡,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就心情舒畅。